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石城找到月兒的首飾,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大家的心裏都早已失去了希望。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弋歐寧天天買醉,希望用酒精麻痹自己不再去想她,可是頹廢了一陣他才發現這麼做毫無意義。

    看着瀕臨倒閉的煙雨閣,他感覺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若是月兒在這裏,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煙雨閣倒閉的。

    煙雨閣和金滿樓花費了她多少心血,他怎麼能讓它們倒閉呢?

    月兒說她想要把金滿樓和煙雨閣開到全國各地,還要把仁和堂建到全國,既然她不在,那就讓他來幫她完成心願。

    弋歐寧出生商業世家,就算曾經沉迷於科研,可他的商業頭腦還是不錯,煙雨閣和金滿樓在他的努力下重新煥發生機,已經在石城和越城開了分店。

    派了風、雨、梅、蘭管理石城的煙雨閣和金滿樓,又派了雷、電、竹、菊管理越城的煙雨閣和金滿樓。

    每個月都按照九歌曾許下的諾言給仁和堂送去銀兩,又在石城的其他兩個縣建了兩座仁和堂。

    他還按照九歌之前所說的,在金滿樓的地下挖了地窖做了個人工冰室。

    南宮雨仍舊頒發了詔書招募全國的廚子,金滿樓裏的酒菜口味頗受歡迎,大有超過醉仙樓的架勢。

    一切都朝着當初九歌期許的那般發展。

    弋歐寧坐在金滿樓的房頂看皇都的煙花綻放。

    月兒,你看到了嗎?終有一天,我會讓煙雨閣和金滿樓開到全國各地,甚至其他兩國!

    今天是順慶四年大年三十,皇宮裏的節目依舊是去年的小品,可是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古越和南宮雨看着小品再不能笑出聲,慕青蓉也看着小品失神沉默,這個新年大家都不快樂。

    晚宴結束,一行人出宮卻看到了一旁的弋歐寧。

    古越有些詫異:“歐寧?”

    弋歐寧望了眼衆人開口:“當初月兒最大的願望便是做好煙雨閣和金滿樓的生意,如今這個願望我來替她完成。若是她還在這,必定希望大家能開開心心坐在一起過個好年,所以我來請大家去金滿樓一起守歲。”

    弋歐寧的這個請求沒人能拒絕,一行人來到金滿樓,風雨雷電、梅蘭竹菊他們也都回來了,金滿樓裏燃了碳火,大家圍坐在一起喫着火鍋,就像九歌依舊是在這裏。

    這一刻,心裏總算有了那麼一絲快樂。

    大年初一,屋外大雪紛飛。

    古越拿出琴望着屋外的大雪,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羣人在雪地裏打着雪仗好不快樂,可惜如今再不能回到從前了。

    低頭輕嘆,眼裏溢出一滴熱淚,一首《霓裳曲》伴隨着屋外的風聲飄向遠方。

    月竹園的院子上了鎖,四喜和青雲青志在煙雨閣裏幫弋歐寧的忙,安和叔和安和嬸重新回到了慕青蓉的院子,香蘭去了上官墨的院子,偶爾會去月竹園裏打掃一番。

    月竹園的屋頂積了一層厚厚的雪,石缸裏的錦鯉重新回了慕青蓉的院子,只留下枯黃的荷葉垂着頭。缸裏的一些積水已經凍結,綁着鞦韆的大樹如今已經光禿,鞦韆在風中搖晃,竹凳竹桌上面也是一層積雪,往日熱鬧的月竹園風光不再。

    樓玄不知不覺走進了竹林,望着上了鎖的月竹園發呆,他也不知爲何自己會走到這裏來。

    輕功一飛便進了院子,看着光禿的桃樹和堆滿積雪的桌凳微微有些愣神,他曾坐在樹下看着她蕩着鞦韆,那鈴鐺般的笑聲如今是再也聽不到了。

    推開月兒曾住過的房間的門,這裏還是很乾淨,沒有一絲灰塵。看着那牀頭掛着的鯉魚燈籠和小狗燈籠,樓玄竟不敢去觸摸。

    在月竹園的院子裏站了半天,看到的竟全是當初與月兒在軍營裏的日子。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腦海裏一直想起上官月的臉?他爲什麼會來月竹園?

    心裏一陣慌亂,輕功飛起,匆匆離開了月竹園。

    慕青蓉依舊是去了皇安寺。

    上官墨一大早便被南宮雨叫進了宮。

    御書房內,南宮雨坐在書桌後看着前面站着的上官墨,臉色有些陰沉。

    “你去霧隆一趟。”

    “發生什麼事了?”

    “軒兒和雅兒失蹤了。”

    “什麼?怎麼回事?”

    “聽說是去遵啓遊玩,結果不知所蹤。你叫上樓玄,鷹樓的人應該能幫上忙。”

    “嗯。那我明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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