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玫侓第一次直呼九歌的名字,想來是被氣地不輕。

    怕被那傢伙逮着狂揍一通,九歌趕忙一吹口哨,只聽一聲長鳴,瞬間便飛上了金雕的身。

    “你有本事給老子下來!”只見玫侓雙手叉腰地站在院子裏,臉上的墨漬被汗水稀釋,整個人活脫脫一包公。

    “你讓我下來我就下來?”那豈不是很沒面子?九歌翻了個白眼,瞬間又望着玫侓做了個鬼臉。

    看九歌那一副欠揍樣,玫侓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就說這一大清早的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樂呵呵地還真以爲婉兒會陪他一起晨練,結果是讓他當了一早上的笑料。他現在在皇都的名號那可是相當地響亮呢,就連個兩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叫他瘋王八。

    看來他今日不給婉兒點好歹瞧瞧,還真把他當軟柿子捏了。

    “你再不下來,那老子可就上去了!”玫侓有渾厚的魔靈,又有九歌親自指導,如今輕功與九歌不相上下。只要他真想上去,那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其實他本來修爲就在九歌之上,從前是一直讓着她纔會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如今他說什麼也要找回點男子氣概來。

    “你敢!”知道自己的武力拼不過玫侓,九歌趕忙拿出作爲未來妻主的威嚴,“你敢動老孃一個試試!”

    “你······”見九歌也發起火來,玫侓立馬成了啞巴。這還沒成親呢他就成了個妻管嚴,這後半輩子不盡受欺負了?“你欺負人!”

    “欺負你怎麼了?誰叫你先算計我的?”

    “我什麼時候算計你了?”玫侓雖知道自己真身出來過,卻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做了些什麼。見九歌這麼對他,只覺得委屈極了。

    “還不是你······”九歌正想揭發玫侓的罪行呢,卻趕忙住了口。她可不能讓玫侓這小子知道自己的靈魂與他捆綁,否則到時候還不蹬鼻子上臉,要造反了?“反正是你先算計我,如今我們扯平了。”

    “哼!”知道與婉兒沒有道理可講,自己雖受了欺負卻也不能把婉兒揍一頓。玫侓只好吃了啞巴虧,懊惱地一跺腳,轉身碰地一聲關了房門。

    知道那臭美的傢伙是偷摸着洗臉去了,九歌抿脣偷笑,輕盈地便重新落回了院子。其實她知道玫侓不會對她動手,可保不齊他情緒一衝動引出了真身呢?她防的不是玫侓,而是那個腹黑的魔鬼。

    ······

    簡池老早就知道玫侓會氣急敗壞,怕惹禍上身,喫完飯就隨着雲鷹、弋歐寧去了煙雨閣躲清閒。

    望着那櫃檯裏的七彩琉璃盞,禁不住嘖嘖讚歎:“簡直是巧奪天工。”

    “是嗎?”弋歐寧聞言輕笑兩聲,隨即又露出苦澀:“這是當初專門爲月兒的生日做的。”可卻沒能等到送到她手上。

    “她喜歡琉璃?”簡池有些好奇,雖與婉兒相處兩年,可這兩年他們聚少離多。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喜好。若是能從弋歐寧這兒知道她喜歡什麼,到時候也能給她個驚喜了。

    “不錯。她說琉璃有色卻通透,就像純潔的人心,沒有欺騙與算計。她喜歡與這樣的人交朋友,也最喜歡這樣的琉璃。”

    “原來如此。”簡池點了點頭。一個人的喜好也反應了她的性格,婉兒喜歡通透的琉璃,其實也說明了她城府不深,不喜歡算計。她確實也是這樣一個人。

    看來,他或許可以親自做一個琉璃的娃娃去討她開心。

    “我也喜歡這東西,你可以教教我怎麼做嗎?”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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