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九歌的計劃,弋歐寧和古越倒也沒什麼反對。只是覺得既然是演戲,那這戲就該演得逼真些纔對。是以三個男人決定在九歌成功接近上官墨後來個假喫醋,只有這樣纔有可能讓施汝嫣相信九歌是真移情別戀了。

    再說之前的上官月曾無可救藥地迷戀上官墨,說不定還可以讓施汝嫣相信九歌是對上官墨燃起了舊情。

    ……

    這天,上官墨正陪着施汝嫣在梧桐苑中聊天,卻突然九歌從門口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只見她手上拿着一束大紅的月季,幾步上前便遞給了施汝嫣:“這月竹園的月季開的正茂,我看這梧桐苑裏的花雖多,卻是沒有月季的。所以便自作主張要摘些來送給嫂嫂了。嫂嫂可莫要嫌棄。”

    施汝嫣望着那大紅的月季一愣,遲疑了片刻便尷尬地笑了笑,伸手接過了花束。

    “瞧妹妹你說的,你專門送我的禮物,我又怎麼會嫌棄?”她開始有些捉摸不透這個上官月了,當日在院子裏她分明感受到了那殺氣,卻爲何如今還能來獻花?這不是她印象中的上官月,她印象中的上官月是絕不會掩藏自己的心思的。(上官月身體裏的靈魂早已換了個人這件事是隻有當初在金滿樓夜宴的上的人和南宮雅、南宮軒才知道,其他人是並不知道的。)

    “呵呵呵……那就好。”九歌有些傻氣地撓了撓頭,“我還怕嫂嫂會不喜歡這大紅的顏色呢。”說罷,她這纔看向一旁的上官墨:“王兄今日是來陪嫂嫂嘮嗑?”

    “我這幾日事物繁忙,也就今天才抽出空來陪汝嫣。”上官墨輕笑,他如今看着九歌和施汝嫣相處地如此融洽,心底也是格外高興。“怎麼月兒今日不用待在月竹園了?雲鷹肯放你出來?”

    “瞧王兄你說的。”九歌癟癟嘴,順勢便坐在了一旁:“我又不是囚犯,怎麼還不能出月竹園了?”

    “呵呵,我那不是隨口說說嘛。月兒你身子好了?”

    “好了,所以我今天來找嫂嫂出去逛逛,這人啊,老待在一個地方不出去透透氣,那身子遲早得憋出毛病來。”

    聽九歌這麼一說,上官墨也是贊同地轉頭望着施汝嫣:“月兒說的不錯,索性今日這天氣也不熱,汝嫣便一起出去逛逛吧。”

    “出去逛逛?”施汝嫣聞言一愣,心下大駭,這上官月莫不是藉機想要除掉她?

    她雖吃了天姬給的藥丸能勉強壓制病症,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上官月聯合那幾個男人瞞着上官墨將她給殺了怎麼辦?

    她突然想到了天姬臨走時給她的制魂鈴,若是這上官月真要對她不利,她可以利用那制魂鈴引她身上的蠱毒爆發。可天姬說過她要在日食之日用制魂鈴,若是違背了天姬的旨意······

    突然,她禁不住渾身一顫。她已經違背過一次天姬的旨意,若是這一次再私自動用了制魂鈴——那結果必定是生不如死的。

    見施汝嫣久久不開口,上官墨有些疑惑:“怎麼了?汝嫣是不願意去嗎?”

    “自然不是。”被上官墨的話喚回神志的施汝嫣趕忙一笑,她若是說自己不願去,那不就是不打自招讓人知道她懷有異心嗎?只見她臉色一紅,埋着頭羞答答地開口:“只是王爺這些日子都不曾來陪我,若是我跟着妹妹去了,那你······”

    “哈哈哈······”上官墨聞言仰天大笑:“汝嫣這是捨不得我?”

    “王爺。”施汝嫣嬌嗔,沒好氣地瞪着上官墨。那意思分明是:你知道就好了,幹嘛還說出來。當真是讓人難爲情。

    見着施汝嫣這嬌羞的模樣,上官墨的鐵漢心瞬間被融化:“你放心吧,我必然也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的。”

    “當真?”施汝嫣聞言眼神一亮,似乎找到了希望。這上官墨若是跟着一起去了,那上官月再想要明目張膽地動她便是不可能的了。至於這陰招嘛,她若是稱第二,那便沒人敢稱第一。也就是說,她如今可以高枕無憂了。

    “真,比真金還真。我怎麼會騙我的汝嫣呢?”說罷,上官墨寵溺地拉了施汝嫣入懷,也不管旁邊是否還有人,直接一口便親上了她的脖子與她調笑起來。

    看着眼前打情罵俏的兩人,九歌眼底閃過一絲戲謔,這王兄倒還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剛剛施汝嫣的那陣遲疑他怎麼就看不出來?不過要說這施汝嫣倒還真是個演戲高手,只是一瞬竟就能換了臉色裝成一副羞答答的模樣,還能讓王兄以爲她是捨不得他。

    這樣的人,着實不好對付啊。

    “咳咳······”只見九歌擡手假咳一聲:“如若不然,我們便去靜心湖上吧。如今已經盛夏,這湖面才該是最佳的遊玩之地。”

    “靜心湖?”上官墨顰眉:“當初月兒你在靜心湖上出過事,那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

    “哎呀,當初那不是有人謀害嘛。又不是這湖的錯。難不成我若是被狗給咬了,那以後還連狗都見不得了?”

    “這······”上官墨覺得九歌說的有些道理,遲疑片刻便點頭應道:“那便······去吧。”

    “那我們何時出發?”見上官墨都已經答應,施汝嫣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這靜心湖······皇都的湖泊也不止這靜心湖一個,上官月爲何偏偏要選擇去那裏?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當初的事都是她所爲?

    思及此,她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她還沒有報仇,可不能這麼快就暴露了。她趕忙小心翼翼地擡起眼角向九歌瞥去,見她正神態自若地和上官墨說着話,這才暗自舒了口氣。

    也對,這上官月早已失憶,又怎麼會知道是她謀劃了那場暗殺?再說了,當初她用的是天姬的暗兵,就連鷹樓都不知道的存在,這失憶的上官月又怎麼會知道?看來都是她自己嚇唬自己了。

    “嗯······如今已經晌午,我們吃了飯,休息一會兒便出發吧。正巧今日皇帝哥哥和雅兒她們要來,王兄和嫂嫂便一同去月竹園吧。我已經叫香蘭他們去金滿樓打包了飯菜,還有醉仙樓的醉仙雞呢。”

    “那我們這便動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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