只是還沒等他掙扎。
沈霽像是要料想到他要怎麼做,伸出手,將青年整個人壓了下來,出聲制止了對方:“寧哥,你再動的話,我就不保證只是陪睡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什麼意思?
寧書不由得看了過去,有點迷惑。難道沈霽把他叫過來,只是簡單的睡在一張牀上?
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青年不再在黑髮男生身上胡亂動彈。
沈霽不語,卻是依舊環抱着人。那雙丹鳳眼眸中有些晦澀,臉上沒有什麼神情。
要不是因爲那精神奕奕的地方對着自己。
寧書估計都有種錯覺,彷彿沈霽只是在簡單的抱着他罷了。然而黑髮男生沒有移開動作,反而越發彰顯着自己的資本。
不知道大概過了多久。
沈霽才擡起手,摸了一下青年的頭髮,嗓音微低道:“寧哥記得每天都要用那些東西。”
他語氣淡淡又冰涼。
似乎沒有轉圜的餘地。
寧書本來不想說話,一聽到這個,便忍不住道:“...沈霽...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女人?”
沈霽抓着他的手,似笑非笑:“如果你是女人,我倒也不介意用那些哄女人的手段對付你。”他語氣淡淡道:“我父親精通這些,而我這些年耳濡目染,你想試試?”
寧書:“.....”
他忍不住偏過頭,似乎這樣就能忽視屁股下的東西。
“不然你怎麼讓我用那些東西?”
“你指的是薰香護膚還有給你保養的那些東西?”沈霽說話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動過。即便他某個地方跟他冷靜的表面與之相反,讓人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但寧書清楚的明白,沈霽沒什麼問題。他甚至看過那個巨大的玩意......
“我的人,我的東西。我把錢花在裝飾他們保養他們上,有錯嗎?”
沈霽低下頭,似乎還是喜歡青年用那些簡單的沐浴露,微頓了一下。擡起眼眸:“寧哥可以不用那些薰香,但那些用在**的東西,我會定期讓人檢查,寧哥到底用沒用的。”
“不。”
黑髮男生擡起手,掐住了青年的腰:“還是我自己檢查吧。”
......
談話不歡而散,寧書沒有選擇的餘地。沈霽讓他用的那些護理物品,他必須要用。
不過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沈霽只是讓他單純的陪自己睡在同一張牀上。
沈霽還很年輕,但他的身體卻是健碩又漂亮。
寧書不運動,反倒看上去孱弱了一些。但依舊能看出是青年的樣子,沈霽就那麼從背後抱了過來,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迷迷糊糊中。
寧書便睡着了過去,他似乎做了一個夢。
具體什麼夢記不清楚了。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對上了沈霽那雙發黑的鳳眸。
寧書說沒嚇一跳是假的。
他險些從牀上起來,但腰間一雙手卻是桎梏住了他。天還沒亮,寧書抿脣,忍不住低聲道:“...我打擾你到你了?”
“沒有。”
沈霽語氣很平淡,甚至是冰冷過頭:“睡得太死,總有一天會在敵人的夢中醒過來。”
寧書微愣,隨即反應過來沈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像他這種出身豪門的貴公子,而且還是沈家那麼複雜的地方。晚上睡得太死,也有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沈霽小時候,估計每天都是保持着這樣的警醒,時時刻刻都能醒過來。
難怪寧書只是稍微動靜了一下,沈霽也跟着一塊醒了。
他在這瞬間,心緒有些複雜。
覺得沈霽在這種生活下,似乎成長成現在的模樣,也是有原因的。
.....
陪沈霽睡了一晚,寧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他下樓的時候,才知道沈霽是去上學了。
寧書微愣了一下,險些望了沈霽纔剛高考畢業。如果沒有失憶這個意外,早就已經開學了。可以說,因爲這段時間的的耽擱,沈霽入學晚了不說,也耽誤了一些功課。
但這些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寧書坐在餐桌上,喫着廚師精心準備的早餐。突然想起來,之前沈霽給他做的那些食物。想來也應該不是自己做的。
因爲太過精緻,料理了。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對失憶的沈霽沒有任何的防備心,纔會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真是應了那句話,被沈霽耍的團團轉。
沒過多久,沈霽就給他發來了一條信息。
寧書抿脣。
其實沈霽去上學對他來說,是好事也不是好事。沈霽去上學,意味着他沒有時間跟自己更多的相處,但同時,寧書也不知道如何去爭取他的好感。
他十分矛盾,抗拒着沈霽,但又不得不因爲任務,而不能拒絕沈霽。
寧書遲疑了一下,還是給沈霽回覆了信息。
對方沒有再回復過來。
寧書很快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沈霽給他再次發消息的時候。
寧書沒有注意到。
直到沈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
沈霽第一句話就是帶着冰冷的質問:“爲什麼不回覆我的消息?”
沈霽很忙。
他處理完了沈家的那些人跟那些事,才入學。入學後也有需要他去處理的事情,不光是虛僞的人際關係,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
但就算他再忙,他也想知道青年在做什麼。
只是在自己的信息再三沒有得到回覆的時候,沈霽就失去了耐性。他不喜歡這種脫離自己掌控跟視線的感覺,尤其是青年。
這會讓沈霽有種強烈的破壞慾。
寧書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忙着入學的沈霽還會抽出空來給他發消息。
關注他的動向,於是便開口解釋道:“...我沒有注意,抱歉。”
沈霽隔着電話的聲音淡聲道:“寧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寧書抿脣:“...我是你的情人。”
雖說這樣有些羞恥。
但寧書還是這樣回了。
沈霽聽到這句話眼眸微暗了一下,他放在桌子下的腿交疊在一塊,一邊沉聲道:“寧哥既然是我的情人,那寧哥是不是應該及時回覆我的消息?”
寧書說不出不是的話語,他只好輕輕地嗯了一聲。
沈霽對青年的回覆有些滿意,他對着寧書道:“無聊的話,我讓人帶你去商場逛逛。你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卡我放在桌子上了,無限金額。”
寧書有點迷惑了,沈霽說不是用對付女人的手段對付他,但這樣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頓了頓問:“如果我想要自由呢?”
沈霽反問:“寧哥如果覺得自己嚮往大海那般的自由..”他話語裏的笑意卻是冰冷又惡毒的:“我當初已經給過你選擇了。”
寧書:“.......”
他想了想,還是把話語給嚥了下去。
“寧哥現在在做什麼?”沈霽的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他翻臉永遠比翻書還快,嗓音冷淡自若的詢問。
寧書回神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的花枝。
他嫌太無聊,便問傭人拿來了剪刀,修剪了一下邊緣。
這麼想着也就這麼說了。
沈霽聽完,倒是沒有生氣。他知道一個人悶到極致,會不斷的給自己找事情做。
他不是精神病,連青年要做什麼都要管的地步。
沈霽問:“寧哥喜歡花嗎?”
寧書微愣,隨即開口道:“不算喜歡,只是自己住的時候,無聊會養一點花草。”他說到這裏,反而有些懷念原主的那個出租屋。
包括跟沈霽的那段時間...都比現在都值得用來懷念。
沈霽卻是道:“寧哥的那間出租屋我讓人買下來了,寧哥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
寧書有點訝異,沒有想到沈霽把那間屋子都給買下來了。但其實那個屋子對他跟原主,其實都沒有太多的意義,可能對原主還是有的。
畢竟原主是跟女朋友一同住進去的,他們一起生活了半年。原主還以爲自己會跟女朋友結婚,卻沒有想到,先被戴上了綠帽。
沈霽聽到青年沒有說話,不由得嗓音泛涼了下來。
“怎麼,寧哥是覺得我擅作主張了嗎?”
寧書回神,回道:“沒有。”
沈霽又短促了笑了一下,卻是冰冰冷冷的:“那晚上寧哥會給我獎勵嗎?”
寧書喉嚨發哽,不知道沈霽要做什麼。他遲緩了好一會兒,開口詢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沈霽的嗓音,包括舌尖都帶着一點繾綣,他嗓音發淡:“想接吻。”
.....
沈霽掛了電話以後,便發來消息說學生會還有一些事情,倒是沒有強求他回覆自己的信息了。
但寧書知道,沈霽晚上是要回來的。
黑髮男生在電話裏說了跟他接吻。
寧書不禁想到了沈霽第一次親他的時候,垂下長睫,臉頰無端的發熱了起來。
他又很快想到了沈霽的囑咐。
用那些所謂的東西。
他立馬沉默在了原地,羞恥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