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之前的那一聲怒吼卻是有原因的,他們來時乘坐的車被人砸了。
四個輪胎全部被戳破了,車身與引擎蓋上被小刀或者鑰匙之類的東西刻上了塗鴉,大多是污言穢語,其中稍微複雜一點的單詞還全部是錯別字;前後車窗全部被人用砸碎了,行兇者藉此打開了鎖好的車門,將車上原本裝着的東西全部翻了出來,扔得到處都是。
二人的衣物要麼被撕碎要麼被扔到了樹枝上,帳篷被刀劃成了破布,野餐盒掀翻在地,麪包香腸燻肉之類的被踩成了爛泥,他們連車座都沒放過,全部劃破了,露出裏面的海綿墊。
當然,他們也沒有把所有東西都給破壞了,其中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拿走了,例如情侶二人的手機、錢包、高檔墨鏡之類的,全部消失不見了。
難怪史蒂夫會吼得那麼大聲,任誰愛車被毀成這樣都無法保持理智,並且還有其他的財產損失之類了。
並且現在天色已晚,山路崎嶇,走路離開這裏到附近的鎮子上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了電話,他們也沒辦法打電話向報警或者求救,最穩妥的做法是在這裏呆一晚上,明天天亮的時候再步行離開。
確認史蒂夫沒事之後,嶽斯找到自己搭起來的帳篷,毫無意外地也被拆了,各種東西也是被扔得到處都是,衣服上還留着一泡便便。
和史蒂夫遭遇的一樣,嶽斯留在帳篷中的貴重財物也被帶走了,不過嶽斯故意留下來的東西不多,只是一部這個時間段還未出現的智能手機。
對於這種沒有按鍵、大屏幕的智能設備,那羣熊孩子們發現了之後怎麼能夠抵擋得住好奇心,並且嶽斯還沒有設置鎖屏密碼,嘗試着擺弄一下那些熊孩子就上癮了,揣進自己兜裏將其帶走是毫無疑問的。
而這,在嶽斯的計劃之內。
拿出一盒十二號霰彈,嶽斯扛着槍走到汽車旁,史蒂夫依然在憤怒地咒罵着砸他車的人,珍妮在一旁安撫着自己的男友。
“他們偷走了我用來求婚的戒指!”對於財產的損失,史蒂夫憤怒了一陣就平息了,在他的理解當中,只要回到鎮子上報警,找到熊孩子們的家長,基本就能獲得賠償。
但是精挑細選的求婚戒指不見了,耽誤了他醞釀已久的求婚,這怎麼忍得了。
“你的手機還在嗎?我需要打電話求助。”見到嶽斯,珍妮焦急地問道。
“我的帳篷也被破壞了,手機也被拿走了,早知道就帶在身上了。”送了聳肩,嶽斯將子彈和獵槍都交給了史蒂夫,然後說到:“你們今天晚上就先待在車上湊合一下,我下山找人幫忙,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回來。槍你們留着防身,砸車偷東西這件事,肯定是那羣熊孩子們做的,萬一他們沒有離開藏着附近準備埋伏着我們就不好了。”
經過下午時候的“打靶遊戲”,史蒂夫和珍妮兩個人都懂如何用這把槍。
珍妮好心地勸到:“夜路危險,明天天亮了我們再想辦法,萬一他們在半路上襲擊你呢。”
嶽斯拒絕了珍妮的好意,如果待在這裏,又怎麼能夠開展自己的計劃。
記下史蒂夫汽車的型號與所需要輪胎的尺寸,嶽斯邁開步子離開了這裏,不過不是去附近的鎮子上找人找拖車求助,而是追殺那幾個膽敢偷他手機的熊孩子。
因爲沒有接觸過智能機,熊孩子們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定位追蹤軟件,通過另外一臺設備,可以實時追蹤定位。
只要有電,哪怕手機關機了也依然會發送信號,一體式的智能手機,熊孩子們連扣電池都無法做到。
他們帶走嶽斯的手機,是最大的錯誤。
或者說,這一切都在嶽斯的計劃之內。
只要是個心智成熟腦袋不瓜的人,與手中有槍的人發生矛盾之後,在自己缺乏予以對抗的武器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遠遁,離對方越遠越好,至少離開對方的槍口範圍之內。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儘可能地避免做出激怒對方的行爲,防止一點小摩擦引燃對方的怒火,然後展開追殺——人跑得可是沒有子彈快的。
不過對於這羣沒有經過社會鐵拳毆打的熊孩子來說,他們可是不懂這個道理的,嶽斯以勢壓人,反倒激起了他們的怒火。
在離開湖邊之後,對於這件事熊孩子們越想越氣,不知道誰帶的頭,他們折返回來,盡情地對史蒂夫珍妮兩人的東西以及嶽斯的帳篷發泄怒火,然後冷靜下來之後想起來嶽斯手中有槍,便帶着值錢的東西灰溜溜地走了。
追着定位信號在山林間穿行一段路,確認四周無人之後,嶽斯開始拿出裝備進行穿戴。
那是一種新型的防彈衣,類似分體式鎧甲,蜂巢狀的鈦合金框架中由工程塑料填充,確保材料強度與防彈效果的前提下,重量降低到了十千克之內。
那是包括帶有護腿、護膝、防彈衣、護臂、護頸、漏指手套在內的全套裝備,作爲主體的防彈衣,AK47十米之內開槍也打不穿。
最外面的是一套考究的白色西裝,因爲裏面穿着全套的防護裝備,這套西裝嶽斯特意選得是特大號的,穿上之後顯得身形魁梧得不似人類。
這套西裝也不簡單,是“美帝”卡背後那個美帝世界爲達官權貴設計製造的,用的材料是隻有在實驗室中小批量合成的高強度纖維與一種轉基因蜘蛛的蛛絲,雖然看起來薄薄得不過如此,卻能近距離抵擋突擊步槍的射擊——至於會不會被子彈的衝擊力震出內傷而死,那就另當別論了。
兩套防護裝備加身,嶽斯不說刀槍不入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