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君彧演戲

    “天哪,那不是潤楠王妃嗎?她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

    衆人震驚。

    即使書房的火漸漸被熄滅,但是依舊是無人敢靠近。

    潤楠王妃身上的傷,一看就是人爲的。

    只是何人竟然這麼殘忍!

    他們看着,都覺得不寒而顫了,不敢相信對一個女人居然被用了這麼重的刑。

    見到魏瑛居然被拖出來了,君嘯臉色都黑到陰沉下來。

    “來人,王妃身體不適,把她給攙扶回去休息。”他咬着牙命令自己的下屬。

    王府的暗衛想要靠過去。

    但是此時,魏瑛擡起頭來,一張佈滿傷痕的臉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

    但是她身上那股屬於天之嬌女的氣場絲毫沒有被打壓。

    她眼神嘲諷,扯了扯嘴角:“王爺,你怕什麼?怕臣妾會暴露你的惡行嗎?”

    “來人,王妃腦袋已經不清醒了,送她回去!”

    君嘯拳頭握緊,鬍子都氣得被吹起來了,他根本就不想給魏瑛說話的機會。

    可是魏瑛又怎麼會給他機會?

    “王爺,妾身嫁入王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若是不喜歡妾身,完全可以與妾身和離,爲何要這樣欺辱妾身?”魏瑛冷聲質問君嘯。

    說着,她撩起了自己破破爛爛的袖子,很快,一條傷痕累累的手臂出現在衆人眼前。

    見到她那條白皙的手臂上面傷口猙獰地裂開,其他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傷口都深可見骨了,興許是長久得不到醫治,上面都有腐肉的痕跡了。

    潤楠王妃一個女子,是怎麼能忍受得了的?

    還有,潤楠王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衆人詭異的眼神,緩緩落在君嘯的身上。

    “王妃,你……”

    “王爺,你慌了嗎?你用一個木偶人代替妾身,以傀儡之身來欺騙世人,是覺得妾身即使是被你用刑給害死在暗室裏也沒有關係嗎?妾身倒是想問問,赤炎的皇室,是不是都如此糟蹋糟糠之妻的?”

    魏瑛大聲質問。

    木偶人?

    傀儡之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潤楠王妃的意思是說他們今日剛開始見到的那個人是木偶人嗎?

    木偶人竟能和活人一般活動,這不是邪術嗎!

    腦袋裏閃過“邪術”,他們的臉色都慘白無色了。

    邪術這個東西,除了在凌葉國,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忌諱。

    沒有哪一國國家的君王能容忍這種東西存在的。

    潤楠王就是皇室中人,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三皇嫂,你言過了。據本王所知,父王對母后尊重,大皇兄對大皇嫂也疼惜,本王……自然也是會護着未來的王妃,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三皇兄的行爲,僅是他自己品行惡劣而已。”

    忽然這個時候,抱着元德音的君彧出現在衆人面前,他沉穩有力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中。

    衆人心中明朗。

    九王爺這是要公然站在潤楠王妃那邊啊!

    小姑娘被這麼多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她掙扎着要下來。

    結果,她的腳才落地,就聽到了九皇叔這強硬的話。

    爲何她覺得他某句話像是保證呢?

    “九皇弟,你來了?”

    魏瑛見到君彧的時候,淡淡地喚了一聲,聲音沙啞,好似是剛見到君彧一樣。

    “無依,去扶着潤楠王妃,本王倒是要看看,今日本王就在這裏,誰敢欺辱三皇嫂!”君彧冷漠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而他的眼神,還是很堅定地睨着君嘯。

    那眼神,分明就是想說,那傷害潤楠王妃的人就是君嘯。

    “九皇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是你的皇兄!”君嘯的壓着怒氣,一雙陰沉的眼睛睨着君彧。

    眼看無依就要碰到魏瑛。

    君嘯繼續咬着牙說:“本王還站着這裏呢,王妃胡言亂語,九皇弟你也相信?雖然你是攝政王,但是本王還是你皇兄呢,潤楠王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吧!”

    事到如今,君嘯只想着把魏瑛給拖回去。

    木偶人的傀儡之術,絕對不能暴露於人前!

    可是,就在他準備下令帶走魏瑛的時候,一聲鴨公聲響起。

    “皇上駕到。”

    皇上?

    衆人還沒有能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三皇叔,你若是覺得九皇叔不夠資格管你的家事,那朕夠資格嗎?”

    衆人餘光看過去,只看到明黃色的衣角。

    他們就再不敢再多看了,趕緊紛紛跪了一地。

    “皇上萬歲萬萬歲。”

    他們跪在地上,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有條不紊的腳步聲,伴隨着的還有盔甲碰撞的聲音。

    這些聲音……

    分明就是大內侍衛出動的聲音!

    皇上來潤楠王府,還特意帶了這麼多侍衛來?

    看來潤楠王此次,真的是要危險了。

    那些大臣們戰戰兢兢地低下頭來,不停在心裏祈禱,這把火千萬不要燒到他們的頭上。

    “臣參見皇上。”

    見到君周函出現的那一雙,君嘯袖子下的拳頭上的青筋都暴動了。

    君周函爲何會來?

    即使心裏再不甘心,他也只能是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和君周函行禮。

    畢竟他不是攝政王,沒有可以不向皇上行禮的特權。

    “皇上,臣妾身子骨不爭氣,不能給您跪下了。”魏瑛扯動了嘴巴,語氣虛弱地開口。

    “無礙,三皇嬸,朕過來就是要爲你主持公道的!”君周函語氣嚴肅地開口。

    還跪在地上的君嘯猛然擡頭,一雙眼睛裏有幾分震驚和慌亂。

    他看着君周函,君彧,還有他們身後那麼多侍衛,他心裏的忽然很是不安。

    “皇上,你剛來,也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可否容許臣帶一個證人上來?”君彧淡聲對君周函開口。

    “自然是可以。”君周函對君彧那微笑的模樣,和剛纔對君嘯冷言的模樣,簡直就是提天壤之別。

    一直沒有讓“平身”的君嘯,只能繼續跪在那裏,一口牙齒都快要被他給咬碎了,心中既惱怒又慌張。

    得到君周函的同意,君彧馬上轉頭,冷聲道:“把人給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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