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耗着,祁陵遊不肯下屋,南宮雅也不打算放過這好不容易逮到的樂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着太陽落山,九歌望着那乾瞪眼的兩人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祁陵遊的武功深藏不露,又怎麼可能是真的怕了雅兒?想來也是礙於皇帝哥哥的面子纔不好與她正面交鋒吧。不過堂堂的一國皇子也要面子不是?再說了,那可是筱姐姐的夫君,平白讓雅兒欺負了算什麼事?這雅兒也都是當孃的人了,這愛鬧的性子卻也一點兒沒有收斂。

    暗地裏戳了戳王洛筱示意她該出聲,好歹也是自家丈夫,她也真能狠得下心讓人家白白在房頂上吹了一下午的涼風。

    王洛筱會過意來,轉頭又往那房頂瞟去,不由得抿脣憋笑。

    她老早就想教訓這男人了,可偏偏每次一看到他裝可憐賣萌就狠不下心,今日有雅兒這麼一鬧,她倒要看看他以後還管不管得住那張嘴。

    其實她也想過祁陵遊會不會丟了面子,畢竟是自家相公,那她也該維護不是。不過轉念又一想,這院子裏的人哪個不是知道他脾性的,又怎麼可能真的去嘲笑他?是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南宮雅鬧了。

    感受到院子裏微微起來的一陣涼風,她其實還是擔心那屋頂上的男人的,畢竟那可是在屋頂,吹了一下午的涼風也不知會不會風寒。

    朝着九歌微微一笑,起身又望着那屋頂上的男人開口:“曬了一下午的太陽,如今是不是也該下來了?”

    此話一出,祁陵遊立馬是笑開了花。他與南宮雅這麼耗着,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得罪了自家媳婦兒。不敢礙了她的眼,還不如在這兒房頂曬曬太陽。如今聽了她那句話,立馬是如蒙大赦,看都沒看南宮雅一眼,屁顛兒屁顛兒就飛身下屋,衝進了王洛筱懷裏。

    “這一下午的冷風可真不好受,媳婦兒我想喝你親手熬的薑湯。”那男人就像只小貓一般噌着王洛筱的衣袖,差點沒讓周圍的人噁心出苦膽來。

    南宮雅一陣惡寒,裝模作樣地抖成個篩子,又突然誇張地學着祁陵遊的樣子撲進吐羅門罕的懷裏撒嬌:“夫君啊,人家這肚子可餓着呢,想喫你親手喂的桂花糕。”

    祁陵遊自然知道南宮雅是想噁心他,翻了個白眼也沒搭理,只是大手一揮,摟着自家媳婦兒就進了堂屋。他如今確實是餓了,吹了一下午的涼風,不就得找點東西暖暖胃嘛。

    王洛筱被祁陵遊摟着往堂屋裏走去,一張臉染成了緋色。這祁陵遊從來就沒個正形的,私底下撒撒嬌也就算了,偏偏還要在衆人面前秀恩愛。在這院子裏,他秀哪門子恩愛?人家雅兒和吐羅門罕膩歪着呢,用得着他去耍寶?只怕是月兒那一院子的男人嫉妒起火來,一人一拳將他揍成豬頭她可不保他。

    九歌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寵溺地往南宮雅望去。這妮子愛鬧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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