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姐不給他機會,他竟然直接給上了鍾離燦的牀,這可將他們小姐置身與何地啊!
“小姐,你爲什麼不肯接受他啊……”
看着扶沫委屈的模樣,鍾離安拍了拍她的頭:“沒事。”
其實對於東宮文琰和鍾離燦好上這件事情她並不意外,她也再沒有把東宮文琰放在心上了。
“就算是我接受了他,結果還是一樣的。”
鍾離安的語氣裏說不出的平靜,那是她對東宮文琰的死心。
“啊,小姐你什麼意思?”
扶沫不太能夠明白鍾離安這句話的意思。
鍾離安搖頭輕笑。
前一世,她癡戀着東宮文琰,她本以爲自己和東宮文琰是兩情相悅,殊不知東宮文琰對於她只有徹頭徹尾的利用。
哪怕是她的身體,他都精打細算着將她給算計給了另外一個人!
而她一直還被矇在鼓裏,以爲孩子的父親一直是東宮文琰。殊不知東宮文琰在利用完她後,直接和鍾離燦給好上了,對於容貌盡毀的鐘離安,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別說是碰了!
鍾離安前世之時回想起這件事情會覺得悲痛不已,現在想來,鍾離安只覺得慶幸。
甚至她還有幾分感謝東宮文琰的厭惡,畢竟,她前世之時懷的並不是東宮文琰的孩子,他也沒有碰過她,那樣就夠了。
不過對於孩子的父親是誰,鍾離安現在都還不知道,只怕,真正知道的,也只有東宮文琰一人知道!
鍾離安想到這裏,眸子裏溢出寒意。
“那小姐,您現在打算怎麼辦啊?”
“現在東宮文琰也沒了,你就真的只能嫁給管浩軒當……”
說到一般,扶沫說不下去了。
鍾離安倒是不急,道:“你急什麼,你覺得你家小姐像是認命的人嗎?”
現在倒是隱隱有幾分皇上不急太監急的味道在裏面。
扶沫搖頭,儘管心裏焦急不已,卻也是隻能先按捺了下去。
鍾離安回到了房間後,將弒天劍取出,感應着上面的氣息,指間輕撫過劍身。
弒天劍似乎對鍾離安的撫摸表現地尤其的興奮,就像是還是撒嬌一般,發出了一聲輕吟。
鍾離安眸色微柔,將之輕擱在了身邊。
而後,她拿出了四個自己新得到的空間戒指,打量着上面的紋路。
低階的空間戒指是沒有認主系統的,很顯然這幾枚空間戒指都是低階空間戒指,鍾離安猜測應該是這些託月宗之人身上本來有的或者是從別人身上掠奪而得。
畢竟空間戒指這種東西尤其的珍貴,不是誰都有的。
法決輕啓,空間戒指破解開後,鍾離安直接將裏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伴隨着嘩啦啦的一陣輕響,地面上掉落了不少東西。
鍾離安看了一眼,裏面大致上都是一些靈石,還有着一些稀有的材料藥材和丹藥。
鍾離安撿起一顆靈石打量了一眼,這些裏面,下品的靈石一共有百來顆,中品靈石有六顆。
鍾離安對此,已經是比較滿足了。
要知道,靈石很是稀有,能夠抵扣不少的銀子,列陣和一些東西也必須是要有靈石的支撐。
將靈石收好之後,鍾離安看了一眼這些丹藥,這些丹藥雖然已經是比較好的了,可是在她這個大宗師級煉丹師面前還是缺少了不少意思,鍾離安將之收進了另外一個空間戒指。
而剩下的一些藥材裏面,倒是有着幾株稀有藥草,鍾離安還比較滿意。
定睛一看,角落裏一株微翠紫色的藥材映入了眼簾。
“紫霜草?”
鍾離安將之拾起,微微驚喜。
紫霜草是一種很是稀有的藥材,對於煉丹時加入紫霜草,往往是能夠起到提升丹藥品階的效果的,因此很是受煉丹者的歡迎。
不過紫霜草的生存環境尤其苛刻,需要靈氣及其濃郁的地方纔能存活,所以存在的數量並不多!
另外,紫霜草的保存條件也尤其苛刻,他一旦離開了土面之後,就只能存在兩天,兩日後就會化爲飛灰,除非是將它遷徙到適合的環境。
“靈氣及其濃郁的地方……”
鍾離安輕輕念着,忽然眼睛一亮。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佩戴着的靈凰玉玦裏就是靈氣極其濃郁的地方,貌似那裏面還存着着不少的靈植,品階都還不低。
“不如去試試看?”
鍾離安如此想着,便將紫霜草先移進了靈凰玉玦之中栽種着,確認無誤後,鍾離安這才退了出來。
而後,剩下的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和一些幻器。
有了弒天劍之後,這些幻器和弒天劍比起來遜色了太多,鍾離安隨意挑了幾把普通幻器放進空間戒指裏,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都扔進了另外一個空間戒指。
而後,她直接合眼休息了起來。
這一覺,鍾離安本來以爲還算是睡得不錯的,然而睡到後半夜,鍾離安卻是做了一個夢,直接被嚇得不輕。
夢裏,是她當日在流鈺閣盜取宗政陽漓的半月刃的場景。
不過夢裏的宗政陽漓並沒有被蒙汗藥迷暈,而是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看着鍾離安將半月刃收走,然後伸手捏住了鍾離安的下顎,嘴角微勾地輕撫着她的紅脣。
“女人,你拿了半月刃,該拿什麼東西還纔好呢?”
他雖然是在問着話,可是深邃的目光一直凝在了鍾離安的脣上,意思不言而喻。
鍾離安當即是一個激靈:“那個尊主,我馬上還給你……”
“來不及了……”
微啞的聲音落下,宗政陽漓直接揮手,眸色邪肆,刀刃揚起,乍然間劇痛襲來。
血色浮上了眼前,鍾離安睜大了眼睛。
“呼……”
鍾離安驟然睜開眼睛,微微還有些恍惚。
她此時正合衣躺在牀上,一覺剛醒來的模樣。
“原來是夢啊……”
鍾離安說着,扶了一把臉上的微汗,隨即捂住了臉頰。
“我的天吶,我爲什麼會夢到這樣的情節啊!”
說着,鍾離安捂住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心頭翻涌起了萬般情緒。
“我該怎麼和他解釋這一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