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還是有餘波震到了鍾離安,當即,她的喉嚨就是涌起了一股腥甜味道。
“孃親……”
焰梵鸞慌了神,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鍾離安將那股腥甜的血液嚥下,聲音很冷:“白靂!”
小怨胡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忙張開了口。
頓時如哭似笑的淒厲聲音就在空氣裏面響了起來。
託月宗衆人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不由得震驚不已,心頭神志開始變得恍惚了起來。
“去吧,這可是一個提升機會!”
鍾離拍了拍焰梵鸞。
焰梵鸞當即就明白了過來,身形急速上前,瞄準了一個築基期的強者,爪子用力地開始吸收起他體內的靈力來。
鍾離安也是從空間裏拿出了弒天劍,直接向着託月宗之人砍殺了過去。
“噗呲……”
“噗呲……”
這幾人還沒有從怨胡的吼聲中回過神來,頓時就被鍾離安像是切西瓜一般,一刀給了結了!
鍾離安一邊用着弒天劍,一邊暗暗心驚!
這弒天劍升級之後,果然兇悍至極,築基期強者的皮肉在劍下竟然毫無抵抗力!
而憑她現在的實力驅動弒天劍,還尤其的費力,不過是幾劍下去,鍾離安就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靈力被弒天劍給抽空了個大半!
“而現在……”
鍾離安看着僅剩是一名金丹期強者,揚劍狠狠劈了上去。
金丹期強者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鍾離安,一把握住了鍾離安手中的長劍!
弒天的鋒利徹底讓他的手心滲出了鮮血,金丹期強者暗暗心驚,咬牙打量着鍾離安手裏的弒天,忽然他的目光變得赤紅一片!
“一般的幻器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強悍的威力!”
“你……果然搶到了那一件異寶嗎?”
說話的功夫,他的牙齒因爲抵抗着小怨胡的聲音而微微發顫!
“你知道得太多了!”
鍾離安眸色冷寒,手下多用了幾分力道!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金丹期強者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沒想到你這樣不起眼的軟柿子,竟然身上有着我們想要的東西!”
只要他把這一把劍拿出去交給三長老,說不定還可以升爲內門弟子!
話落,金丹期強者忽然渾身靈力暴漲,周身的靈力瘋狂向着弒天劍涌了過去!
那樣強悍的靈力,根本就不是現在築基期的鐘離安可以比得了的。
憑靈力,她根本就贏不了!
鍾離安心裏十分清楚這一道理,當即她暗自撤去了往這金丹期強者身上攻擊的靈力,往後退去!
饒是如此,她還是被震得倒退了數十米,身形狠狠地撞擊在了一個樹幹之上!
這一次,嘴角的血跡不收控制地蜿蜒而下。
鍾離安擡起眼睛看他,虎口被震得痛得發麻,幾乎是握劍都有些握不穩了!
“主人!”
小怨胡見此急了眼,也知道自己對這強者的干擾根本就沒有用了!
“小小螻蟻,不自量力!”
“不過考慮到你將這異寶交給了我們,我可以考慮留你魂魄不滅!”
說罷,他手心靈力匯聚,朝着鍾離安翻涌而去。
隨即,鍾離安就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悍至極的靈力瞬間侵襲着她的經脈,讓她渾身都劇痛了起來,甚至是有些毛孔已經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了大片血液來。
金丹期強者一步步靠近她,伸手去奪鍾離安手裏的弒天劍!
豈料鍾離安儘管是在劇痛之下,卻是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是將弒天劍抓得更緊了一些,甚至是骨節都發白!
“找死!”
金丹期強者冷哼了一聲,準備再狠狠一擊向着鍾離安砸去!
“媽的,你當小爺不存在啊!”
蒼龍看得氣悶不已,當即狠狠一尾巴向着金丹強者狠狠拍下!
金丹強者微微側身避開,一把握住了蒼龍的龍尾,冷笑連連:“我們還在考慮怎麼樣才能將你給帶回宗門,向着看來,是你自己送死啊!”
蒼龍大怒,想要掙脫,卻是一時間掙脫不開!
金丹強者感覺到了蒼龍的狀態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出聲:“原來你實力沒有恢復啊,真是天助我也!”
蒼龍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不由得是一陣鬱結!
論實力,他現在還沒有恢復,的確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拿來吧你!”
金丹強者復又看向了鍾離安,手心靈力匯聚,直接將鍾離安手裏的弒天劍給搶奪了過來!
儘管如今鍾離安比起一般的築基期修士要強,可是這人是一個金丹期強者,在境界上可疑直接碾壓她的存在!
當即,一股巨大的痛苦席捲了鍾離安的全身,她全身都開始抑制不住得顫抖了起來!
看起來,她現在已經全然沒有了反抗之力!
金丹強者打量着手裏的弒天劍,越看越是心驚。
這件看起來普普通通,和平常的幻器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可是當他把靈力灌入其中後才發現,這把劍絕對沒有表面的這樣簡單!
只怕,是有人用了什麼隱匿的法子暫時將它強大的氣息給掩蓋住了!
“真是好劍!”
他握着手裏的弒天劍,有些愛不釋手,而後轉眼看向了虛弱至極的鐘離安:“既然東西我也拿到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說罷,他手心靈力匯聚!
“主人,我來助你!”
小怨胡見此,急紅了眼,直接揚起鹿角,就向着金丹強者狠狠地撞擊了過去!
“還有我呢孃親!”
焰梵鸞也揚起了尖利的爪子,向着那強者狠狠地紮了下去!
“既然你們都這樣迫不及待地想死,那不如就一起去陪她吧!”
金丹強者眼底血紅一片,周身的靈力在瞬間暴漲而開,殺意凌然!
很顯然,他是打算將他們全部都給滅殺在手下!
金丹期強者的威壓與強大遠遠不是築基期可以比的!當即,一股尤其恐怖的感覺齊齊籠罩在了幾獸的心頭!
就在這一瞬間,他們感覺到彷彿是被人給掐住了喉嚨,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