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病嬌後我鹹魚了 >第101章 第101章五十個礦工
    鹹要興辦女學,??女學的山長也是個女子,且兼任太常博士,主管平州教育,??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意味着女子的地位進一步提高。

    正如趙羲姮所說的,平州男女平權算是整個大周最好的。

    一是氣候條件惡劣,乎半年都處在冬天,??能活下去,??活得好,??都是有本事的人,論男女,??一樣值得尊敬。

    二是民族多,大多都不是漢人,並未太受刻板禮教的薰陶,??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規矩。

    在平州興辦女學,??比起在晉陽,要容易的。

    但趙羲姮下此政令的時候,也有個人滿意,試圖諫言阻攔,反應卻不敢太強烈。

    因也就這一件事,??趙羲姮做得令他們不滿意了。且說不鹹現在機構乎完備,??運轉教之流暢少,就是山下那一大片試驗田長勢喜人,??他們也敢過於強硬對趙羲姮進行置喙。

    “這麼大的事兒,總得等主公回來,讓他決斷吧。”

    “是啊,興辦女學,??讓女子擔任太常博士,是說着玩兒的,這是件大事。”

    趙羲姮掃他們幾眼,道,“若我說在不咸興辦太學,男子爲太常博士,你們還會阻攔嗎?”

    學院已經施工開始興建了,大抵在九月中旬就能落成,到時候平州的女學纔算是開了個好頭,諸如孫昭遜等女子才能不被埋沒才華。

    座下人面面相覷。

    趙羲姮又掏出一封信來,下折了折,只『露』出一段話,“此事我已經傳信與主公知曉,他說全憑我做主,諸位若是不信可以來看。”

    衛澧的字跡,說句不客氣的話,誰也仿不出來,個人風格有些太明顯了。

    趙羲姮收到信件的第一反應是:他肯定沒有練字!字寫得跟蚯蚓爬一樣!

    第二反應:話好多,他是怎麼足足寫了六張紙的?

    座下衆人繼續面面相覷,他們倒覺得趙羲姮會拿這種事情欺騙他們。

    衛澧於他們來說,就是煞星修羅一樣恐怖的人物,他們敢駁趙羲姮的話,但哪裏敢駁衛澧的臉?於是只能捏着鼻子悻悻散去。

    心中暗暗嘀咕,主公也太過胡鬧了吧,這偌大的平州,當真就讓一女子聽之任之了?

    他們哪裏知道,衛澧的平州是爲趙羲姮守的,仗是爲趙羲姮打的,可以說平州算是趙羲姮的私有財產,她想怎麼擺弄都成。

    說他是昏主也好,庸君也罷,他都不在乎,畢竟他『色』令智昏也是一天兩天了,老『毛』病,也沒打算治。

    被議論的衛澧遠在富裕,打了個噴嚏,讓周圍人心驚膽戰,連忙圍上來噓寒問暖。

    “主公你沒事吧?”

    “主公你要要喝點兒熱水?”

    “主公歇歇罷,您都已經連着三天沒閤眼了。”

    放旁人身,感冒噴嚏是小病小痛,但放在衛澧身上可不得了,他常生病,一病起來就必定要丟了半條命那種,例次高燒。

    眼下正到了攻打北句麗的關鍵時期,主將若病了,勢必要耽誤進程。

    衛澧將他們都揮開,『揉』了『揉』鼻尖,厲聲斥道,“都滾開!”

    “一個個沒眼『色』的東西,都圍上來幹啥?”

    衆將心知主公這些日子逐漸暴躁,於是不再說話,紛紛退開。

    衛澧脾氣越來越差,兇得嚇人,臉一天比一天陰沉,快能黑的滴出水。

    蒼白的面容,陰鬱的氣質,鴉黑的發和睫『毛』,細長微挑的眼角,薄脣緊抿,一笑也笑,都爲其增添了分可怖,走到哪兒都是黑雲滾滾的衰樣兒。

    旁人都以爲他是不耐煩與句麗糾纏才惱火的,於是時常壯着膽子勸他,很快就能將句麗攻下了,要過於生氣。

    衛澧是氣句麗假,但更重要的是,他一天比一天想趙羲姮了。

    他整日食下嚥,睡也睡不好,一閒下來滿腦子都是她,想她今天做什麼,有沒有想他,想『摸』『摸』她的頭髮,親親她的嘴角。

    衛澧抓心撓肝的想見人一面,乎都要到了魔怔的地步,但是隔着那麼老遠呢,回去一趟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趙羲姮給他佈置的字帖他一張沒描,反倒是她的名字,他又寫了千八百遍,睡不着的時候寫,閒下來的時候也寫。

    孕吐之後好容易長上的二兩肉,這麼一嘚瑟,又給掉光了說,還倒搭進去好斤,顯得眉骨鼻樑愈發突出,整個人更鋒利些了。

    但他是不會告訴這些人,他是想媳『婦』兒想的,這些大老粗懂什麼叫愛嗎?他說出來就是對牛彈琴。

    而且想媳『婦』想成這樣,沒出息!

    任誰也想不到,衛澧腦袋裏沒事業沒版圖,全都是情情愛愛。

    衛澧心下焦急,按照這種進度,估『摸』着回去都九月初了,沒幾日就要趕上趙羲姮生孩子,衛澧深覺這樣不可,最遲也要八月中旬回去。

    戰線再往北挪了挪,原本就壓抑的句麗王宮更陷入了一種焦灼氣氛,少宮人卷挾細軟跑了。

    句麗王急得滿嘴燎泡,傳信給自己那個大逆道,分裂出去的兒子,讓他來救援自己,但消息沒等穿過去,就被截獲,再音訊。

    趙明心已經暗搓搓開始打包細軟,準備跑路了。

    她實在沒想到,衛澧都快將兵線推到高句麗王城了,句麗王真是個又老又挫的廢物,半點兒都指望。

    趙明心在心裏罵罵咧咧的,明面兒上還得將人奉承好了。

    現在自身安危要緊,她也顧不詛咒趙羲姮了,只是心裏還是氣兒不順,憑什麼天下什麼好事兒都讓趙羲姮佔了?

    都是要亡國了的公主,偏偏趙羲姮的丈夫年輕有能耐,她的就不盡如人意,老天真是瞎了眼。

    自衛澧走後,許是旁人覺得有機可乘,近來不鹹倒是抓了許多細作探子之類的。

    趙羲姮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衛澧還在的時候,她就已經佈置上人手了,半月後順着探子的蹤跡,竟將線索查到了華尚樂頭上。

    原本她是不信的,華尚樂次三番襄助衛澧,怎麼會做出如此不軌舉動呢?

    但事實擺在面前,也由不得她不信,是探子的話,難不是華尚樂派人來走親戚的?

    華尚樂既知自己的人被抓,一時間心情在破罐子破摔和求和之間來回搖擺。

    是人都有野心,好了還想更好,他原本夾在幽州與青州之間,只求圖個安慰,後來是安穩了,但又憂慮北方衛澧一家獨大,將來難免會起了吞併他的心思,與其讓人吞併他,他趁其不備率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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