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笑了。
如果他全盛時期與劍非道一戰,怎麼可能會失敗?那個時候劍非道的實力,不過相當於幽冥這個檔次罷了,還遠沒有現在強。
就算是現在的劍非道,以那時江然的實力,也是能夠輕易擊敗劍非道的。
這個公孫先生,給自己下毒,又是讓徒弟暗中干擾,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公正嗎。
“公孫先生,實話告訴你,實際上我並沒有輸掉,因爲,我是故意輸給劍非道的。”
江然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
公孫先生愣住了,隨即他氣得笑了出來。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故意輸給劍非道,那豈不是說明,他這個當劍非道師父的人,也被江然耍的團團轉,最後還以爲自己是贏家,實際上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他耗費巨大代價,一個計謀接一個計謀,最後好不容易纔讓劍非道解決掉江然,結果居然說是江然故意輸掉的?
這怎麼可能?
“可笑,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江然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好歹身爲宗師級高手,卻不顧自己的臉面,真是太可笑了!”
公孫先生大笑道,“你說你是故意敗給劍非道的?不,這絕對不可能!”
他說什麼都不相信,劍非道戰勝江然,是江然故意所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公孫先生豈不是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從頭到尾,都是被江然戲耍?
他萬萬不相信。
他只以爲這是江然胡亂瞎說的。
“呵呵,公孫先生你可真是臭不要臉,爲了對付我,用出一堆計謀,最後讓你的徒弟來對付我,僥倖戰勝我,就以爲自己有多強,到底誰纔是可笑?像你這種人,可恥,可憐,可恨!”
江然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聲音傳遍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伴隨着聲音落下,衆人能看到,公孫先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幾乎是咬牙切齒,猙獰無比。
公孫先生他是何等身份?
什麼時候被人這般呵斥過,除了門閥裏面那些大人物,誰敢呵斥他。
可是現在,江然做到了,而且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江然,你這是在找死!”
公孫先生還沒開口說話,背後那四個徒弟,大怒之下,怒吼道。
江然竟然敢羞辱他們的師父,着實讓他們憤怒到了極點。
“我們來自肅北門閥,你一個小小的世俗戰神,還不快點給我跪下,給公孫師父磕頭道歉!”
“跪下,快點,不然立刻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不跪下,你的全家妻女,都得遭受萬千折磨痛苦的死去,還有你本人,再不跪下,我要將你的四肢打斷,丟在公路上喂野狗!”
四人立刻咆哮了起來,眼中殺機爆閃,身上的殺機,猶如潮水一般瀰漫開來,強烈至極,如果不是公孫先生還沒有下令,他們真想出手殺死江然,讓江然付出代價。
江然見狀,卻是笑了。
不說這什麼肅北門閥有多強,就算是大宗師,他現在也無懼。
而眼前這幾個所謂的門閥子弟,卻放言讓他跪下,並且讓他對公孫先生磕頭道歉,不然就要殺死他,而且淫他妻女。
江然心中的殺意,同樣強烈,隨時隨地都會猶如活火山一般,爆發而出!
膽敢威脅江然的家人,江然必殺之。
尤其是妻女,一直都是江然心裏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這四個所謂的門閥弟子,在江然眼中,已經是四個死人,四具屍體了,等會他們必死無疑。
“你們四個放心,若是門閥不來招惹我,那還好,若是來招惹我,那我不介意順手磨滅了這什麼門閥。”
江然嘴角掀起一絲弧度,臉上滿是嘲弄之色。
寂靜。
空間寂靜了。
然後,衆人反應過來,不由得大怒。
“你,你剛纔說什麼?”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滅了門閥,你敢說出這話來,這可已經是滔天大罪了!你必死!”
“你這是在找死!”
四個弟子暴怒不已,膽敢羞辱門閥,一個小小的世俗戰神,在這裏大放厥詞,說什麼滅了門閥。
這簡直是狂妄到了極點,已經不能用無知來形容了。
公孫先生更是被氣得笑了,怒極反笑,這已經不是無知了,他見過最無知愚蠢的人,都沒有江然這般。
太猖狂了。
滅掉門閥?
哪怕是大宗師級別的存在,都不敢說出這種話來,因爲門閥裏面,也是有着大宗師坐鎮。
太囂張了!
門閥裏面,可謂是高手如雲,神級高手在肅北門閥裏面,不過是個小嘍囉,遍地都是。
就連宗師級的強者,都有數百之多,還有着大宗師級別的絕世強者坐鎮,門閥的強大,絕對不是江然能夠想象的。
滅掉門閥?這話說的未免太可笑了。
“公孫先生,聽說你是劍非道的師父?”
江然突然開口問道,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神色。
其他人微微一愣,不知道江然爲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不錯。我就是劍非道的師父。”
公孫先生傲然點頭,能教出劍非道這樣的高手,也值得他驕傲的了。
劍非道的潛力,可遠不止宗師這麼簡單,公孫先生甚至覺得以劍非道的潛力,將來很有可能衝擊更高境界,也就是大宗師。
一旦突破到大宗師,那麼身爲劍非道的師父,公孫先生在門閥裏面的地位,也會暴漲無數。
這也是爲何,公孫先生以劍非道的師父而自居。
因爲劍非道的天賦,太強了。
“哦?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你是劍非道的師父了,那麼你說我不是劍非道的對手,我現在擊敗你的話,是不是就能說明的了,我的確有那個本事擊敗劍非道?”
這個時候,江然戲謔地說道。
什麼?
擊敗公孫先生?
衆人愣住了。
空間,再一次的寂靜了下來,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