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在湖邊,手中提着雀鳥的籠子。
雀鳥在籠中有些懨。
顯然精神不好。
白芙出現的時候,雀鳥到是掙扎着爬起來,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
到底也是曾經餵過的,白芙上前一步。
“殿下,它這是......”
樓景辰回頭,看了白芙一眼。
“病了。”
“可能醫治的好?”
“前些日子鬧脾氣,不喫東西,想來現在好了。”
說到此樓景辰就有些生氣。
這隻雀鳥本就不是什麼高貴的品種,偏生這脾性到是不小。
說來這隻雀鳥還是白芙撿回來的。
撿到的時候傷了翅膀,白芙便暫時將它養在了東宮。
那會兒樓景辰不樂意。
拒絕的話看到抱着一隻雀鳥落淚的少女身上頓住。
罷了,不過是一隻雀鳥罷了。又不是養不起了。
只是那雀鳥翅膀傷的太重,後來也不能飛太高,於是就長久的養在了這裏,成爲東宮的一隻雀鳥。
樓景辰第一次見白芙是在白徴離開的那段日子。
白徴眼裏有未來,有希望,唯獨沒有身爲女子的小情緒。
她活的肆意鮮活,成爲衆人眼中耀眼的存在,他們成爲朋友那會兒,白徴還不知道他是太子,兩人相談愉快,沒了身份的約束,讓樓景辰鬆了口氣。
或許他也不明白自己是否喜歡白徴。
大抵看慣了宮中太多的寒涼。
又清楚的明白,白徴永遠都不可能同這些人一樣。
他夜裏喝醉了酒,不知不覺走到白芙牆外。
一擡頭就瞧見了一個翻牆出來的小姑娘。
樓景辰瞧見了熟悉的樣子。
那個時候白芙沒有辦法隨意的出門,她都已經想好了揹着東西離開,去尋找妖魔,偏生翻牆過來看到了太子樓景辰。
白芙同白徴是不一樣的。
白芙脆弱,而白徴永遠不會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殿下,我還是將它帶去白府養着吧。”
白芙看着籠中的雀鳥。
太子樓景辰向來不喜歡這種東西,那時候白芙因爲在府上不好養着,於是養在了太子這裏,若是帶回去,同長姐的小金,到是可以放在一起呢。
樓景辰面色微沉。
握着籠子的手都緊了幾分。
“白芙,這隻雀鳥何時輪得到你做主,東宮養的它,它本就是這兒的。”
不知道爲何又惹惱了樓景辰。
白芙癟癟嘴。
“你那是什麼表情?白芙,本宮還沒有問你,你是不是同你長姐說什麼了?”
憑着白芙這般喜歡他,指不定費什麼心思。
樓景辰是不相信眼前的人的。
白芙連忙搖頭。
“殿下,我同長姐並未提起。”
提起長姐,白芙臉上染上笑意。
“長姐極好,我很喜歡長姐,殿下放心,我是不會傷害長姐的。”
聽得對方的承諾,樓景辰心口微悶。
他本應該高興白芙的識趣,偏生此刻高興不起來。
白芙想了想,又道:“殿下,我知曉你並非喜歡我,我同長姐的差距也大,這替身,不如日後,就算了吧。”
少女擡眸,看向樓景辰。
她目光認真。
可她分明,是喜歡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