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花祭夜十分的清楚,憑她如今的實力,根本就沒辦法和離岸抗衡!
鍾離安點頭:“花祭夜,不愧是花祭夜。”
對於局勢這一塊,看得明明白白。
話落,花祭夜看着鍾離安的眸子裏,滑過了一抹莫名的光芒。
“一起去嗎?”鍾離安邀請道。
“不必了。”花祭夜有些彆扭地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了什麼,道:“我……等你們回來!”
鍾離安知道,她向來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也不強求,帶着花宜修往街道上而去。
一路上,花宜修倒是對一些小玩意很感興趣,鍾離安也給他帶了一些。
花宜修手裏揣着糖葫蘆,道:“哥哥,姐姐也好久都沒有喫到糖葫蘆了,我一定要給姐姐帶回去,可以嗎?”
鍾離安摸着他的小腦袋,道:“當然可以了。”
“太好了!”
花宜修很是開心,手裏揣着糖葫蘆,嘴裏叼了一隻,小臉粉粉嫩嫩的,顯得很是可愛。
“哥哥,我聽姐姐說起過你。”花宜修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了鍾離安:“姐姐說了,你馭獸很厲害很厲害的,哥哥,你可以教教我嗎?
這段時間,花宜修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瘦了,看起來更顯肉感,大大的眼睛微溼地看着鍾離安。
“只要你想學。”
鍾離安寵溺地看着他。
“太好了!”
花宜修歡呼一聲,忽然目光被一家靈獸店鋪所吸引:“哥哥,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好。”
方纔話落,小小的手就拉住了鍾離安的袖子,將她往殿裏帶。
店鋪老闆的目光先是在花宜修身上掃視片刻,剛想要呵斥些什麼,目光卻是在觸及到了身後的鐘離安時微微停頓,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哥哥,你看這個!”
花宜修的目光忽然被一隻關在籠子裏的火狐所吸引,有些目不轉睛地看着。
鍾離安大致瞄了一眼,是隻一階三級靈獸,品級很是一般,但是見花宜修感興趣,也就由着他了。
遠遠的,有說話聲傳了過來。
“真是服了,這授業閣的測試也太難了吧!我不就是煉丹資質微差嘛,想和離岸大人學一點馭獸之術有這麼難嗎,真是氣死我了!”
率先走進來的,是一名青衣男,他一邊抱怨着,一邊道:“還好有表弟你是授業閣的學生,希望有你可以幫我一把!”
而在他的身後,跟了一個微矮的少年,步子走得很慢,眸子裏微微帶了幾分不耐煩。
“表哥,你來這靈獸店做什麼?”
“看看有沒有適合我的靈獸了,萬一就運氣好撿了個便宜呢?!”
青衣男滿不在乎地說着。
鍾離安大致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青衣男她不認識,不過走在後面的那一個,恰好是她曾經在授業閣教過的學生,好像叫什麼……阮文。
阮文很明顯是沒有注意到鍾離安,他看着青衣男,微微跺腳後這才慢吞吞地跟了上來。
“咦,這個看着也好有趣!”
一直注意着火狐的花宜修也忽然轉移了視線,目光被一隻輕桐鷹所吸引,忙邁着小短腿跑了過去。
這隻輕桐鷹比之前的火狐要高級得多,是一階六級靈獸,傲氣滿滿!
輕桐鷹一看到花宜修,頓時眼睛裏就迸射出一道兇光,惡狠狠地盯着花宜修,恨不得是將這個小孩給生吞了。
花宜修看得有些害怕,不由得往後靠了靠,道:“哥哥,我有點害怕。”
“不要怕。”
鍾離安低聲說完,通知了小怨胡一聲。
小怨胡很接收到了指令,很聽話地朝着輕桐鷹呲起了米粒大的尖牙。
雖然它那牙齒看着實在是威脅不大,可是靈獸對於神獸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當即輕桐鷹是有些畏懼地往後縮了縮,收起了兇狠的眼神。
花宜修看得驚詫無比,扶掌笑道:“哇,這鷹有些怕哥哥哎!”
他看着鍾離安的眼裏全是崇拜,一雙小眼睛亮晶晶的。
鍾離安還沒有開口,此時卻是有一個聲音搶先道:“這輕桐鷹怕你們?真是笑死我了!”
鍾離安轉眼一看,見是之前那個青衣男走了上來,一隻輕桐鷹道:“這可是一隻一階六級的靈獸,又怎麼會懼怕你們兩個靈氣全無的廢物?”
在他看來,鍾離安身上沒有半點的靈氣,那就是廢物。
鍾離安無語挑眉,怎麼老是有人喜歡叫她廢物,她看起來這樣廢嗎?
“你胡說,哥哥纔不是廢物,他很厲害的!”
花宜修不同意了,當即叉腰抗議!
“哪裏來的小乞丐崽子,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裏可是靈獸鋪,你以爲是貧民窟啊,哪裏都可以去?嘖嘖嘖!”
青衣男一邊說着,一邊嘖舌道:“就憑你們兩個這穿着,這靈獸你們買得起嗎?”
而鍾離安則是挑眉看着這個人,面上倒是沒有任何的羞惱和膽怯!
“我勸你們啊,趕緊滾離這個地方,快滾回你們的貧民窟去!”
這話青衣男說得志得意滿,帶着高高在上之感。
他今日在授業閣的測試不太順利,正憋着一肚子火,而現在,正好是找到了兩個發氣桶,正好將心中的怨氣都發泄出來,於是他看向老闆道:“老闆,你還不趕緊將這兩個窮鬼給轟出去?”
“這……”老闆微微猶豫!
“你……!”花宜修雖然現在落魄,可是他以前也是當過一段時間的富貴公子自尊心比較強,當即就怒了:“你不能這樣張口救亂侮辱人!”
侮辱他就算了,他也是顛沛流離喫過苦的,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他有什麼資格侮辱離岸哥哥!
“就侮辱你們,咋地!”
青衣男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窮鬼和廢物,就應該好好地躲在角落裏,這裏,是你們該來的嗎?”
“你……”
花宜修狠狠握拳,小臉都被氣得浮現出來了一抹不自然的漲紅之色!
而跟在後面的阮文,大致掃了一眼這邊的情況,卻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因爲他的表哥阮泰經常做些這樣的事情,他都已經習慣了,只要阮泰做的不是太過分,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