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袖轉身,面色帶着幾分薄怒,“你以爲本宮稀罕你,許你做未來的太子妃也不過是因爲你姐姐,不過這件事也輪不到你說結束。”
白芙愣了愣,心下明白太子殿下總不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於是善解人意的開口:“那等殿下什麼時候決定好了,告訴白芙一聲就好。”
雖說沒了這替身的職業,未來尋找妖魔會困難些,可總會想到旁的辦法的。
“殿下,若是無事,民女就退下了。”
白芙行禮告退。
“滾。”
樓景辰攥着鳥籠的手更緊了些。
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走了就走了。
“那殿下,民女告退。”白芙垂眸,說完之後,轉身快步離開這裏。
身後,“嘭”的一聲,鳥籠被摔在地上。
“白芙,你下一次想回來,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那個人早已經離開。
樓景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地上飛出鳥籠的雀鳥。
“廢物,看什麼看,她纔不要你。”
雀鳥“吱吱”了兩聲,瞅瞅外面,再歪着腦袋回來瞅瞅樓景辰。
撲閃着翅膀飛起來,啄了一下樓景辰的手,飛快的飛走了。
“你-”樓景辰捂手惱怒。
*
白芙離開東宮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長姐的馬車。
上了車。
白芙親暱的靠過去,目光瞅了一眼長姐手中的書,看不懂,好吧。
“今日我買了一些布匹,等着回去爲長姐做一件衣服。”
“長姐,你的尺寸是多少啊。”她說着便動手自己去試。
纖細的手繞過白徴的腰間,引起一陣陣酥麻。
握住了亂動的手,白徴目光從書上轉移到身旁人的臉上。
她表情自然,到是不知道他方纔忍着怒意。
白徴的眸子暗了暗,揚起一個淺淺的笑:“蓮蓮還會做衣服?”
“當然。”白芙的繡工還是極好的,“我做予長姐的,必然是這天下最獨特的。”
“那我是唯一得到蓮蓮親手做的衣服了?”
白芙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
隨着白芙的搖頭,白徴的目光冷了下去。
只聽身旁的姑娘道:“還有一隻雀鳥,它那會兒受傷,掉了毛,天氣冷,我想着給它做了件小衣服,不過它好像不怎麼喜歡。”
那件衣服還被樓景辰嘲諷醜的要死。
原來是雀鳥。
白徴眼底的寒意散去,似一瞬間笑容的冰雪暮靄,退散之後留下倒印的星河。
回去之後白芙爲長姐測了腰圍尺寸。
“長姐可是有喜歡的模樣?”
坐在一旁支着腦袋的人聞言回頭。
“模樣?要紅色的吧,華麗一些的,樣圖我明日給你,你可以看看如何?”
“好的。”白芙點頭。
第二日長姐真的送來了圖紙。
白芙便待在家中開始做衣服。
也是快要初秋的時候,白老爺舉辦了一場生辰,特地邀請了四王爺還有太子他們。
身爲一介商賈。
一個女兒是未來的太子妃,另一個女兒是未來的王爺側妃。
白府舉辦一次宴會,就來了不少的人。
只是請帖送到了東宮。
樓景辰擡眸看了一眼帖子,漫不經心的問道:“可是白芙送來的?”
下面的人遲疑道:“不是,是白老爺送來的。”
“嘭-”
是茶盞碎裂的聲音。
還伴隨着瘟怒聲。
“本宮忙的很,沒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