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皇城衆人還是不相信的:“開什麼玩笑,那太師可是金丹期的超級強者,怎麼可能會消失?”
然而偏偏,一整天過去了,依舊沒有這位太師的半點消息。
頓時本來還有些強自鎮定的皇城,漸漸地就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而在第二天的時候,天元皇也很是坐不住了。
他在大殿內踱步着,臉色很是難看,在他的身前站着的大臣,神情也不怎麼好。
“怎麼會這樣,莫非就連太師,也遭遇了不測?”
他想到了這個可能,更是慌亂得不行。
那可是一名金丹期強者啊,這不應該啊!
他身邊的大臣見此,開口道:“太尉消失的那一天,離岸恰好出現在了他的府邸上,皇上不覺得很巧合嗎?”
“你的意思是……”
“離岸如今已經和我天元皇室對着幹了?”
儘管天元皇很不想相信這件事情,在他的意識裏,離岸就該是天元皇室的,本就該爲天元皇室而效力,絕對不能背叛他們。
“這件事情還沒有證實,不過皇上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天元皇咬牙:“加大尋找離岸的進度。”
“朕一定要找到他,向着他當面問個清楚。”
“那赴往景北城的人選?”
這個問題問出,天元皇瞬間沉默了。
去往景北城的人弱了,只怕又是和前面幾個一樣的結果。
可要說金丹期的強者,他天元國一共才三個分別是太尉、太傅、太師。之前太尉受傷,現在太師又失蹤,那麼如今的還有一個金丹期強者,就只有太傅了。
可是太傅此人喜淨,只怕是不好請動。
再說了,天元皇如今不敢賭,要是太傅也像是太師這樣莫名消失了,那他天元國豈不是沒了強者坐鎮?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樣拖着,一直到了第三天,依舊是還沒有消息。
彼時鐘離安正在流鈺閣內喝酒看戲,皇城之人卻是越來越恐慌。
這段時間,就連着來流鈺閣看戲的人都少了許多,很顯然正在爲這件事情而焦頭爛額。
“小姐,邊城那邊傳來了消息,叛亂者已經霸佔了弋陽城,大片流民逃來了皇城,而叛亂者也連續地向着皇城趕來,看樣子是準備着進攻事宜了。”
“天元百姓人心惶惶,寢食難安都渴望着有人可以前去將這亂給平掉。”
“嗯。”
鍾離安將白子放下,指間細白圓潤。
“小姐就不慌嗎?”
花祭夜有些擔憂地說着,畢竟這一次動亂,在他們的幫助下,似乎是有些大了。
而整個天元國的慌亂,也是越發的明顯,這件事情搞不好會及其嚴重。
“怕什麼。”
鍾離安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好戲這纔剛剛開始呢。”
聲音微微一頓,鍾離安接着道:“是吧?太師大人。”
“唔唔唔……”
另外一邊的角落處,但見太師被繩子給狼狽地捆在了角落,嘴上塞着布,正含糊憤怒地大吼着。
想他堂堂尊貴無比的太師,竟然被這個丫頭給捆在了這裏!
而通過這幾日,太師也明白了,鍾離安的真實身份,就是離岸。
只怕天元皇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視爲螻蟻想要隨意除掉的鐘離安,在背後竟然是那個他們一心想要拉攏的大宗師級召喚師。
鍾離安,離岸,這樣相似的名字,他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啊!
又是過了一日,天元皇城越發的人心惶惶。
聽說了叛亂者正在往皇城這邊趕過來,當即是有不少人提前買好了衣食,帶着妻兒連夜跑了。
甚至是有不少到了皇城之中的流民,開始出城尋找新的去處。
大街的人人流也變少了,糧鋪喫食幾乎是被一搶而空,甚至是有着不少人都在暗中計劃着逃離。
此時天元朝堂之上,氣氛是越發的冷凝!
“真是一羣廢物,我養你們有什麼用,諾大一個朝堂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去!”
天元皇深吸了一口氣,冷眼看着衆朝臣,心頭是越發的恐慌。
“回皇上,不是我們不敢去,關鍵是這場動亂,我們拍過去的將領,去一個消失一個,就連太師大人都不見了,這……”
聲音裏帶着恐慌,天元皇聽着,眸色憤怒:“所以,你們就這樣被嚇破膽了?!”
那大臣瑟縮了一下退後,空氣又是異常安靜。
衆朝臣儘量地低着頭,生怕被天元皇點名。
天元皇看着,越看越氣,在又要開口怒罵之時,陸安侯沉着臉站了出來。
“回皇上,臣願意前去試試。”
衆朝臣一看他站了出來,心頭忙是鬆了一口氣。
天元皇打量了陸安侯片刻,雖然心中慌亂,但是此時有人站出來,總比沒有人去的要好。
再說了,這陸安侯的實力,也是築基巔峯,似乎也不太弱。
想到這裏,天元皇擠出了一抹笑容:“愛卿願意前去,自然是再好不過。”
“朕這就替你去安排相關事宜。”
爲了儘快地穩定民心,天元皇馬上放出了消息,陸安侯願意前去平亂。
然而這一次的消息放出,卻並沒有得到多好的鎮定效果。
通過了前幾次將領失蹤事件,衆人依舊是開始判斷起陸安侯的結局來。
“哎,真可憐,別人都在退縮,就他一個不怕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往什麼去撞。”
“可不是嘛,現在就連太師大人都失蹤了,他的結果,又能夠好到哪裏去?”
“可惜了這陸安侯,那可是一個正直良善的好官啊。”
“……”
對於這些言論,鍾離安是早有預料。
此時鐘離安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喫着飯,飯菜不錯,然而似乎氣氛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鍾離恆冷沉着臉,他也聽說了這個消息。這段時間他與陸安侯府倒是建立了不錯的交情,而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卻是幫不上什麼忙,不由得開始皺眉沉思。
鍾離和風本來是剛突破了練氣九級正有些開心,聽說了這件事情後,也是將喜悅壓了下去。
而要說現在最難受的,要屬長姐鍾離佩。
她雖然喫着飯,卻是根本就沒有喫上兩口,只是用筷子攪着飯,目光呆滯,很顯然是在憂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