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第78章 第78章二更
    即便是二月份,??平州的天也黑的極快,兩個人從偏堂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趙羲姮對着牌位一邊哭一邊碎碎念,??停下來的時候眼睛腫的像個小核桃,??衛澧拿手背貼在她眼眶上給她降溫。

    “你怎麼還不把衣服換回來?”趙羲姮抱着他的胳膊,用他微涼的手背貼在自己眼皮上。

    衛澧心中澀然,他到底是東施效顰,??惹人笑話。

    趙羲姮在他懷裏蹭了蹭,??圈住他的腰,??膩膩歪歪的,“還是你以前好看,??這樣我都不認得你了。”

    她撒嬌一樣的甜言蜜語,陡然讓衛澧心中莫名輕鬆些,他低下頭,??『摸』『摸』她的臉頰,??抿着脣,一言不發。

    趙羲姮心裏默默嘆口氣,一擡頭,就吻上了他的脣瓣,“去嘛,??換了衣裳咱們兩個一起喫飯,??我餓了,你難道不餓嗎?”

    衛澧這才起身離去,??趙羲姮唉聲嘆氣,滿面愁容的坐起來,小桃也跟着皺起臉,“殿下,??您嘆氣什麼呢?”

    “在想如何讓一個傻子變聰明。”趙羲姮撅了噘嘴,“你去問廚房要一籃子鹹核桃來。”

    小桃高高興興的去了,“喫核桃好,喫核桃補腦,將來生出來的小殿下一定聰明。”

    趙羲姮覺得是應該補一補,萬一將來孩子的腦子隨了衛澧那個不轉彎兒的,那可就太糟了。

    也不知道衛澧這個年紀喫核桃還有沒有用?能不能把腦子補上。

    核桃也不能當作飯喫,它被放在小几上,作飯後的零食。

    衛澧換了衣裳,一身棗紅的,看着亮堂順眼了許多。

    趙羲姮滿意的去牽他的手,“白花花的衣裳有什麼好看的?多寡淡,哪有紅『色』好看?”

    衛澧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來,但嘴上還是道,“你以爲我會信你的鬼話?”

    趙羲姮聲音喊得大,屋外都聽得見,自外款款而來的謝青鬱面無表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轉身走了,心有怨氣。

    他原本是來告別的,總在平州待着,他放心不下雍州,且在這兒待着,實在不順心如意。

    “早飯有蝦,午飯有蝦,怎麼晚飯還有蝦?”趙羲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灼蝦,有些奇怪。

    雖然每次烹飪的方法都不同,但頓頓都是蝦,她也有些疲倦。

    “你自己說的,多喫蝦對孩子好。”衛澧這次也顧不上嫌剝蝦費勁兒了,往她碗裏堆了些蝦肉,示意她快喫。

    聽衛澧這麼一說,趙羲姮就知道了,肯定是衛澧吩咐廚房做的,怪不得一日三餐都是呢。

    “那我明天不想吃了,我想喫……”

    “你要求還不少?”衛澧打斷,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我給你弄龍肉你喫不喫?”

    趙羲姮扯扯嘴角,嘲笑了他一聲。

    晚飯洗漱後,兩個人窩在暖洋洋的羅漢牀上,小桌被移到另一頭了,趙羲姮覺得榻上硌得慌,非要窩在衛澧懷裏,頭剛剛好倚在他胸口。

    人肉墊子,又暖又舒服。

    溫香軟玉在懷,衛澧自然不會拒絕,甚至樂得高興,還能隨便搓搓她軟綿綿的手和臉。

    兩人才說了不一會兒話,外頭便遞進來了戰報。

    趙羲姮『摸』了兩個核桃在手裏把玩,把目光投向那一張紙。

    衛澧生擒劉渙與王之遙的消息傳的極快,高句麗王與那個自立門戶的高句麗世子自然收到消息了,生怕衛澧中途折回來再敲打一遍高句麗,於是連忙撤兵,平州再次大獲全勝,陳若江與楊澤笠不日便可回城。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趙羲姮貓在衛澧懷裏玩核桃,問他。

    “撩閒撩到我頭上了,當然是狠狠敲他一筆。”衛澧道。

    她不樂意自己用鉗子捏碎核桃殼,費力,於是將核桃遞給衛澧。

    衛澧的目光還未從戰報上移開,順手接了過來捏開,將肉挑出來放進她掌心,殼扔在痰盂裏。

    “幽州與青州也一樣敲一筆嗎?”她繼續問。

    衛澧開的核桃肉十分完整,沒有半點兒損壞。趙羲姮因爲這兩半完整的核桃肉,心裏升起一股滿足感。

    她將裝核桃的小竹籃放進自己懷裏,然後一個一個遞給衛澧,讓他捏開。

    “嗯。”衛澧點頭,“我打算讓幽州青州割地來贖人。幽州肯定會同意我的要求,劉渙的大兒子今年才八歲,撐不住檯面,他們必定要將劉渙要回去。青州就不一定了,王之遙他的世子都二十了,說不定捨不得青州的地,直接把他父親留給我了。”

    溫香軟玉在懷,腦子裏有想着事情,他也沒注意自己成了個開核桃的工具,趙羲姮給他一個,他捏碎一個,簡直不知疲倦。

    趙羲姮把乾燥的核桃肉咬的嘎嘣響,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然後投桃報李的給他餵了口核桃仁,剛剛好能補腦。

    “我覺得王之遙肯定會被他兒子贖回去的,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纔不會那麼狠心。而且如果不將人換回去,這個做兒子的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

    “我覺得不一定,王之遙一死,那青州可就是世子爲王了,他不一定捨得讓他父親回去。”衛澧不喜歡核桃的那一股怪味,但還是皺着眉頭喫下去了,然後勾了勾她的小手指,“要不咱倆打個賭?”

    趙羲姮興致缺缺,核桃喫夠了,略有些睡意,“不賭。”反正衛澧全部身家都在她手裏了,贏了也沒什麼好玩的。

    她兩鬢的髮絲垂在臉頰上,自己也懶得撥開了,任由它們垂着,眼睛要閉不閉的。

    衛澧順手將她面頰上的髮絲撥開,理到耳後。他手指粗糙,刮的趙羲姮面上微微刺痛,她動了動,但沒說什麼。

    “賭吧,你贏了我將你的那匣子信給你。”衛澧低下頭哄她。

    趙羲姮這纔算有了點兒精神,對啊,她耶孃的信件還在衛澧那兒呢,她抓住衛澧的手,直勾勾看着他,“那些信,你看沒看過?”

    衛澧臉一紅,他並不擅長撒謊,撒謊也會很快被揭穿,於是點點頭。

    趙羲姮來了興致,小聲問他,“都看完了嗎?”

    “沒,就看了幾封。”他也將聲音放低。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耶孃感情特別好?寫的信都酸溜溜的?”

    衛澧緩緩點頭,是挺酸的,但看着趙羲姮放光的眼睛,他心裏一陣忐忑,“你也想要個和你阿耶一樣的夫君?”

    “也沒太想要。”趙羲姮小聲道,她耶孃當年的故事令人稱羨,她不過就是也想讓別人羨慕自己罷了。

    衛澧略有沉思,想起他當時在東營時候,趙羲姮給他寫的信了,他當時是不是應該給她回一封,圓滿一下她的願望?

    但是也太酸了吧?

    趙羲姮還真就喜歡這種酸不拉幾的夫妻相處,他要不試試?

    “你光說我贏了怎麼辦,那你贏了呢?”趙羲姮懟了他一下,衛澧回神。

    衛澧臉一紅,趙羲姮隱隱覺得不好,他緩緩低下頭,在趙羲姮耳邊說出幾個字。

    趙羲姮臉瞬間爆紅,感覺自己要熟透了,人也不困了徹底精神了,反身咬上他的脖子。

    “你個禽獸!”

    “什麼禽獸?”她咬得有分寸,雖然疼但不會破皮流血。衛澧摟住她,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腹部,在她耳邊吹氣,“不是正常的嗎?”

    “你這樣叫孩子聽見了不好。”

    “沒事兒,現在還聽不見。”衛澧死不要臉的抱着她。

    “禽獸,畜生,老狗比!”趙羲姮一邊咬他一邊罵他。

    次日衛澧帶着一脖子一臉的咬痕去了地牢,將劉渙和王之遙提審出來。

    兩個人自然是破口大罵,罵他陰險狡詐,罵他禽獸不如。

    衛澧捏着兩個人的下巴,冷颼颼威脅,“既然好好的一隻舌頭不想要,那我也不必替你們兩個憐惜。原本以爲你們還有點兒野心骨氣,結果還不是被一鼓動就上鉤了?”

    “你們愚蠢,難道還要怪我?”

    “我已經傳信與幽州與青州了,看你們的屬下舍不捨得將你們換回去了。”

    衛澧這次獅子大開口,向青州和幽州要了三分之一的城池土地。

    不出所料的是,幽州後繼無人,世子還未長成,他們舍不下劉渙,再三商議後,最終還是用與平州接壤的六座城池將劉渙接了回去。

    至於王之遙的青州那邊遲遲沒有消息,衛澧將劉渙送走後,只剩下王之遙一人孤零零待在地牢中了,衛澧時不時刺激他。

    “你養個兒子也不過如此,連換你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王之遙眼睛猩紅,他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漠視自己的『性』命。

    但左等右等,一直過了大半個月,青州那邊兒還是沒有消息。

    衛澧並不耐煩,傳信去催促,若是一日不同意,便斷王之遙一肢。

    不多幾日,青州舉辦了繼位大典,推舉王之遙的兒子王封疆爲青州王,這意思就是要捨棄王之遙,生死隨便衛澧了。

    衛澧自然不能讓青州好過,於是將王之遙斬斷了四肢,拔掉了舌頭,把人打包成禮物,送去青州,權當做給新青州王的繼位禮物。

    青州之後怎麼混『亂』,也就不關衛澧的事情了,王封疆估計得被青州百姓戳脊梁骨。

    高句麗拿出了以往的不要臉,只派人來道歉,割地的事兒半點兒不提,反正他們又沒有人質放在衛澧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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