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正是這附近城池的城主,而他身邊侍從的手上,正拿着流鈺閣的通行諫。
少年當即眼中寒芒一閃,驟然躍下了身去,將侍從連帶着城主都一起打暈,扔進了不遠處隱祕的樹林裏,再怡然自得地將他們手裏的通行諫給搶在了手中。
此時流鈺閣內,各方人不多,卻都來歷不凡。
各方人可以隨意挑選雅間,在雅間之中,他們可以選擇露面或者不露面,要是不願意露面,那就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又是等待了許久之後,流鈺閣的大門緩緩關上,整個閣樓之中的光芒緩緩都黯然了下去。
衆人一看,猜測這可能是舞蹈即將開始了,不由得都微微認真了幾分。
片刻後,有悠揚的蕭聲和琴聲輕柔地從臺下傳來。
“這聲音,好似與其他的樂聲有些不同。”
不少人聽着這樣的樂聲,心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來,心頭竟然會覺得格外的舒適。
漸漸的,整個流鈺閣似乎是有着血色花瓣飄落而下,花瓣上帶着沁人的清香,讓人不禁心馳神往。
有人看着這樣的景象不僅有些如癡如醉,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住那些血紅色的花,然而花瓣方纔剛落到了手心之中,就化作了一片虛無。
花瓣越落越多,而後在這樣影影綽綽的紅色與黑暗之中,一名紅衣女子從無數血紅色的紗幔和影影綽綽的花瓣中,緩慢飄落而下,身形竟如這些漫天的花瓣一般的輕盈。
她一聲紅衣,在昏暗中竟然是那樣的耀眼,就好像血色妖孽一樣,美得驚心動魄。
樂聲陡然一變,整個場景緩緩明亮了起來,女子身形曼妙,氣質卻高貴神祕,讓人根本就褻瀆不得。
只這一個氣質,瞬間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讓他們瞬間都有些移不開眼了。
女子袖裳輕舞,剎那間,那些血色花瓣忽然跟隨着她的動作而翩翩起舞。
不少人看得都不禁入了迷。
也就只有這一個人,可以在不用任何伴舞的情況下,只一人,就能夠達到這樣高的境界!
她一舉一動之間,彷彿都是帶了萬般風華與神祕,讓人不禁心馳神往。
又好像是帶着高貴與鋒芒,讓人不敢接近毫分。
場景終於都漸漸明亮了起來。
不少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坐直了身子,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情節。
廣袖下,女子青絲飛舞,帶起一陣血色花瓣,而後,她緩緩收袖。
舞姿輕影間,女子的樣貌也終於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啊。
但見那女子帶了紅色半透面紗,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那一雙露出來的眸子好看至極,彷彿是能夠吸引人的魂魄一般,帶着萬種不可褻瀆的風情,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片陰影,而那面紗之下,若隱若現地可以看到光潔的下顎和完美的櫻脣。
“嘶……”
不少人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直接給站了起來。
“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美好到極致的女子……”
好看到只需要一眼,就足夠讓人淪陷,再移不開目光。
美到了極致,也似乎是危險到了極致!
此時整個場上,再沒有了之前的喧譁,除了樂聲,再沒有人敢發出半點的聲音。
此時一雅間內,黑衣少年看着臺上的少女,眸子微閃:“這一次來,倒也真沒有叫我失望了。”
此時衆人都各懷心思,在另外一間最神祕的雅間內,一玄墨色華袍男子,在看到鍾離安的眸子後,敲擊桌子的指間驀然停住。
他身後的侍衛微微詫異:“尊主大人?”
男子擡手:“無妨。”
流鈺閣衆人此時都各懷心思,在另外一間的雅間內,東宮文琰原白並不打算將目標放在鍾離安身上,然而在看到了臺上這一幕後,還是忍不住微微愣神。
“這樣美好的女子,我一定要將她拿到手裏。”
東宮文琰眼裏閃動着慾望,暗暗打算着。
“鍾離安,你只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就在此時,隔壁的一間雅間內缺是有輕微的破碎聲算來。
惜鳳公主一把將桌上的茶杯砸向了地面,滿臉的怒火。
“呵呵,這個女人有什麼好,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嗎?”
“她有本公主漂亮嗎?”
此時,跟在惜鳳公主身後的衆多侍衛,卻是沒有一個敢出聲說些什麼。
然而事實是,人家確實是長得比惜鳳公主好看,但是他們要是這樣說了,人頭得馬上搬家!
因此,有侍衛忙附和道:“公主殿下,這女人長得自然是遠遠不如您的!”
“是是是!”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哼!”
惜鳳公主氣微微緩和了一些,不過看着臺上的人還是有些無法壓制住自己的火焰!
她看了看臺下正在吹簫的女子,目光在房間內掃視着,忽然就落到了茶杯之上,惜鳳公主不禁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而後,她直接拿起茶杯,運行起靈力,當即就對準了那個吹簫的女子狠狠砸了過去!
“賤人,我看你還怎麼跳!”
“碰!”
任何人都沒有料到這惜鳳公主會忽然跳出來砸場子,瞬間,那一壺熱茶都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吹簫女子的身上,滾燙的熱水直接灑了她一聲。
女子當即就被惜鳳公主這混合靈力的一擊給砸得痛暈了過去!
蕭聲驟然停止,只留下琴聲還在繼續。
這一幕,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目光基本上都凝在鍾離安身上,倒沒有發現這一細微變化。
很明顯,是有人在故意砸場子。
鍾離安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一抹寒芒悄然掠過。
要是一般人看到了這一幕,絕對會被嚇得臉色慘白亂了理智,可是鍾離安不會,她舞步流轉,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適。
“閣主,這可怎麼辦啊?”
身邊的女子慌了神,急得滿頭大汗:“我們的吹簫師只有一個,除了她,我們再沒有任何人會吹簫了啊。”
“而別人,也根本就不會這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