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知道什麼!”看出了火榮的心虛,雲鷹快步上前,一把揪住火榮的衣領。他就知道樓玄的死不是那麼簡單,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火榮被雲鷹制住,反射性地便使出巫術防衛。只見他伸手一揮,立馬便生出一團火焰衝着雲鷹腦門而去。說時遲那時快,阿狸見狀趕忙一道氣波飛去,恰好在那火焰沾上雲鷹之前將其消滅。

    “我說火榮你瘋了?”那可是毒性極強的烈毒焰,是上乘位的巫術。一旦沾上,必然被焚燒致死。

    “我不是故意的。”火榮掙脫了雲鷹的鉗制,深深地懊惱着自己剛剛的行爲,他已經害死了樓玄,又差點害死了他的朋友。

    知道火榮是心虛,必定是說不出什麼了。眼前的這些人雖不會法術,但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怕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惱怒地傷了火榮,阿狸上前將其護在身後,凝聲開口:“還是我來說吧。”

    ······

    “你是說,是那夜婉舞下令殺了樓玄?”知道了真相的雲鷹怎麼都不敢相信,“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生來寒疾,並且屬性也是極陽,殺了樓玄,她便可奪得冰蓮。”這雪山冰蓮十年生一朵,二十年開花一次,錯過了此次機會,她便要再等三十年。樓玄得了冰蓮肯定是要給他的妻子,夜婉舞想要活命,就必定要殺了樓玄。

    “那月兒的事,可與她有關?”

    “這······”火榮突然一頓,凝眉開口:“按照雪山長老等人的推測來看,聖女是她在這世上最大的威脅。可我在她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她雖然幹盡了了壞事,卻從未對聖女下過手。甚至這麼多年來,據我所知,她手下一直有一個叫做蓮英閣的門派一直在保護着她的姐姐,也就是聖女。”

    “保護?”雲鷹嗤笑,“她若真是保護着月兒,那月兒生前那麼多次遭人暗殺的時候,她的蓮英閣在哪兒?她若真是想保護月兒,又爲何要搶了那本該屬於月兒的冰蓮?若不是因爲她搶了冰蓮,月兒又怎麼會在日食的時候慘死?”她殺了樓玄,又害死了月兒,他雲鷹發誓,此仇不共戴天!

    “事情還未查清楚,雲鷹你先莫要衝動。”慕青蓉一臉憂慮地望着雲鷹,她知道他的脾氣,此刻定然是想着法子要去找夜婉舞報仇了。可如今月兒去世,夜婉舞成了姐姐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她不能讓青涵一脈的香火就這麼斷了。

    “老夫人,我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難道還用查嗎?”

    “可當初月兒在旗峯山遭人暗害,我們本以爲她已不在這個世上,可沒想到她竟去了邊疆。若不是有人暗中保護,這事要從何解釋?”

    弋歐寧聞言提醒開口:“老夫人莫不是忘了那身體裏是另一個靈魂?”

    “這我沒忘。可你們想想在月兒進入那身體之前,她如何去的邊疆?”

    心知慕青蓉會因爲夜婉舞是鳳嶽前朝女皇的女兒而護着她,雲鷹才管不了那麼多。他因爲月兒的原因對慕青蓉尊重有加,可如今那夜婉舞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這一次他只能駁了慕青蓉的面子了。

    “老夫人所言不錯,但她總歸是殺死了樓玄。我知您可憐她是前朝女皇的遺女,可樓玄是我的哥哥。這殺兄之仇不報,我日後如何有臉去見樓玄?”

    見慕青蓉還欲再說,他又立馬開口道:“老夫人莫不是忘了當初月兒爲了樓玄的事是如何痛苦?無論是爲了月兒還是樓玄,這件事絕無再商量的餘地!”

    看雲鷹態度如此強硬,慕青蓉也只好閉口不提。雲鷹想要做什麼,以鷹樓的勢力,她是絕對阻止不了的。

    可是難道就要讓姐姐的血脈死在他的刀下嗎?

    “我知你心意已決,我阻止不了。但是我要事先提醒你一句,婉兒的背後可是有一羣巫術至強的人。”

    “多謝老夫人提醒。”雲鷹暗笑,他堂堂鷹樓之主,豈會因爲這個而放棄報仇?這老夫人當真是小瞧了他。

    “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弋歐寧倒是挺支持雲鷹,不管從前這夜婉舞是否保護過月兒,只憑她搶了月兒的冰蓮,這仇便是結下了。

    “此事需從長計議,我得先回鷹樓一趟。你是帶着然兒隨我一起去,還是留在月竹園?”

    “然兒還小,不宜奔波。再說那煙雨閣和金滿樓也需要我打理,我們還是留在月竹園好了。”弋歐寧悄悄瞥了眼慕青蓉,他雖還未與月兒成親,但是早已把慕青蓉當做了母親來尊重。

    如今他支持雲鷹報仇,就不得不先放下那份尊重了。依照慕青蓉剛剛的話,他着實是怕她會悄悄給夜婉舞通風報信。所以他決定留在月竹園,才能更好地監視慕青蓉。

    看出了弋歐寧心中的小九九,上官墨站在一旁卻不點透。他不像母親那般執着地要保護那姨娘唯一的血脈,畢竟這個姨娘,他是從未見過的。

    可是樓玄就不一樣了。

    那是一個甘願放棄鷹樓主人位置去當他身邊一個小小親侍的男子,他早已將他當做了兄弟。

    如今夜婉舞殺了樓玄,他豈能隨母親去護着她?

    “那查殺害聖女的人,這件事你們準備怎麼做?”阿狸知道那夜婉舞不可能是殺害聖女的人,她雖吃了冰蓮,可畢竟身帶寒疾,是不可能在日食的時候去害人的。

    “這件事我會和陛下去查。”上官墨開口道,“不知道姑娘和這位公子可是也想參與此事?”

    雖說雪山的人不問凡間是非,但是既然這阿狸已經下了雪山,上官墨相信她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雖然只有兩人,但是憑那火榮剛剛使出的火焰就可知他絕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是那來自雪山的阿狸?若是得了這二人的幫助,事情或許會變得更輕鬆。

    “既如此,不知王爺可否引薦我二人與陛下認識?”阿狸性子雖強,卻也知道其中厲害。她雖來自雪山,這人間的皇帝卻也是不能得罪的。只能是收了性子老老實實地裝乖賣巧了。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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