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想都不想鶴彥就拒絕了,“我爲什麼要幫一個陌生人。”

    “什麼陌生人,我們不是見過面嗎?”說着說着,伏黑甚爾突然想起來,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不會忘記我是誰了吧?”

    “我只是不認識你而已。”

    鶴彥十分入戲,剛作勢要走就被伏黑甚爾拉住:“喂喂,我們認識的,在高專。”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鶴彥直接問。

    “你不就是……”伏黑甚爾卡殼了,說起來他好像也沒記住對方的名字,他是有聽過對方的名字不錯,但他也是真的記不住男人的名字。

    鶴彥冷靜分析道:“我不記得你,你也說不出我的名字,所以我們就是陌生人。”

    因爲記不住被人名字總是讓人難堪的伏黑甚爾第一次感到無語凝噎。

    伏黑甚爾不是那種會爲了一個蛋糕去求人的人。

    只不過啊,在這種方面輸掉簡直太難受了!

    事情倒回一個小時前,伏黑甚爾收到某個出差的銀毛混蛋的短信。

    【站在凳子上努力幫忙是不是很可愛啊!配圖.jpg】

    【不過惠名義上的監護人是我啦,所以我會讓津美紀把蛋糕存起來,等我回來慢慢享用的。】

    【至於血緣關係上的父親,啊,惠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最後的配圖是一張凹凸不平的蛋糕胚被放進烤箱的樣子。

    伏黑甚爾越想越氣,雖說他把兒子賣給了禪院又被五條悟給買走了監護權。無論如何!他還沒死啊!怎麼可能讓一個自己最討厭的混蛋取喫自己兒子第一次做蛋糕的成果!

    別人也不行!這是父親的權利!

    以上,就是伏黑甚爾找上鶴彥的原因了。之前因爲幫助盤星教,被判的十年勞改中的一條就是,在未完成勞改之前不能見伏黑姐弟。

    而事實就是,人緣差如伏黑甚爾,基本找不到有人願意幫他忙。在甜品店門口蹲守了快一個小時,纔看到唯一一個沒有被他得罪的太厲害的時透無一郎。

    煩躁地抓抓頭髮,伏黑甚爾說不出話來就直接對着鶴彥強調:“無論如何幫我把那個蛋糕買下來。”說着就要去抓鶴彥的手,只不過這次被鶴彥輕鬆避開。

    鶴彥當然不會不記得伏黑甚爾,對於這位處於勞改期的術式殺手,如果是緣一的馬甲會二話不說先揍上一頓,不過是無一郎的馬甲,這位只會選擇最方便的解決方式。

    只是鶴彥沒有想到,被逼到極限的伏黑甚爾居然真的在巷子裏和他過起招來。雙方都沒有帶武器,無一郎是毫無質疑的天才,不過體術需要□□的配合,在這一方面有着天與咒縛賦予的身體的伏黑甚爾自然佔優勢。

    就在鶴彥想着該怎麼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巷子口傳來了複數的腳步聲。和伏黑甚爾對視一眼,雙方都停下了動作。

    不過幾秒,一男一女穿着制服的警察趕到這裏,一人出示證件:“有人舉報這裏發生惡性騷擾事件,有人向國中生勒索。”

    鶴彥:“……”

    伏黑甚爾:“……”

    詭異的沉默後,鶴彥果斷選擇裝嫩,故意低下頭去,然後讓女警那邊靠了靠。

    被鶴彥這一舉動弄的有些懵逼的伏黑甚爾立馬反應過來,強調着:“我和他認識的!你那是什麼眼神!”

    用看人渣一樣的眼神看着伏黑甚爾的女警,看着乾淨通透的少年不免有些憐惜,往前站了站然後挺直腰:“所有的地痞流氓被我們抓之前都是這麼說的,而且你認識這孩子的話,你倒是說說他叫什麼名字。”

    伏黑甚爾:“……”他還真說不出。

    女警又小聲地問鶴彥:“你認識他嗎?他讓你做什麼?”

    鶴彥自然是搖頭,然後小聲道:“他讓我去買蛋糕。”

    “沒給錢?”

    點頭。

    這下,伏黑甚爾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當然以他的身手要想逃跑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被警察追的術士殺手聽起來太沒牌面了吧!

    就在伏黑甚爾咬着牙打算被男警察銬上手銬,女警突然對鶴彥道:“對了,這位同學也要去做個筆錄哦。”

    鶴彥:“……”沒有身份證被叫去做筆錄會很麻煩的吧?這下連鶴彥也開始思考該怎麼跑路了。

    伏黑甚爾看到鶴彥變化的表情就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在意被拷住一隻手,另一隻手拍着大腿大笑,引得兩個警察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他了。

    一點異樣的表情伏黑甚爾纔不會在乎,他在乎的是,臭屁小鬼也能有今天!

    只是沒等他笑完,另一個身影走進巷子,伏黑甚爾笑不出來了。

    夏油傑帶着往常的笑容,拉過了鶴彥的手,然後對兩個警察道:“抱歉,是我報的警。這個是我弟弟,他可能被嚇到了,能不能不去做筆錄了?”

    男警察剛想拒絕,就被女警拉了一下:“原來是夏油先生啊!不愧是市長授予的三好市民,多虧了您,東京最近的犯罪活動都少了不少。”

    夏油傑在他們警界也算個傳奇了,剛轉來的新警察可能不知道,大到一舉殲滅□□活動,小到阻止校園暴力都有這位的身影。

    女警不止一次在心裏誇讚過夏油傑,所以對夏油傑提出的小小要求完全不會拒絕:“夏油先生,帶着弟弟回家去吧,這邊由我們來處理就可以了。”

    “那麼,我們就先走了。”說着,夏油傑拉過鶴彥,還給女警留下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

    在呆愣的女警背後,伏黑甚爾黑着臉捏彎了手銬。

    看着呼嘯的警車把伏黑甚爾送走,鶴彥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叫的警察?”

    “對啊。”夏油傑心情似乎不錯,“公民遇到難題叫警察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完全沒有!抑制住眼角抽搐的衝動,鶴彥被夏油傑拉進了甜品店。

    說到底,上個馬甲他也沒做什麼吧?到底是怎樣的蝴蝶反應纔會把好好一個夏油傑變成現在這樣?!

    進店後,夏油傑沒有着急和鶴彥說事情,而是叫來了服務員點了一桌孩子可能會喜歡的點心。

    鶴彥正無語凝噎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夏油傑和服務員的搭話。

    “雖然夏油先生點的已經很多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問一句,剛剛出爐的巧克力蛋糕要嗎?惠也幫着做了,我嚐了一口店長做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呢。”

    夏油傑支着下巴,笑容真心實意:“津美紀越來越像小店長了,推銷都這麼熟練。”

    【蛋糕!】聽到關鍵詞的鶴彥緩緩轉頭,看到了這個世界闊別幾個月實際上才幾天沒見的津美紀。

    對上鶴彥的眼睛,津美紀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這位客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呢。”

    夏油傑很自然地介紹:“這是無一郎,是緣一先生的同伴。”其實他還從夢裏知道更深處一點的東西,但是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刺激到少年的記憶,所以夏油傑暫時沒有提及。

    鶴彥只是點頭,沒有做過多的反應。不過心裏一點觸動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是看顧過的孩子,鶴彥把慈愛的眼神轉變成平淡無波:“那個蛋糕,能給我一個嗎?”

    夏油傑有些震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少年有想要的東西。

    鶴彥繼續補充:“能讓我自己選嗎?”他有點想嚐嚐伏黑惠做的蛋糕,就算用來氣氣伏黑甚爾也好,不過在津美紀面前,不能用伏黑甚爾剛剛用的那個形容詞,其他的他也想不出來該用什麼描述,總不能直接說要喫惠做的蛋糕吧?會ooc的!

    雖然有點震驚,夏油傑卻沒有過問,而是微笑着請求津美紀答應。

    無論是出於對誰的關照,津美紀都不會拒絕,而且津美紀絲毫沒有覺得奇怪,她自己也是小孩子,多少覺得鶴彥有着小孩子的祕密。作爲姐姐的津美紀,絲毫沒有因爲無一郎比她大而有什麼不妥,反而因爲鶴彥的上一個馬甲對現在的鶴彥心生好感。

    至於是什麼方面的好感?大概是向對自己弟弟伏黑惠那樣的吧。

    跟着津美紀鶴彥去了櫃檯,不得不說,從某種角度來說,血緣從某種角度來說真是奇妙的東西了,雖然沒有看到成品,但伏黑甚爾對自己兒子作品的評價很到位。

    領了一眼看中的蛋糕,鶴彥提着蛋糕回到了夏油傑坐着的小桌子。

    見鶴彥拆開盒子吃了一口就表情難看,夏油傑有些好笑地遞上一杯果汁:“怎麼了,味道不好嗎?”

    鶴彥接過果汁,冰涼的液體緩解了口中過於甜膩的感覺:“剛纔那個人想要的就是這個。”

    夏油傑勾起脣角,不再糾結小事情,而是直接進入今天的主題:“在舊學校獲得的情報已經反饋給高層了。”

    “你們得出了什麼結果嗎?”鶴彥也嚴肅起來,回收鬼王無慘的任務絕對不能失敗。

    夏油傑沾着果汁在桌上畫了個圈:“比起去找一個慣於躲藏的鬼王,不如直接讓他們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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