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聞言只得無奈一笑,而吐羅門罕這才注意到九歌懷了孕。

    “聖女這肚子該是有六七個月了,莫不是在月城的時候便已經有了小聖子?”

    “不錯。”九歌突然有些失神,“他是歐寧的孩子。”

    “弋公子?”吐羅門罕和長老聞言皆是一驚,“既然如此,聖女你當初爲何……”他們看得出來弋歐寧和九歌都相互深愛着對方,卻始終不明白他們爲何會鬧成現在這般模樣,本來還以爲是九歌接受不了曲青芙懷了弋歐寧的孩子,可現在既然九歌肚子裏的孩子是弋歐寧的,看她如今的一雙眼神便知道她是喜歡這孩子的,也就是說她其實並不在意曲青芙懷孕的事了。那她爲何又要狠心離開弋歐寧呢?着實讓人想不通。

    只聽九歌嘆了口氣:“我也不知爲何,只是每次我想要開口挽留歐寧時,耳邊就會出現一個聲音。那是我自己的聲音,可卻盡說着些折磨我的話。然後我又會去說些違心的話折磨歐寧。我想,與其這樣愛的心累,倒不如直接放手。或許這樣,纔是真的對他好。”

    長老疑惑:“聖女會聽見自己的聲音?”

    “對,就像魔咒一般念地我疼痛入骨。”

    “這就奇怪了。”

    “怎麼?”

    “聖女可知道屍王蠱?”

    “屍王蠱?”

    “不錯。”

    九歌點頭:“我記得曾聽雲鷹提起過,屍王蠱是幻屍蠱中最厲害的蠱毒。長老問這個做什麼?”

    “屍王蠱失傳已久,可古籍中曾記載過中了屍王蠱後人的反應。據說便是耳邊會經常聽見施蠱人的聲音,若是違背了施蠱人的意願,中蠱者便會疼痛入骨。”

    “長老的意思是,我可能中了蠱?”九歌心驚,長老說的這番話讓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歐寧大婚之後的第一天,曲青芙不好好待在歐寧身邊卻去了她的院子給了她一盒花粉的薰香。她當時只以爲曲青芙是想向她炫耀,況且當時雲鷹檢查過沒有任何毛病,現在細細想來,雲鷹會醫術,會使毒,可他對蠱毒卻僅僅只是瞭解,就算那薰香中有蠱他也是檢查不出來的。可她當時只是輕微地聞了一下啊,就中蠱了?

    九歌越想心裏越慌,卻只見長老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屍王蠱失傳已久,就算是聖女你中了蠱,可那耳邊爲何出現的聲音會是你的?”

    “可若不是中蠱,爲何我會聽見那聲音?”

    “這……”

    長老頓了一下不再說話,一個人中了蠱是很難看出來的,除非蠱毒蔓延至全身致使皮膚出現相應的症狀,又或者是中蠱之後出現奇怪的行爲。可若是中了屍王蠱,若施蠱人不派中蠱者去做些異常的事,那便是絕對發現不了的。並且這屍王蠱乃蠱中之王,解蠱也最爲困難。需找到一個至陰之人,在其活着的時候取其心臟,用那帶血的心臟方可引出蠱蟲。先不說這方法如何殘忍,就算是那至陰之人也是極其難找,所以自古以來中了屍王蠱可以說是無法可解。

    若聖女真的中了屍王蠱,她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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