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不可能的!”

    於芳姑姑和烏秀秀同時出聲。

    就連梅輕舟幾人也是滿臉震驚地看着元德音和婁萍姑姑。

    這刺繡……怎麼就變成真的了呢?

    “婁萍姑姑,你再多看一眼,這刺繡怎麼會是真的呢?”

    元瀅兒原本是做好元德音捱罵的準備的。

    但是誰知道,婁萍姑姑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一時間,她心裏都有些着急,語氣也有些衝。

    “我鑽研刺繡多年,最欣賞的就是卉璇刺繡。我房中還珍藏多塊卉璇刺繡,你需要我現在去把刺繡拿過來,一一給你對比嗎?”

    聽到元瀅兒那質疑的語氣,婁萍姑姑的語氣也冷下來了。

    “婁萍姑姑,您誤會了,瀅兒不是這個意思……”聽出婁萍姑姑生氣了,元瀅兒心裏一沉。

    婁萍姑姑雖然在書院裏不愛管事,但是她在院長那裏的地位,可是要比於芳姑姑還要高。

    要是得罪了婁萍姑姑,那她在書院裏做了這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所以元瀅兒趕緊想道歉。

    但是婁萍姑姑也不想聽她解釋,她直接轉頭看着於芳姑姑開口:“這刺繡,我絕對敢保證,就是卉璇刺繡。”

    於芳姑姑的笑容僵硬,她扯了扯嘴角,然後故作輕鬆地說:“婁姑姑,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鑑定了。”

    “好了,既然這刺繡是真的,說明院服已經被找回來了。彩英,你帶着各位學子去分配好的院子吧。”於芳姑姑甩了甩手,就想轉身離開了。

    但是忽然,她的身後傳來元德音清脆的聲音。

    “於芳姑姑,您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她的話,成功讓於芳姑姑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回頭,臉色有些難看地盯着元德音:“元德音學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德音還記得在婁萍姑姑還沒有來之前,於芳姑姑多次信誓旦旦地說德音的刺繡不是真的卉璇刺繡。德音心裏委屈,所以和姑姑做了一個賭約,不知道姑姑是否還記得呢?”

    元德音就這樣笑意盈盈地看着於芳姑姑,看起來很是純良乖巧,但是站在她對面的於芳姑姑險些把牙齒都咬碎了。

    “元德音學子,院服是你弄丟的,你找回來是應該的,你……”於芳姑姑皺眉,就想扯開話題。

    “嗯,德音知道自己有錯,所以剛纔德音很認真地道歉了。只是不知道,於芳姑姑什麼時候道歉呢?”

    元德音繼續微笑着問道。

    她這是在逼迫於芳姑姑嗎?

    站在元德音不遠處的其他人神情震驚,甚有看戲的神情。

    果然有九王爺在身後撐腰就是好,她區區一個戟王府的孤女都敢和於芳姑姑叫板了。

    有些人一邊在看戲,一邊在心裏酸溜溜地想着。

    見到於芳姑姑臉色越來越難看,元瀅兒趕緊出聲:“妹妹,不要再胡鬧了,院服找回來就可以了,這不過時候一個誤會,於芳姑姑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你這般胡鬧,哪裏有敬重長輩的樣子?”

    說到最後,元瀅兒直接開始指責元德音了。

    “元瀅兒,你的意思是說,於芳姑姑是長輩,所以即使她做錯什麼事情,做了什麼賭約,也不應該道歉是嗎?”

    聽到元瀅兒咄咄逼人的話,元德音也不着急,她微笑的眼神落在元瀅兒的身上。

    元瀅兒笑容一僵,她沒有想到元德音竟然這般得理不饒人。

    “姐姐我的意思只是……”元瀅兒硬着頭皮,想繼續解釋。

    “夠了。這件事的確我看走眼了,不清楚那就是卉璇刺繡,造成了不必要的誤會,我感到抱歉。現在,可以了嗎?”

    於芳姑姑冷聲打斷元瀅兒的話,然後咬着牙對元德音說道。

    她盯着元德音的眼神裏全是怒意。

    她出身於家,在這個尉陽書院裏,從未有學子敢她這麼難堪。

    婁萍姑姑就在旁邊站着,聽着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很快就大概猜出些什麼來了。

    她的眉頭只是皺了一皺,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好了,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們都散了吧。”於芳姑姑厭惡地瞪了一眼元德音,她不耐煩地對衆人說道。

    但是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元德音又喊了一次她。

    “於芳姑姑,您難道不想知道院服是被誰偷走了,德音又是怎麼拿回來的嗎?”

    元德音在說着這話的時候,眼神還特意在於芳姑姑身邊的烏秀秀身上停留了半晌。

    察覺到元德音的眼神,烏秀秀的臉色白了一下,身子也是抖了幾下。

    “到底是誰!”於芳姑姑停下腳步,冷聲質問。

    她險些忘記這件事了。

    都是那該死的賊,讓她在元德音身上吃了虧。

    在她管的尉陽書院裏,竟然還能出現賊,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越想着,於芳姑姑心裏就恨不得把那人給撕了。

    她的臉上露出陣陣冷意,然後大聲問:“說吧,既然你都把院服給找回來了,那就說出那是誰做的,我定然會用院規來處置她的。”

    “這個,恐怕暫時不能。”元德音搖了搖頭,一臉很爲難地說道。

    “爲何不能?”於芳姑姑的聲音都尖了幾分。

    她懷疑元德音是故意在戲弄她,所以臉色越來越不好。

    旁側的烏秀秀和元瀅兒在聽到元德音說暫時不能的時候,她們懸着的心鬆了幾分,可算是能喘一口氣。

    但是元德音接下來說的話,又讓她們的心是緊繃着的。

    元德音說:“因爲德音丟三落四的,所以九皇叔從西海的牧民那裏找來了一種神奇的香料,讓德音隨身帶着。只要是德音碰過的東西,都會沾上那味道。德音就是跟隨那味道把院服給找到的……”

    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首先懵圈的是站在元德音身後的無依。

    王爺何事找了西海牧民了?

    他們當時不是去打戰的嗎?哪裏有牧民了?

    等等,郡主該不會是想……

    無依很快就反應過來,她低聲咳嗽了一聲,然後很認真地補充:“沒錯,自從用了那香料之後,即使在街上有小偷偷了郡主的東西,王爺也能在第一時間把小偷給抓到,親自送入天牢。”

    無依在說着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是刻意停在烏秀秀和元瀅兒身上的。

    烏秀秀是直接臉色毫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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