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筱看到江然出現,她瞪大眼睛,差點沒被活活嚇死。
江然已經死了,而且舉行了葬禮,屍體被放入棺材裏,她也是混在人羣裏親眼見到過的。
然而現在,江然出現了,活生生出現了,非但沒死反而生龍活虎,還轟飛了她的高級護衛。
這怎麼可能!?
芸筱本身是個女子,看到江然死而復活,還以爲江然乃是鬼魂前來索命了,登時嚇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嘴脣都在哆嗦。
她害怕江然前來對她索命。
旋即她想到了旁邊還站着公孫先生呢,害怕什麼。
“江然,你還沒死?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我本來以爲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還活着!”
公孫先生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發出了大笑聲。
江然沒死,對他來說,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他是何等人物,堂堂宗師巔峯的強者,就算江然沒死,他也能再殺一遍。
如果江然躲在自己的老巢裏,公孫先生自然拿江然沒辦法,而現在,江然居然作死走了出來,正面與他交鋒。
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嗯?不對,看你的身手,難道你的傷勢恢復了?”
公孫先生突然想起剛剛江然出手的時候,他愣住了。
他被騙了!
“蠢貨,你就是公孫先生吧?”
江然冷笑一聲,不屑開口說道。
“該死!你,你,你敢欺騙我!?”
公孫先生臉色變得極其陰沉,低聲咆哮道,眼神之中閃爍着極其強烈的殺機。
他堂堂門閥之中的高手,去算計一個世俗中的戰神,竟然還被欺騙了,他以前還在那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算無一失。
實際上,江然一直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等的就是這一刻,讓公孫先生出現。
“欺騙我?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你可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告訴你,膽敢欺騙我,你必死無疑!”
公孫先生臉色難看,低吼道。
當然,他卻是不知道江然的傷勢,也是機緣巧合下恢復的,不然江然不可能拿那些死去犧牲的同伴們,來進行自己的計劃。
那樣的話,江然就變得太毒辣了。
“你的毒素,不可能恢復纔對,那可是血神殿的劇毒,就算是宗師巔峯的存在被沾到,那都是非死即殘,你能恢復,難道是有人救了你?”
公孫先生強忍住心中的殺意,問道。
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敢與門閥作對,救下江然。
“老傢伙,沒人救我,就是我自己解了毒。”
江然冷哼一聲,說道。
“你自己解了毒?放屁!你一個小小的戰神,怎麼可能將血神殿的劇毒解開,老夫中了這毒,也不可能解開,你這是在找死!”
公孫先生怒喝道。
血神殿劇毒,乃是血神殿這一大勢力,耗費無盡人力物力精力,最終才研發出來的終極病毒。
一旦沾染上這個劇毒,別說戰神,就算是宗師巔峯的存在,也得死。
除非是超越了宗師的存在,才能抵擋得住……然而那種存在,世俗之中已經找不到了,只有門閥裏面纔會出現。
因爲這無異於癡人說夢,亦或者是說,江然已經超越了宗師,達到了大宗師之境?
純屬放屁!
大宗師那種存在,哪怕公孫先生自己都沒有達到!
“老東西,你自己不相信,不代表這件事情不存在,什麼血神殿劇毒,垃圾罷了,我自己就能解開,還有你這條老狗,竟然敢暗算我,還要刺殺我的女兒,我發誓,爲了那些死去的同伴們,還有我的女兒,你必死無疑。”
江然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道。
什麼?
公孫先生愣住了,隨即大怒。
要殺他?
誰給江然的膽子,或者說給他的勇氣,膽敢挑戰自己?
“你,你敢羞辱我們師父?”
“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小小世俗之中的戰神,還敢呵斥我們師父,找死!”
“哼!”
登時站在公孫先生後面的四個男子,暴怒了。
別說什麼戰神,哪怕是宗師級高手,他們都不放在眼裏。
因爲他們每一個人,本身就是一尊宗師。
宗師強者,彈指間可以打爆飛機大炮,幾乎相當於人形核武。
這樣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傲氣,卻被江然侮辱師父,自然十分的暴怒。
“當初我與劍非道交手,就是你們四個出的手,暗中干擾我吧?”
江然冷笑道。
當初他與劍非道交手,身中劇毒,而且還有高手暗中干擾,現在想來,就是眼前這四個人出的手。
四人怒目而視,“是我們又怎樣。”
同時他們心中十分的不爽,一個小小世俗之中的戰神,敢這麼對他們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他們四人的實力,比起劍非道都差不了多少,身份又是門閥的高貴子弟,江然一個垃圾,哪裏配跟他們比較。
在他們看來,江然也就是在世俗之中稱王稱霸,到了真正的大地方,見識了大世面,怕是會被嚇得尿褲子。
一想到這個,四人嘴角掀起一絲弧度,眼中閃過一縷冷色。
江然膽敢出言侮辱公孫先生,侮辱他們的師父,他們一定要讓江然好好嚐嚐他們的厲害。
避免讓江然以爲,他們這些門閥的高貴子弟,也不過如此。
“是你們?很好,好,好,好得很!”
江然微微點頭,既然是他們四個,那就沒錯了。
“看來你們這所謂的公平決鬥,還真是公平啊。”
江然冷笑不已。
“我徒弟劍非道的確是公平公正擊敗了你,你不服麼?”
公孫先生冷笑一聲,到現在還不承認,江然與劍非道的對決,他在其中夾雜了無數陰謀以及詭計。
當然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干擾,劍非道不是江然的對手。
可是那又如何,既然江然敢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公孫先生就有十足的把握,將江然在這裏擊殺掉,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