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郡主當道:美男有點多 >第309章 開天闢地
    第二天一早,弋歐寧一醒來,便已經不見了九歌的蹤影。伸手摸了摸身旁的牀鋪,才發現那裏已經沒有了她的體溫。

    他詫異地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便見到了守在門口的魅藍。

    “魅藍姑娘這是做什麼?”

    他如今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先是月兒不告而別,如今又還要對付這個狐狸精。不是他不自信,着實是因爲眼前的人是妖界的掌事,這老妖怪喫過的鹽只怕是比他喫過的米還多。

    魅藍不知道弋歐寧的腹誹,不然若是讓她知道了他叫她老妖怪,定然是會氣到連九歌的面子也不會給了。

    只見她裝模作樣地搖了搖團扇,在弋歐寧身上掃視了一番後又突然捂嘴輕笑了起來。

    弋歐寧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狐狸精如此陰陽怪氣,那笑簡直就比殺人還恐怖。

    “魅藍姑娘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在我說事之前,弋公子是不是該遮遮這脖子上的紅痕?”她不懷好意地望着弋歐寧,一雙大眼裏充滿了八卦。看來主子昨晚倒挺生猛,弋歐寧光是那脖子上就有不下五隻草莓。

    弋歐寧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立馬臉色一紅。他心急找月兒,竟忘了要遮掩一番了。雖說因爲月兒還未出月子,他其實並未與月兒發生什麼,但這赤紅的幾顆草莓是事實,他不能就讓它們明目張膽地掛在脖子上引人遐想。

    “還請魅藍姑娘稍等。”他“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了塊絲巾圍上了脖子,這才裝作若無其事地去爲魅藍開門。

    看着他脖子上的絲巾,魅藍噗嗤一笑:“這大熱的天,弋公子此法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那魅藍姑娘的意思是,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他也不願意在這大熱的天把自己裹地像個糉子,可若不如此,還能有什麼方法來遮住這脖子上的草莓?

    只見魅藍搖頭輕笑,伸手揮了揮團扇便出現一道藍光。弋歐寧只覺得脖子上突然一股暖流,舒服極了。

    “魅藍姑娘這是做什麼?”

    “自然是爲公子消去這紅痕了,不然你若是去了王府,那些男人不還得吃了你?”

    弋歐寧本來還挺感激魅藍這麼做,可一聽她說了這話之後,立馬眼神一凜:“魅藍姑娘似乎總是格外關心我們的事?”

    “關心你們?不,我只關心郡主。”

    “你對月兒到底有什麼企圖?”

    “企圖?”魅藍輕笑:“我對她沒有任何企圖。”

    “沒有企圖?既然沒有企圖,那你爲何要留在我們身邊?”

    “弋公子莫不是忘了,當初可是你求着我隨你來這皇都的。”

    “不錯,我當初是求了你,卻到現在才發現竟是被你利用了。”若不是月兒昨晚那番話,他到現在都不會懷疑魅藍。當初她主動找他搭訕,分明是算計好了他會求她爲月兒解蠱。

    “呵呵……”魅藍捂嘴笑地妖嬈,片刻過後又徑自推開弋歐寧進了房間。“什麼利用不利用的?分明是你情我願,弋公子可別說的那麼難聽。”

    “你情我願?”弋歐寧冷哼一聲:“我分明是被你矇騙了纔對。如今話既然已經攤開了來說,那你是不是就該說說到底想幹什麼了?”

    “我想幹什麼?呵呵······自然……是來幫助你們了。”

    “幫助我們?無緣無故,你會有那麼好心?”

    “可不是無緣無故。我魅藍從來不會幫無親無故的人。”

    “你什麼意思?”弋歐寧疑惑,莫不是月兒還與這魅藍沾親帶故?

    “你當真想知道?”

    “自然。”

    只見魅藍兀自倒了茶水喝起來:“若真是要細講,只怕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那你就撿些重要的來講。”

    “重要的?”魅藍輕笑:“她是我家主子。不知這個夠不夠簡短?”

    “你家主子?”弋歐寧一驚:“月兒怎麼會是你的主子?”

    “她是神族的人,自然就是我家主子。”

    “神族的人?不是說聖女只是神族的使者嗎?”

    “那只是她在凡間的身份罷了。”

    “凡間?”

    見着弋歐寧一頭霧水的模樣,魅藍眉毛一挑:“主子的事我不可多說,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只怕會引得六界大亂。不過你的事,我倒是可以給你講講。”

    “我的事?你什麼意思?”弋歐甯越聽越疑惑,“莫不然我也是神族的人?”

    “神族?”魅藍嗤笑:“你到想得美。”

    “那你是什麼意思?”

    “三千年前,你是一隻住在黃泉的花妖,本名沙華。這名字,還是當初主子爲你取的呢。”

    “花妖?”弋歐寧一陣莫名其妙,自己啥時候成了妖怪?

    “那是你輪迴之前的身份。如今,你不過只是一介凡人罷了。”

    “輪迴?”弋歐寧雖有不信,卻也莫名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和月兒上輩子就認識了?”

    “這是自然。”

    “那你能給我講講我與她是如何相識的嗎?”他不願再懷疑魅藍的話,因爲只要她說的是事實,那就證明他和月兒的緣分是上輩子就註定了的。那些男人再想要排擠他就該要掂量着來了。

    “說起你與主子的相識,你可還真得感謝主子將你從萬惡之源中解救了出來。”

    “萬惡之源?那是什麼?”

    “六界之外,有一個地方叫做幽冥。那是一個寸草不生,比煉獄還要恐怖的地方。在裏面的人沒有食物,只能殺了其他人食用才能生存。”

    “喫人?”弋歐寧聞言一陣惡寒:“如此恐怖的一個地方,那些人爲什麼還要進去?”

    “除非是腦子進水了纔會自己進去。那裏面的人都是被趕出六界,流放進裏面的。”

    “那他們就不知道逃嗎?”

    “逃?那個地方在六界之外,無論是天塹還是結界,稍有不慎便會灰飛煙滅。能進那裏面還活着的,哪個不是感謝蒼天饒了自己一命?哪還有膽子去逃?在這六界之中,也唯有主子才能在裏面來去自如。”

    “只有月兒?爲什麼?”

    “她是天地之子,那所謂的天塹對她絲毫不起作用。而那結界,也是集合了天地的力量去佈下的,又怎會傷了她?”

    “天地之子?”弋歐寧聞言不可思議,他沒想到月兒竟已尊貴到如此地步。

    “若不是天地之子,還有誰能讓老孃甘願賣命的?”

    “那我又爲何會在那裏面?”

    “說來也奇怪,這幽冥寸草不生,你竟是個土生土長的花妖。當初主子進幽冥尋人,碰巧便遇上了你。不願你成型之後成了他人腹中之餐,便將你給帶回了雪山。”

    “是她救了我?”

    “那當然。”

    “可她既然將我帶回了雪山,你剛剛又爲何會說我長在黃泉?”

    “主子在幽冥沒找到人,便去了趟冥界要搶生死簿。卻不想那冥界之主便是她找了一萬年的恩公。後來她便經常出入冥界,覺得黃泉路上的風沙迷眼,便帶了你去治沙。本來你能在幽冥存活,自然也是能在黃泉存活的。卻不想,可能是在雪山養了幾千年,將你給養刁了,去了黃泉竟水土不服。後來還是主子用了心頭血纔將你給養活的。也是因爲有了主子的心頭血,你纔可能如此快地修煉成形。”

    “心頭血?”弋歐寧喃喃自語:“我竟是她用心頭血養活的?”原來在前世,他竟欠了她這麼多?

    魅藍看着弋歐寧失神的模樣一陣白眼:“不然你以爲爲何你這一世會與主子如此坎坷?欠下的總是該還的。”

    “是嗎?”弋歐寧聞言突然顰眉:“也就是說,接下來我與她依舊是不能走到一起?”

    “這我哪知道?主子輪迴的事是不能被其他兩界的人知道的,所以當初鬼卿爲了抹去主子在生死簿上的名字差點魂飛魄散。她如今的命格沒有人能知道。”

    “鬼卿?鬼卿是誰?還有那生死簿,消個名字竟如此難嗎?”竟差點就魂飛魄散?

    “宇宙之初,天地混沌。盤古開天闢地,血化江河湖泊。左目爲日,右目成月,餘氣風雲,聲變雷鳴。閃爍的星辰是他的髮絲和鬍鬚,大地的高山是他的頭和手足。他的筋脈化成了道路,肌肉化成了肥沃的土地,皮膚和汗毛化作花草樹木,牙齒骨頭化作金銀銅鐵、玉石寶藏,而他的汗則變成了雨水和甘露。

    鬼卿,就是盤古的心臟所化的天地間的第一位神。

    至於這生死簿,它不是什麼書,而是自開天闢地以來就一直存在的一塊玉石,是盤古的頭骨所化。那石頭上記載了這世間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以及,來世。要想消去那生死簿上的名字,鬼卿落得個輪迴的下場都還是輕的了。”

    聽着魅藍的解釋,弋歐寧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既然那鬼卿是神,又怎麼會在冥界?這天地間的一切,當真都是盤古的身體所化?”那分明只是出現在小學的教科書上的神話故事,如今卻都成了事實?

    “這個嘛······鬼卿成爲冥界之主都要從主子歷劫說起,我卻不能再告訴你太多了。至於這盤古,自開天闢地以來的洪荒時代就已經有他的傳說了。至於那傳說的真假,這世間知道的怕也只有鬼卿了。可是自從鬼卿成了冥界之主後便忘記了一切。所以這傳說,便無從考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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