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知道九歌要去靜心湖,也是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她這些日子都是跟吐羅門罕膩歪在一起,可好長時間沒與月姐姐說過知心話了。

    九歌本來就是想趁機和上官墨走得近些,若是南宮雅跟着去了,還不得打亂她的計劃?

    只見她擡頭望着院子裏滿樹的蜜桃對着一旁的王洛筱開口:“筱姐姐想不想喫蜜桃做的果醬?我晚上回來給你做?”

    “月姐姐要做果醬?”南宮雅聞言眼神一亮,她可還記得月姐姐當初做的果醬老美味了,就算只是現在想想也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對,雅兒也沒喫過吧?晚上我給你們露一手。”

    “哪能沒喫過?月姐姐做的果醬可美味了。”

    “是嗎?”九歌一愣,她這纔想起來自己失憶了。不過看南宮雅如今這副模樣,想必是對那果醬喜歡地緊。既然如此,那就好辦的多了。

    只見她朝着王洛筱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剛剛王洛筱纔來院子的時候,九歌就知道這南宮雅必定是會纏着她的,不過她知道南宮雅心直不會演戲,所以便選擇將計劃告訴了王洛筱,好讓她能幫忙攔着些南宮雅。

    只見王洛筱望着那滿院子的蜜桃似乎有些心憂:“這蜜桃在樹上掛久了也不好,不若便全都做了果醬吧,也好保存一些。”

    “那筱姐姐就留下來幫着香蘭摘了這蜜桃如何?”

    “自然可以,不過月兒你也知道這幾個男人如今都要忙婚事,這滿院子的蜜桃就我和香蘭兩個人肯定是摘不完的。”

    “那如若不然······”九歌一頓,不懷好意地轉頭望着南宮雅:“雅兒你反正也沒事可做,不然就幫着筱姐姐她們摘蜜桃吧。”

    “可是······可是雅兒想跟着月姐姐一起嘛。月姐姐你這麼久都沒和雅兒說話了,難道不想雅兒嗎?”

    “雅兒說的哪裏話?我自然是想你的。只是筱姐姐她們確實是力量不夠,我又要陪着嫂嫂出去散心,王兄定然也是不會離開嫂嫂的,所以這就你一個閒人了。”

    南宮雅噘嘴,也不管施汝嫣是不是就在面前,只是滿臉不甘願地埋怨:“那女人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月姐姐你怎麼還去陪她?”

    “雅兒!”九歌訓斥,又趕忙安慰着一旁表情受傷的施汝嫣:“雅兒小孩子不會說話,嫂嫂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呵呵······瞧月兒說的,我知道雅兒的性子,自然是不會生氣的。”

    “那就好。”話落,她又轉過身小聲訓斥着南宮雅:“雅兒你也不小了,怎麼可以胡亂說嫂嫂的壞話?以後你若是再如此,可別怪我生氣了。”

    “月姐姐······”南宮雅惱怒,只要是個腦子清醒的人就能看出這施汝嫣不正常,之前是上官墨被蒙了心,怎麼如今月姐姐的眼睛也看不明瞭?她當真是要氣死了。

    “好了好了,別再說那些,你下午就跟着筱姐姐留在院子裏。快淨了手喫飯吧。”

    “月姐姐!”南宮雅見九歌不願再聽她說話,心裏面堵着一口氣,跺了兩下腳也不見九歌再搭理她,只得冷哼一聲便背過身去不願再理九歌。

    九歌見狀也是無奈,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讓施汝嫣放下些戒心。思及此她也不再管南宮雅,只是擡步便上前坐在了施汝嫣身側:“嫂嫂你嚐嚐看這個,這是金滿樓的廚子新研究出來的菜品,據說賣的不錯呢。”

    “月兒有心了。”施汝嫣輕笑地望着九歌將菜放進了她的碗中。

    看着剛剛那一幕,南宮雅與上官月是穿一條褲子的人,這上官月如今卻能爲了她跟南宮雅吵起來,她可不認爲上官月的城府能有多深,那若是戲,上官月絕對是演不到這麼逼真的。

    如若不然,當初去曉覺寺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被推下懸崖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了下來還跑去了邊疆,但是施汝嫣相信,這上官月的城府絕對不可能有多深。是以,她開始漸漸放下了戒備。

    說不定這上官月是真將她當做了自家嫂嫂呢?

    一餐午宴,桌上的人各懷心思。南宮雨默默喫着飯菜不說話,卻在九歌起身如廁後也放下了筷子。

    “陛下不吃了?”上官墨見狀有些疑惑,這纔剛吃了一會兒就飽了?

    只見南宮雨點頭:“剛剛來的時候吃了些點心,如今已經飽了。我先去竹林裏逛逛,你們不用管我。”

    上官墨聞言倒也不再說什麼,這月竹園是最隨意的地方,不用去管那些尊卑。再說他和南宮雨的關係雖是君臣,但實際上也是如普通人家的兄弟一般。是以繼續埋頭喫飯起來。

    再說南宮雨,出了院子以後便小心翼翼地繞過竹籬來到後院。九歌剛走出茅廁不久便見到不遠處矗立的人影。她正奇怪着誰沒事會站在廁所旁邊呢,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南宮雨。

    “皇帝哥哥怎麼站在這兒?”莫不然是專門來逮她的吧?

    “你明知那施汝嫣不是好人,又爲何還要去接近她?”

    “這······皇帝哥哥想知道?”

    “嗯。”南宮雨點頭,他擔心月兒的安危,若是不知道月兒爲何要接近施汝嫣,那他這心一直都是放不下的。

    只見九歌神神祕祕地拉着他往竹林裏鑽去,回頭望了望四周確定無人後,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想在王兄面前戳穿她的真面目。”

    “戳穿她的真面目?”南宮雨不解:“月兒要如何做?”

    “接近王兄讓她喫醋,然後露出馬腳。”

    “可你要知道,先不說墨的心裏只有施汝嫣,就憑那施汝嫣心術不正,你也不能確定她愛着墨。到時候你要如何讓她喫醋?”

    “皇帝哥哥你這就不懂了。這施汝嫣城府再深她也是個女人,這女人嘛,一直享受着王兄的獨寵,若是哪天她發現了王兄突然對另一個女人好了,就算她到時候不喫醋,那這心裏定然是不平衡。我就不信她到時候不露馬腳。

    再說了,我也沒真想要勾到王兄的心,只是與他走得親近些讓施汝嫣誤會罷了。我對王兄沒有吸引力,可我不是還有然兒嗎?你要相信王兄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然兒的魅力的。”

    “如此,到說不定真能成功了。”

    “那必須的。”得到南宮雨的肯定,九歌立馬得意地將嘴角翹地老高:“你也不看看這辦法是誰想的。”

    見着九歌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南宮雨禁不住一笑。竟不自覺地擡手刮上九歌的鼻子,一臉寵溺地笑着:“是是是,月兒可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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