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好奇的張望時候,粗口的牌樓也在慢慢臨近,此刻一旁的草叢內有了沙沙的動靜。
“誰?”警員們警惕的反應,有的甚至要過去抓人。
“小心。”草叢裏一個小女孩驚呼出來。
忽然間,前面走的警員腿被拌了一下,差點要摔倒之際,上方樹木枝幹上朝着我們射出尖銳的箭,頂頭帶着藍色的痕跡。
餘道揮着長劍擋掉了箭頭,衆人提防起四周,元風靠在我身邊道:“生哥,看來這村子不簡單。”
“大家要小子心行事。”我朝着二十幾個人喊着。
人多行動起來也很雜亂,不知誰又踩了陷阱,眼前出現兩米寬五米深的坑洞,幸虧身邊人幫了一把,這才脫離驚險。
“不要……”草叢內女孩聲音再次想起。
齊茫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對着草叢內的方向道:“你是誰?不如出來說話。”
女孩俏皮的回着:“不。”
話還沒說完,只見蘭夜身子一閃,衝過去將女孩從草堆裏拽了出來,一把揪到了眼前。
“啊……放開我……”女孩掙扎着被扔到衆人面前。
這時候纔看清,原來是個姑娘,穿着老舊的粗陋麻布衣服,頭髮亂糟糟的,身上也是黢黑一片。說是女孩,更像是個假小子。
“你在背後躲着幹嘛?”我張口問道。
沒想到,女孩害怕的往後縮了縮,齊茫嗔了我一眼,道:“這是個古老的村子,幾年都未必能看見一個外人,你不要一上來這麼嚇唬她。”
女孩雖然沒有回到我的話,但是伸手指了指樹上,我們往上看去,不高不矮的樹上,結了一串串的果子,原來是爲了喫野果。
齊茫從兜內掏出一個蘋果,遞到女孩手中,女孩伸手,搶了過去,往嘴裏塞着,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像是有幾天沒喫飯。
“你叫什麼名字?”齊茫爲她捋着凌亂又糟糕的頭髮。
“阿……竹。”女孩怯懦的眼神盯着我們,充滿惶恐不安。
“阿竹不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村子調查的,不會傷害任何人,別怕,好嗎?”
在齊茫溫柔的問詢下,我們這才知道,她姓封,叫封竹,今年才19歲。雖說已經成年的姑娘,但是隻張了一米五的個子,一看就是營養跟不上,骨瘦如柴。
至於爲什麼在這,村裏人不管她嗎,她是出來偷野果子喫。因爲沒有與太多人交流,導致語言總是跟不上,但也片面的感覺到,這個村子很窮。
往前走了二百多米,走到了村口處,村口攔着柵欄,五六個男人橫七豎八的村口,有抽大煙鍋的,有躺着曬太陽的,有磨着刀的。
一眼看去,全都是與我們差不多相當的年輕人,穿着同樣粗麻布的衣服。
阿竹越靠近村子越慌張起來,他抓着齊茫的衣服和身邊餘道的衣服,不安的道:“走,快走!”
“什麼?”餘道低下身子問着。
“走,求求你們快走,別進……”阿竹清亮的眼睛起了一層霧氣。
門口的人已經發現了我們,見我們走來相當緊張,其中一個爲首,留着平頭臉上帶着一條刀疤的男人暴喝一聲,另外幾個人一激靈爬起來,軟綿綿不精神的模樣。
“你們幹什麼的,趕緊走!”平頭疤連給我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趕人。
“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來村子看一看。”教授言語之中,好奇的朝裏面看着。
阿竹點着頭,往村子裏走去,途中還回頭看我們一眼。
“我們是……”
齊茫從隊伍中走上來,想從口袋中拿出警官證,我一看這麼防範外人,像製毒窩點,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出來。
我一把將齊茫擋住,大步往前一邁道:“我們是過來配合市裏進行投資的。”
平頭疤一愣,往後面的看去,那幾個人舉着木棍相互交換眼神。
“投資什麼意思?”
這些人生活在這裏,維持着古老的繁衍,不知道投資也難怪,我換了了說法。
“就是我們給你們送錢,爲你們改造鎮子裏的生活。”
平頭疤這回聽懂了,下巴一揚,道:“送錢的?”
“也可以這麼說。”
“那你們有錢,有喫的嗎?”
“當然。”
“搜!”平頭疤一聲令下。
話音剛落,除了平頭疤以外的,瘋了一般衝到幾百米開完的車上,打開車門各種翻找。
將幾輛車內的喫食全部翻出來,零零碎碎的喫食散落一地。
有忍不住的直接撕開面包方便麪啃起來,這其中平頭疤的眼神,一直落在蘭夜的身上,引起警員的不滿,在落後的思想,但是美女還是美女。
畢竟都是男人的基因。
這也就罷了,就連壓縮餅乾也被一一撕開往嘴裏吞,不出片刻這些人撐得不行。
這纔將喫食用捕捉網擡了過來,喫壓縮餅乾的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眼睛一翻白眼,人倒了下去。
“不好,他喫多了。”齊茫衝過去,將他反過來,進行催吐,可是達不到效果。
我走到他身後,運着體內的氣力悠着勁在他後背來了一腳,當即男人胃裏的粘稠物吐出來大半,這才保住了命。
這一幕,也讓所有人看清了眼下的形式,並非想像的那麼樂觀。
平頭疤將人攙過去,伸着手冷哼着看着我們。
“怎麼?我們剛纔救了人,你們不說感謝還得寸進尺!”元風暴脾氣急了起來,眼看就上上去跟平頭疤幹架,被元風一把攔下。
“還想要什麼?”餘道壓着火氣道。
“錢呢,你們不是說來投資,沒錢怎麼投資,我怎麼相信你們。”平頭疤一臉痞子樣,胳膊上還有紋身,看來是在城裏混過的。
周間摸着後腰想要衝上去,嘴裏罵罵咧咧的道:“不給你們看看傢伙,當老子喫素的……”
齊茫連忙拉扯了他一下,轉頭詢問着我的意思。
“給。”我點了頭,向周圍人道:“大家身上有多少錢都拿出來。”
畢竟他們不看到錢,是不是放心我們進入的,就算身爲警方,要進入這樣封閉的村子,也得費些心思,再不興師動衆的開率下,這種方式最方便有效。
周間無奈的對警員們揮揮手,隨後在齊茫的點頭中,紛紛將兜裏的幾百塊錢拿出來。最多不過兩三千,孫百科顫顫巍巍的掏出來,也就一千多點。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
平頭疤一把奪過去,瞪了孫百科一眼,餘道擡出大幾千,元風也差不多,收完所有人,他站在我面前,挑眉道:“你們不是說來投資嗎?就這點?”
看來逼着老子要放大招了,將棺材本媳婦本都得拿出來。
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道:“這裏面有五百多萬,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