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佩點頭,看向了若嫣。
若嫣立刻明白,當即召集人手,將嚴春嵐先押了下去。
陸雲軒看着鍾離安的眼裏已經變成了欣賞,道:“佩兒能夠有你這妹妹,很好!”
鍾離安輕笑,看向了鍾離佩:“保護長姐,本來就是我分內之事。”
上輩子長姐因爲她受了太多的苦楚,所以這一世,她要護長姐一世安寧。
而陸安夫人看着鍾離安的眸光微閃。
她打量着鍾離安,做事沉穩,爲人謙虛,更重要的是做事果斷乾脆利落,是她欣賞的類型!這少女,日後必定不凡,一定非池中之物!
與陸安夫人和長姐辭別之後,鍾離安按照與原白大師約定的那樣,依舊去了浩闊樓。
而當鍾離安到了地點時,卻是發現原白大師的身邊多了一人。
而這個人,鍾離安也是認識的,正是天照學院的葛老。
遠遠的,葛老就看見了鍾離安的聲音,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
而原白大師則是有些欣喜地看着鍾離安:“小安來了,快坐。”
鍾離安依言坐下,此時葛老不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原白,你未免也太隨意了些,我們是什麼身份,而她鍾離安,不過也只是一個廢物而已,你爲何要對她這樣好?”
“而她,又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起?”
鍾離安記得,這葛老,正是負責教導鍾離燦的導師。
原白大師眉頭緊皺;“夠了,葛老你少說兩句,我們今日是來下棋的。”
葛老冷哼了一聲。
鍾離安嘴角微冷,沒有因爲葛老是天照學院的導師而帶上恐懼之色,冷聲道:“既然我們今日是來下棋的,葛老可敢與我比試一番?”
“有何不敢!”
葛老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而原白大師聽到這話,非但絲毫不爲鍾離安而感到擔心,反而心裏面差不多已經有了定數!
葛老是棋藝很好,在天照學院的棋藝也是能夠排的上名的!可是鍾離安的棋藝似乎更好,他親手領教過的鐘離安棋藝,那可是絕對的不簡單。
棋盤佈置好,鍾離安和葛老棋局對陣,然而還沒有多久,葛老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了!
他的退路,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鍾離安給一步步封死了!
再這樣繼續對局下去,他必定會輸!
而輸給像是鍾離安這樣的一個廢物,葛老是絕對不願意的,他丟不起這人!
這讓葛老心情更加不好,直接揮袖掀翻了棋局!
“真是小兒科的把戲,老夫不屑與你對局!”
棋盤摔落在地上,棋子滾落一地,鍾離安看着氣急敗壞的葛老微微挑眉。
而原白大師顯然是有些不悅了:“葛老,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風度和禮儀呢?怎麼能這樣與小輩鬧脾氣?”
葛老撇嘴:“對付這樣的廢物,老夫當然不用禮儀!”
“葛老,你今日過分了!”
原白大師見葛老這模樣,更是不滿。
他本來就與葛老不對付,是葛老聽說他今日要在這裏要和鍾離安下棋,這才屁顛屁顛地主動跑過來的,現在竟然又做出這幅模樣,讓他實在是覺得噁心。
雖然他也不喜歡原白大師,可是好歹是一個學院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原白大師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道:“你一口一個廢物抓着不放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廢物,她是我原白看中的人!”
“她還不夠廢物嗎,莫要說仙骨,就連半點的修爲都沒有!”葛老滿臉不屑。
“你不要把誰都和你名下的鐘離燦比較,你這樣做的很膚淺!”
原白大師氣得拳頭緊握:“她無論是在下棋還是煉丹上的技術,都是特別的!我就是欣賞她又如何!”
“你就死磕你那丹藥吧!”葛老冷笑:“我看你的丹藥,能不能打得過我門下弟子!”
“你……!”
原白大師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鍾離安側身擋在了原白大師面前,看向了葛老:“現在說誰是廢物,未免言之過早,倒不如到時候用實力說話。”
葛老居高臨下地看着鍾離安:“好啊,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能耐!”
說罷,葛老冷笑着摔門而去:“原白大師,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
“若你執意要收這廢物爲徒,我到時候看你怎麼過院長大人那一關!”
說到這裏,葛老似乎是覺得痛快極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原白大師一眼後揚長而去!
原白大師微惱,自覺有些失態後歉意地看着鍾離安:“抱歉,小安,讓你受委屈了。”
“葛老這人就是這樣,有些目中無人,你莫要爲他說的話而煩心。”
說道這裏,原白大師微微沉思道:“想來,院長也該不會阻止這件事情的。”
鍾離安微微搖頭:“無妨。”
上輩子她能夠成功拜入天照學院,就是因爲院長沒有阻撓。
而她計劃入天照學院,正是變強和阻止家族悲劇的第一步。
算算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之時。
小怨胡倒挺喜歡昨日那位尊主哥哥,於是問鍾離安道:“主人,我們回去了嗎?”
鍾離安想了想昨晚的事情,耳根浮現出一抹極輕的,可疑的紅暈,嘴角扯出一抹乾笑:“說起來,我們也有一日沒有去看宜修了,走吧去看看。”
小怨胡也喜歡花宜修,當即歡呼一聲,在鍾離安變成了離岸的模樣之後,就前往了花宜修的住處。
花宜修看到鍾離安是開心得不行:“離岸哥哥,你來了,宜修等你好久了!”
鍾離安摸摸他的小腦袋:“宜修乖,哥哥今日,帶你去逛街玩玩,好不好呀?”
宜修點頭答應,就向着鍾離安撲了過去。
而花祭夜則是站在一旁,看了片刻,道:“早去早回。”
鍾離安微微詫異,笑問道:“怎麼,你今日不阻止我與宜修一起玩鬧了?”
花祭夜彆扭地轉過了頭:“你既是離岸,身爲大宗師級召喚師,你要是真想要對我們姐弟做些什麼,我也阻止不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