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郡主當道:美男有點多 >第136章 演戲成真,痛不欲生
    九歌就這麼愣愣的望着弋歐寧,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她知道,她絕對見過這個男人!

    突然,她腦子裏閃過一道電光,那破碎的畫面漸漸重疊,那畫面上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她不可思議的望着弋歐寧,一張小嘴張得越來越大。

    這廝······這廝不就是那開土飛機的人嗎?

    難道他也死了跟着穿越了過來?可是不對啊,若他真是那個人,又爲何會叫她月兒?看他的模樣,分明是認識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就是說,他應該只是和那人長得一樣罷了。

    想到此,九歌擡手合上了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死命地嚥了口口水。

    她今天遇到的怪事可真多,先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如今竟還遇到一個跟那開土飛機的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這信息量有點太大,她一時還消化不了緩不過勁兒來。

    正感嘆着,卻突然身子一抽蜷縮起來,只覺得腦袋裏的經脈似被什麼人突然扯起。那感覺就像是有幾十根鋼釘同時被訂了進去,又像是有幾十個乒乓球在裏面來回跳動,讓她恨不得立馬斬頭而亡。

    雲鷹一看九歌那痛苦的模樣便知道這不是她裝出來的,趕忙伸手將弋歐寧推向一邊。奈何九歌動地太厲害,他只能將她點穴。看她動彈不得了,這才立馬拉起手爲她把脈。

    感受到那混亂的脈象,心中一陣不妙,急急轉頭吩咐一旁的弋歐寧:“快去我房裏將銀針拿來。”

    弋歐寧本來怒氣未消,見狀只以爲又是九歌裝樣子騙人,正欲開口好好教訓她一番,卻沒想會聽到雲鷹這麼說,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跑出了房間。

    古越的想法本來也與弋歐寧差不了多少,見狀頓時心裏一個“咯噔”懊惱不已,望着那扭曲的五官急急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頭上的傷口留下的後遺症。”

    “嚴重嗎?”

    “不至於要命。”

    “呼,那就好。”古越聞言剛舒了口氣,卻又被雲鷹接下來的話打進了冰窖。

    “這傷雖不至於要命,卻不如死了舒坦。此種痛楚,只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說什麼?”古越一驚,趕忙拉着雲鷹的衣袖:“你一定要幫幫她!”

    “我如今只能幫她鍼灸緩解痛楚,至於能否根除······我會竭盡全力,但最後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等到九歌頭上的疼痛緩解,汗水已經浸溼了被褥。

    她分明記得腦子裏閃過一些東西,卻如閃電般快得難以捉住。等到她努力地想要去回憶,就會痛地如同被凌遲一般。虛弱地喘着粗氣,一張小臉慘白如紙。

    古越心痛的握起那無骨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挽起她額前那早已被汗水浸溼的碎髮:“月兒,感覺如何了?”

    “痛!”

    “痛?頭還痛嗎?”

    “不,是心······我的心好痛。”九歌捂着胸口喘不上氣來。

    弋歐寧聞言急忙望向雲鷹:“不是說是頭上的後遺症?又怎麼會心痛?”

    雲鷹皺眉,嘴脣緊抿不說話。按理說她當初肚子上的那一刀離了心臟十萬八千里,並且這幾個月了,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痛,也應該是痛在頭上纔對啊,怎得如今?

    思來想去琢磨不透,開口問道:“爲何會心痛?”

    “人······有人在我腦子裏,可是······可是我想不起來是誰。想不起來,就心痛!”

    弋歐寧聞言神色一暗:“是他吧?”

    “他?”九歌擡頭深吸了口氣,心口的疼痛終於舒緩了不少。想起剛剛弋歐寧的話,不免有些好奇,“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你忘了?”

    九歌一愣,隨即癟嘴:“忘了。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會記得什麼?”

    雲鷹有些驚訝:“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九歌搖頭:“不知道,我是誰?你們······又是誰?”

    雲鷹聞言,望着九歌微微顰眉,她如今這般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看來,是真失憶了。”

    “失憶?呵呵······失憶了?也好,忘了也好。”

    看着弋歐寧失神地喃喃自語的模樣,九歌只覺得胸口一緊,一陣失落快速閃過,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到底是丟了什麼,她卻想不起來。

    看九歌又突然擡手捂着胸口,古越一陣緊張:“怎麼?還疼嗎?”

    九歌搖搖頭,腦子裏的思緒飛轉:我不過是一縷孤魂,如今進了這女子的身體,那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又去了哪裏?莫不是,死了?可如果真是死了,那又是爲何而死?

    擡頭望向雲鷹:“我爲何會這樣?”

    “你傷及頭部,或許因此留下後遺症導致失憶。”

    “傷?因何受傷?”

    “被人暗殺。”

    九歌聞言,脊背發涼,驚出一絲冷汗。

    沒想到還真讓她給猜對了,這身體最多不超過二十,除了生病,最大的可能便是被人暗害。如今她繼承了這副身子,就得被迫接受這身體原主人的仇人。她不熟悉這裏,一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呼,她纔剛剛醒來,可不願意再死一次。

    擡頭望向眼前的幾個男子,九歌心思一轉。她記得剛剛她痛不欲生的時候,間或聽到了他們驚慌失措的聲音,那般模樣除了是關心這身子的主人還能是什麼?思及此,她眼神微閃——或許在我羽翼豐滿起來之前可以躲在他們的身後避雨。

    打定了主意要抱好眼前的大腿,又不敢立馬說的太多怕露出了馬腳,九歌擡手裝作疲累的模樣揉着太陽穴開口:“我有些累了。”

    弋歐寧聞言輕柔地爲她掖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

    就在這時,香蘭端着熱氣騰騰的藥粥進了房間。

    雲鷹接過藥粥淡淡開口:“你在牀上躺了幾個月,也不差在這一時,先喝了這碗藥粥吧。”

    九歌聞言,揉着穴道的右手霎時一停,一雙黛眉擰成了“川”字。她一聽到“藥”字就渾身不舒服,在現代就連那包了糖衣的西藥都不喜歡,這到了古代······

    一想起那映像中黑乎乎的黑湯,喉嚨裏傳來一陣噁心。擡頭望着那冒着白煙的青花瓷碗,九歌縮了縮脖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必了,我實在睏乏,如今也沒有胃口喫那些。”

    香蘭跟在九歌身邊,瞭解她的習性,看她那模樣自然是知道自家郡主聽着“藥”字便打起了退堂鼓。輕身上前說道:“陛下知道郡主不愛這藥粥的苦味,便特地讓宮裏頭的御醫專門將郡主的藥膳做了改良,這藥粥不止不苦,還很好喫。郡主還是嚐嚐吧。”

    九歌聞言半信半疑:“陛下?”陛下不就是皇帝?可是皇帝怎麼可能專門讓御醫給她準備藥膳?聽這丫頭對她的稱呼,看來這身體的主人還是個郡主。難不成是這個郡主很受寵?想來也對,或許就是因爲這郡主太受寵,然後惹了他人的嫉妒,這才招致殺禍。

    遲疑地接過雲鷹手上的瓷碗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果然一陣清香,並沒有想象中的苦藥味兒。

    正驚奇着,卻突然只覺得手中一空,弋歐寧將那藥粥拿了過去:“我來餵你!”

    九歌見狀望向弋歐寧,竟從他的雙眸裏看出一股深情。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憐惜,暗自嘆了口氣。可惜了,可惜他愛的人已經死了。若是讓他知道如今這身體裏的是一個陌生的魂魄,不知會該如何的傷心?

    思及此,不敢再對上那深情的眸子,趕忙低頭別過視線:“我自己來就好。”

    “你剛醒來,還是我餵你吧。”

    九歌聽着那頭頂聲音覺得有些不對勁,擡頭望上去,只見那細長的睫毛輕輕一抖,一雙眼瞼搭下遮住了黑眸。心中微愣,他在害怕?

    也對,若是我深愛的人忘了我,就連想要照顧他都要被拒絕,那我必然也是會害怕、會傷心的不是嗎?

    終究是不忍心傷害他,擡頭一口吃了那勺子裏的藥粥。

    弋歐寧見狀終於舒了口氣,輕聲笑道:“味道如何?”

    九歌細細嚼着,又倏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點了點頭:“好喫!”她原本以爲這藥粥再怎麼改良,終歸都是會有些藥味兒的,可是沒想到不止吃不出來一絲藥味兒來,竟還有一絲香甜。

    看九歌兩隻眼睛都掉進了碗裏,香蘭抿嘴偷笑:“郡主你慢些喫,鍋裏還有,不夠香蘭再盛一碗就是。可小心喫的太快給嗆着了。”

    九歌聞言,臉色微紅。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都怪這粥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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