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參軍的花名冊嗎。而且這種記錄方式,只有赤炎纔有,上面還記載着,這裏面的人是在海城參軍的。”沈川楠小聲說道。

    “海城是郝將軍在帶兵,本王早就叮囑過,海城附近的村子極度貧困,婦孺皆多,一個壯年也許就是一家幾口人唯一的勞力,所以海城招兵,萬不可招這附近的村子的人。”君彧冷漠開口。

    “那這是怎麼回事……”沈川楠眉頭緊皺。

    “九皇叔,這就是花名冊,可是爲什麼這些人的名字要被劃掉呢?”元德音墊腳探着腦袋看着這花名冊上的名字,感到奇怪,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而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允陌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們中原人的棺材還真奇怪,都比一般人的大,本王看你們也沒有那麼高大啊……”

    劃掉的花名冊……特大的棺材……紅白曲子交替的嗩吶聲……穿嫁衣的新娘……

    這些東西快速在腦海中閃過。

    君彧和沈川楠同時出聲:“是冥婚。”

    “冥婚?在這裏嗎?那那個新娘世人還是鬼啊!”玉笙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惶恐,剎那間又被提起來了。

    “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此事關乎海城軍隊,本王要查出個真相來。無影、無慕、無依,你們先去海城,稟報郝將軍此事。”君彧冷聲吩咐。

    “屬下遵命。”

    無影三人得到他們王爺的命令,馬上連夜離開這個村子,往海城而去。

    “這個村子一個人影都找不到,阿彧,你說他們會藏在那裏呢?”沈川楠側眸看着君彧。

    君彧冷漠的眼神把這個屋子的棺材都掃視了一圈,然後落在最角落的一個棺材上面。

    他邁開長腿朝那個棺材走過去。

    “你該不會說有人會躲在這個屋子裏吧,這個地方這麼滲人,一推開門就是那麼多棺材,正常人都被嚇個半死了,誰敢藏在這裏啊。”

    玉笙蕭滿臉抗拒,他跟在君彧身後嘀咕,就是想斷了君彧繼續調查的念頭,想早點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但是聽到他的話之後,君彧居然冷哼一聲:“沒錯,這麼詭異的地方,一推開門就是棺材,正常人都不會藏在這裏。可是,不正常的人呢?”

    沈川楠很贊同地點頭:“就是因爲正常人打開這個屋子的門會害怕,所以藏在這裏纔是最安全的。”

    “這個屋子裏的其他棺材都是嶄新,看着都是新換的,唯有這個棺材,它的角落都沾着灰塵,說明它被放在這裏已經有些時日了。”君彧睨着這副棺材,冷漠開口。

    也許,玄機就在這裏。

    說完,他擡手,手掌一推,那副厚重的棺材就被挪開了。

    沈川楠趕緊蹲下,敲了敲地上的石板。

    “阿彧,這地下是空的。”

    空的?

    沈川楠趕緊也蹲下幫忙,他們很快就把那塊石板給辦起來,下面有些昏暗,但是還是能看出來是一個由石頭臺階通往的暗室內。

    “你們看這個,”沈川楠拿出火摺子對着石階上的一個位置,“這個腳印的泥還是溼的,證明剛有人下去,而且這個腳印的尺寸,應該是個女子。”

    “玉笙蕭,照顧好音兒。”君彧留下這句話,就先下去。

    但是小姑娘卻緊緊拽着他的袖子,搖了搖頭:“九皇叔,德音也要下去。”

    “對,對啊,本神醫也不想留在上面,上面也怪滲人的。”玉笙蕭也恨不得上手拽着君彧的袖子。

    “跟緊本王。”君彧拉着小姑娘的手,就快步往下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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