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蕭着急地呼喊,但是回給他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他摸了一把手臂,涼颼颼的。
“師兄,怎麼了嗎?”
華蘇墨在外面聽到了裏面的動靜,擔憂地問道。
“沒事。”玉笙蕭出聲。
想起了他的那位師叔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性格也是極其怪異,現在估計又回後山去了。
所以他也沒有多想什麼,直接轉頭去關窗戶了。
翌日清晨。
“郡主,您醒了嗎?”
蒼靈和無依站在元德音的門外,兩人都是滿臉擔憂。
因爲昨晚郡主明明說今天要早點起牀,然後回京城的。
可是她們站在這裏等了許久,也沒有聽到郡主起牀的動靜。
“莫非,是這幾日累壞了,郡主睡得太沉了?”
蒼靈小聲問道。
無影這個時候也快步走去,他神情凝重:“王爺也不在房裏。”
王爺也不見了?
他們幾人面面相覷,就想去找玉笙蕭來找人了。
結果這個時候,元德音拿着一個小罐子從煉藥房跑了過來。
“郡主?”
他們見到元德音,趕緊走上前去。
“你們傻站在這裏幹什麼?”
元德音見到這麼人齊,她有些不解。
“郡主,您去哪裏了?您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無依看到元德音身上還是穿着昨日的那件衣服……
而且上面還有雜草的痕跡。
郡主這到底是去幹什麼去了?
元德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的確是有些狼狽。
但是她心情非常不錯。
“的確是一夜沒睡,因爲本郡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元德音挑了挑眉,語氣傲嬌地說道。
很重要的事情?
無依和蒼靈幾人面面相覷,又是很疑惑。
這個時候,君彧又從煉藥房裏出來了。
他眉目裏有幾分疲態,但是渾身的氣場卻是一點都不減。
他們看看君彧,又看看元德音手裏捧着的藥罐子,心想郡主該不會是又熬夜煉藥了吧,這一次還把王爺給帶上了。
“不和你們說了,你們收拾收拾,本郡主去找師父。”
元德音語氣着急地說道。
說完就要轉身往玉笙簫的房裏跑去。
但是突然想起什麼,她趕緊停下腳步,語氣輕快地說道:“無依姐姐,記得多準備點乾糧,師父要和我們一同去京城。”
玉神醫也去?
可是他昨晚不是說他不習慣京城的生活嗎?
無依幾人神情疑惑,但是這是他們郡主的命令,他們也只要把心裏的疑惑給壓下去,趕緊去忙活了。
君彧看着某個小姑娘活蹦亂跳的,他眼眸裏閃過幾分無奈。
年輕真好……
看起來挺有活力的。
“師父師父,你醒了嗎?”
元德音恨不得馬上讓玉笙簫把這瓶能把頭髮給染黑的藥膏給用上……
所以到了玉笙簫的門口,她敲了敲門,也不等裏面有迴應,她直接就推門而進。
“小德音,你幹什麼!”
突然從裏面傳來殺豬般的叫聲。
就在元德音被這一聲吼聲給弄懵圈的時候,某位九皇叔到了她的身邊,把她的眼睛給捂上。
而他們的對面,某位玉神醫正在胡亂地扒拉着衣服。
他的後背還是露出來的。
一邊穿衣服,他一邊小聲吐槽。
“君彧,還好是你來得快,要不然本神醫這清白就不保了。”他語氣慶幸極了。
雖然小德音是他的小徒弟,但是讓她給他的盛世美顏好和軀體給看光了,他還是覺得虧了。
君彧:“……”
元德音:“……”
“九皇叔,還好你及時把德音的眼睛給捂上了,要不然,花多少功夫都治不好這眼疾。”
元德音叉着腰,用嫌棄的語氣開口。
玉笙簫:“……”
這小徒弟,一點都不像小棉襖!
沈川楠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到這些話,他忍不住“噗呲”地笑起來了。
玉笙蕭和郡主,果然相處久了,還是會相愛相殺。
昨天他們那麼友好,他還有點不習慣呢。
“等等,沈川楠你怎麼也來了?你是不是也覬覦本神醫的美色?”
玉笙簫再次胡亂地扒拉着衣服,眼神危險地看着沈川楠。
沈川楠直接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得了,就你這小身板,拿去賣豬肉也賣不了二兩錢。”
“什麼?你竟然如此貶低本神醫,你可知道本神醫可是花名在外,有多少女子爲了本神醫茶不思飯不想的……”
玉笙簫一聽沈川楠這話,他就不幹了。
他拍了拍牀板,冷笑着說道。
結果,沈川楠的語氣更加嫌棄了。
“七年前的事情你居然還拿出來炫耀,你難道不知道你七年沒有出過外界,外面的人幾乎把你給忘記了嗎?”
“你……”
玉笙簫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
因爲,沈川楠說的都是事實。
“好了,本神醫穿好了,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玉笙蕭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語氣懨懨地說道。
很顯然,剛纔沈川楠的話,戳到他了。
“師父,你等一下。”
元德音把九皇叔的手扒拉下來,她就跑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就端着一盆清水跑進來了。
當着玉笙簫的面,她把藥罐子裏的東西給倒進去裏面,很快,水變成黑色的了。
“這是……”
玉笙簫見狀,他眼裏閃過幾分微光。
“師父,德音暫時還沒能根治你頭髮變白的毛病,但是把頭髮染黑還是可以的。”
元德音輕聲說道,然後就趕緊上手去把玉笙蕭給拉來這邊。
玉笙蕭嗅到那空氣裏的藥味,他瞬間就能猜到這是什麼了。
這種能讓頭髮變黑的藥草,摘五十株才勉強可能提煉出綠豆大小的藥膏。
要想把眼前的這盆水都變黑,小德音她到底是摘了多少草藥了。
見到玉笙簫的眼神很是複雜,元德音故作輕鬆地說:“師父,你這神醫谷真的是厲害了,什麼草藥都有。德音和九皇叔就是稍微採摘一下,很快就能摘到很多這種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