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牧從住處出來,前往藏書館。

    走在路上,他的心情跟前兩天截然不同,有了實力後,自然而然有了底氣。

    此時,在他眼中,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太一樣了,能感覺到到處都是勃勃的生機。

    “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屬於什麼水平。”

    陳牧心中想道,他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對這個世界的修練體系不太清楚。也無從比較。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出去找人比試,他這一身功夫,根本無法解釋來源,一旦暴露,肯定會引來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就麻煩了。

    低調發育才是王道。

    他已經下定決心,在練成絕世武功之前,就一直待在藏書館,絕不出去外面浪。

    反正,他只要看書,就能獲得功法和丹藥。

    這座藏書館,對他而言,就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寶藏。現在,就算有人要趕他,他也絕不離開。

    不多時,藏書館到了。

    劉管事還沒來,大門上了鎖,陳牧在原地等了一會,劉管事才從外面施施然進來。

    “今天來得這麼早。”劉管事看到陳牧的時候,微微一愣,隱隱感覺這個少年今天好像有點不同,哪裏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他也沒放在心上,只要這小子勤快乾活,不打擾他看書就行了,“進去吧。”

    接下來,就像前幾天一樣,劉管事坐在門口看書。

    陳牧一個人進裏面幹活,打掃完成,就挑了一本書,認真看了起來。

    這一次,他又選了一本道家養生方面的書籍,比前天那本要厚許多。

    根據他昨天的經驗,越厚的書籍,讀完後,越能得到好東西。

    就像昨天,他花了一整天,看完了那本草藥的書籍,花的時間雖然長,但是得到了一枚血菩提,絕對不虧。

    陳牧的九陽神功已經功成圓滿,再怎麼練,也無法得到質的提高。現在需要一門更高階的功法。

    這一看,又是一整天。

    快要天黑的時候,這本書終於翻到最後一頁,他眼前再一次出現一本書,翻到其中一頁,赫然是《長生訣》。

    陳牧心中大喜,這正是他需要的功法。來自大唐雙龍,自廣成子傳下來的四大奇書之一。

    而且,他得到的並不是那副誰也看不懂的甲骨文,而是得到了創始者廣成子的經驗。

    大唐中,雙龍各自只修了一副圖,加上各種奇遇,在幾年時間,就成長爲大唐世界最項尖的強者。

    陳牧卻可以七副圖同時修練,成就必定更高。

    …………

    在藏書館當雜役的日子單調又充實,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住處和藏書館,除了喫飯睡覺,就是看書和練功。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年。

    三年時間裏,陳牧每天都會來看書,風雨不改。

    一千多天,他看過的書已經超過一千部,但是比起這座丁字號申類藏書館好幾萬部藏書來說,也只有幾十分之一。

    陳牧從系統那裏得到了無數的功法和武技,囊括了金系,古系和黃系。

    像是《北冥神功》,《六脈神劍》,《小李飛刀》,《天外飛仙》,《慈航劍典》,《天魔冊》,《不死印法》等等。

    更多的,卻是《華山劍法》,《胡家刀法》,《太祖長拳》一類的普通武功。

    當然還有各種各樣的丹藥,像什麼九花玉露丸,雪蟾丸之類的,有治傷的,解毒的,甚至是毒藥。

    能增長功力的卻是不多。

    在一年前,他得到大唐中的邪帝舍利,吸收其中龐大的精元,《長生訣》也練至大成。放到黃系小說的世界中,也是雙龍世界四大宗師級別的強者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裏,他的實力,卻並不算頂尖。

    陳牧現在大致弄清了這個世界的修練體系。

    有武者還有修行者,共分九個境界。

    拿武道來說,前三境練體,中三境練氣,上三境練神,分得很清楚。

    陳牧修練的卻是另一個體系,九陽神功還有長生訣,都是直接練內功,對外功並不是很重視。

    而且,長生訣練到後面,又涉及到了精神方面。

    大魏的武者,到了第五境,全力一拳,足以擊碎數百斤的巨石。

    這一點,長生訣練至大成的陳牧也能做到,這樣對比的話,他的實力大概相當於第五境。放到江湖上,也能稱得上高手了。

    短短三年,從一個普通人,擁有第五境武者的實力。他已經挺滿足了。

    要知道,他現在只有十六歲。

    在大魏,二十歲之前的五境高手,都屬於超級天才,無一不是各大聖地的核心真傳弟子。

    這天早上,陳牧穿着一身便服,向書院外走去。

    他請了一天的假,要出去買點東西,順便出去街上逛逛。

    穿越過來三年了,除了看書就是練功,都沒有在京城裏逛過。今天,他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真是欺人太甚,他林景源有能耐,去南方平亂啊,跑到書院來逞什麼威風!”

    書院裏,聚着一羣書生,一個個義憤填膺。

    “沒想到,鎮北侯府出了這麼一個武道天才,不到十八,已經是真氣境巔峯,連首席的黃笙師兄都敗了。”

    “聽說,這幾個月,他四處挑戰真氣境的高手,無一能敵,連天師府的兩位真傳都避而不戰。堪稱真氣境第一人。”

    “嗚呼,真想不到,我書院淪落至此,竟被一介武夫堵門,真是奇恥大辱啊。”

    “諸位也不用太灰心,我等文人,在第七境之前,單打獨鬥,本就不是同境界的武者的對手。而不是我等不如那豎子。”

    “唉,若是被那豎子這樣堵下去,我書院威名掃地,我等有何顏面面對書院先賢?”

    ……

    “鎮北侯?”

    陳牧本來對他們的對話並不在意,直到聽見鎮北侯三個字,纔來了興趣。

    他那個便宜舅舅馬振海,就在鎮北侯府當差。

    這些年,馬振海每個月都會來書院看他。給他帶好喫的,還給他錢,教他武功。

    時間長了,陳牧對於這個世界上可能是唯一的親人,也有了幾分感情。

    他依稀記得,馬振海提起過鎮北侯家的小侯爺是武道天才,當時語氣還挺驕傲。

    “真氣境,也就是第四境。怪不得黃笙打不過他。”

    陳牧心中想道。

    黃笙是書院的首席弟子,同樣是儒家第四境。只是,在近距離內,確實不是同境界武者的對手。

    當然,這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就是個小小的雜役。

    書院大門圍得水泄不通,都是書院的弟子。

    陳牧出門的時候,透過人羣,看到了那位鎮北侯府的小侯爺,確實是英武不凡。

    他擠出人羣,出了大門,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到處閒逛了起來。

    …………

    天黑了,鎮北侯府的小侯爺林景源看了一眼書院的大門,收起了手裏的長槍,冷笑一聲,“千年書院,不過如此。走。”

    說完,坐上馬車,灑然離去。

    另一邊,守在書院大門的弟子們一個個神情沮喪,偏偏無法反駁,書院數百名弟子,竟然無一人能敵得過他。

    “整個京城,難道就找不出一個可與我匹敵的對手嗎?”

    馬車內,林景源嘆了口氣。

    突然,他似有所感,掀開車簾看去,夜色中,一道人影走了過來,是一個少年,穿着文士服。那個人整個人彷彿融入到夜色中,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高手!”

    林景源練的是家傳的神功,血戰九式,需要在戰鬥中不斷進步。別看他才十八歲,已經經歷了近百次戰鬥。擁有極其敏銳的直覺。

    他渾身寒毛豎起,眼中暴出一團熾烈的光芒,握住長槍,飛身而出,落在那少年面前,“你很強,我要與你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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