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毀容後我成爲了反派真愛 > 第18章 第十八章 臉上作畫
    啪嗒。

    寒拾思手上的胭脂盒沒有握緊,就這麼直接掉了下來,咕嚕咕嚕的直接滾遠了,殘留下一條紅色迤邐的痕跡來。

    樺以指腹從她的脆弱的眼角上離開,她有些不太自在的眨了眨眼。

    與其說他正在給他上妝,倒不如說在她的臉上作畫。

    等到最後一筆落下,他滿意極了,寒拾思總算是能夠動了,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少女眼角緋紅,連帶着額角都是暈紅的,看上去嬌怯明豔,她的嘴脣顏色鮮明,不需要任何的口脂已經是足夠。

    樺以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副精心描繪出來的畫卷一樣,滿是滿足:“很不錯。”

    一點也不相信樺以說的話,一看他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有什麼經驗來着,難不成還能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寒拾思趕緊湊到了梳妝檯前面的銅鏡面前看看她現如今的樣子。

    銅鏡上面倒映出一張芙蓉美人面,頗爲像是飛霞妝的樣子,看上去格外的妍麗,特別是眼角的位置,勾勒出紅霞來,凌亂飛紅。

    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或者說這個身體底子真的好,畢竟是蒼漓大陸第一美人,不管是弄成什麼樣子大概都能夠品味到一些美感出來。

    “你看,我說吧,很好看。”寒拾思看着看着,樺以湊過來一個腦袋,看上去還帶着幾分滿意的樣子。

    他臉上毫不掩飾其中的高興,讓寒拾思都不好意思說哪裏是你技術好,明明是我底子好。

    欣賞了一會兒,樺以夠了之後就站了起來,宮女很快就送上了淨手的水,他手上的胭脂還沒有弄乾淨呢。

    寒拾思也是受夠了頭上的花冠了,現在衣服也已經是試了,其他的都差不多了,趕緊讓柳綿將花冠給弄下來。

    等到頭上的花冠取下來之後,不單單是脖子,就連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太沉了,實在不能夠招架住。

    這廂樺以這邊洗完之後將巾帕搭在盆上面,一轉眼發現寒拾思正在看着他,目光灼灼帶着幾分示意的意思。

    畢竟她現在可是要另外換衣服了,如果樺以留下來也太奇怪了。

    明說好像也不太好,寒拾思發揮了非常簡單的辦法,就是這麼看着他,希望樺以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其中的表達來。

    樺以能夠看出來嗎,當然是……不可能的。

    “你眼睛被風迷了。”他走過來了一些,用非常自然的姿態說出最爲糟糕的話。

    寒拾思一下子就懂了,如果不能夠直白的說的話,樺以是絕對不會理解的,這傢伙向來如此,她到底是爲什麼會抱着希望來着。

    “我覺得今天天氣不錯,要不然陛下一個人去御花園走走。”重點在於一個人,不能夠直接說,但是暗示的明顯一點還是可以的。

    樺以明白過來,卻沒有絲毫想走的意思:“既然這樣的話,到時候朕和你一起。”

    說完轉身去了前面的殿,想走的意思是一丁點都沒有,行叭,好歹是留下了一點空間給她。

    寒拾思扭頭重新的去裏面換衣服了,臉上的妝容自然也被重新洗得乾乾淨淨,卻依舊如同嬌花映水,她換上了一條煙紫綴金薄錦裙,去往了前面。

    她去的時候樺以正坐在她經常坐的貴妃椅上,大馬金刀,一派豪邁霸氣。

    此刻正在認真地看着手中的書籍,面容冷峻嚴肅。

    書籍?寒拾思想起來他哪裏在這裏放了什麼書,這分明就是話本來着,難爲他那副表情本能的讓人覺得這一定是什麼深奧的書籍。

    “狐鬼怪志,你倒是看的書不太一樣。”樺以一隻手撐着下顎,漫不經心地看過來,將書隨意的扔在旁邊。

    “大概是因爲我與衆不同吧。”寒拾思格外認真的回答,然後走上前小心的翻到自己看到的那一頁:“別弄亂了,我還沒看完呢。”

    這副樣子簡直要比對待她的時候還要來得小心,樺以擡頭看她,最近她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還真是養熟了。

    樺以就這麼看着她將書弄好之後才反應過來,寒拾思捏着書脊:“你看,要不還是先出去吧。”

    說實在今天天氣確實是好,太陽明媚,天空晴朗如洗,這樣的好天氣確實是應該去散散步。

    外面停着馬車,前面拉車的兩匹黑色的馬看上去格外的高大俊朗,肌肉矯健有力。

    就是覺得前面站着等候的人有些眼熟啊,等到寒拾思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諸良澤嗎。

    哦呼!還真是……躲也躲不掉。

    樺以先上了車,轉過身對他施施然伸出了隻手,寒拾思自然而然的搭了上去,雙手交握的時候,對方的溫度格外的清晰。

    一掀開轎簾,裏面的香氣倒還真是有夠熟悉的,就是當初被樺以帶她進皇宮的那一段馬車上,那香薰球裏面倒流香的味道。

    等坐進去了之後寒拾思突然反應過來御花園有這麼遠嗎?走一走就當鍛鍊身體也沒什麼吧。

    馬車已經是啓動了起來,瞧一會兒外面的景色就不一樣了,作爲一個早就已經去過御花園一次的女人,寒拾思非常確定,這根本就不是去御花園的路。

    “我們這是去哪?”

    “出宮。”樺以輕飄飄的說出兩個字。

    有些喫驚,同時更多的還是興奮,寒拾思雖然是宅,但是也會好奇宮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來的時候,不過僅僅只是在路上撇過一眼,現如今能夠出去實在是太好了。

    畢竟以前在宮裏面的日子,就好像是你成爲了一個有錢人,雖然說是享受了,但是這輕聲消費的感覺還真的是不一樣的,現在總算是給了機會了。

    她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亮了起來,一瞬間可謂是明豔生輝,她專注的盯着樺以,竟然有了一種深情的感覺:“太好了,你真是好人。”

    好人,樺以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說了,她真的覺得他好得很,對待他雖然有的時候依舊是害怕,但是又有點流於表面的跡象,當真是有趣的很。

    現如今完全滿心期待的寒拾思總是靜靜的聽着外面的聲音,從一片寂靜開始漸漸的轉爲喧譁。

    叫賣的聲音就這樣清晰的傳入耳中,寒拾思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着等下下去的時候能夠做什麼了?

    馬車恰好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車簾撩開之後,寒拾思看到外面是一座酒樓,修建的豪華且氣勢恢宏,門外面招攬客人的小二,一個兩個的笑的分外的熱情。

    等到他們二人下馬車的時候簇擁過來的店小二更是熱情。

    他們這些小二來來往往見到的人不知多少,一個人身價如何,從氣質穿着就能夠體現一二,站在前面的公子雖然戴着面具,可渾身的氣質和那身黑檀色織金長袍卻是一點都做不了假的,絕對非富即貴。

    “客官裏面請,裏面請!”小二招呼着他們上了樓,同時又忍不住偷偷擡眼頭瞧了一眼後面的寒拾思。

    看完一眼就連忙將目光收了回去,簡直就好像做賊一般,一張原本清秀的臉紅了個徹底。

    酒樓裏面人聲鼎沸,近來客人沒什麼稀奇的,可其中的美人卻如同灼灼牡丹,明月生輝,難免惹人側目。

    寒拾思只感覺怪不自在的,雖然說書中設定如此,好在也沒有誰會這麼直接跳出來就好像是當初的林天霸一般,畢竟天子腳下,誰知道自己得罪了會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或者說有什麼了不得的親戚。

    在那兒關上了包廂門,外面的目光也被隔了個一乾二淨,寒拾思又重新的自在起來。

    眼見她迫不及待的將門關上的樣子,樺以深覺得好笑。

    一坐下來就看到樺以臉上掛着的笑,全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寒拾思現在就連生氣都生不起來了,反正她早就該預料到這傢伙只會看她的好樣。

    “我們今天就是出來喫飯。”這家酒樓莫不是還有什麼與衆不同,寒拾思陷入了猜測。

    然後這一切的猜測全都被樺以一句話給打翻了:“不,喫飽了纔有力氣走路。”

    說完就對走進來聽後吩咐的小二報了一連串的菜名,寒拾思卻發現了諸良澤卻沒有跟進來。

    直到喫點好的菜已經全部上來了,還沒有見到諸良澤的人影,目光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在看什麼。”樺以早就發現了她不安分的眼睛。

    寒拾思:“我就是發現諸總管似乎不在這。”

    “他有別的事情,喫吧,多喫點。”樺以隨口答了一句,頗有些體貼的將肉菜全都換在了她的面前。

    突然遇到這麼體貼的樺以,寒拾思反倒是有點不太自在了,畢竟自從樺以恢復記憶之後她是真的再也沒有見到過這麼體貼的樺以,想起來竟然還有點遺憾是怎麼回事?

    寒拾思一邊想着,一邊動了一筷子。

    不愧是能夠開出這麼大一個酒樓的存在,果然是有這兩把刷子,這個肉似乎是牛肉啊,入口香膩不柴,回味悠長。

    愉悅的寒拾思未曾發現,她斜對面的牆壁上面鑿開了一個洞,裏面一隻佈滿着血絲的眼睛,努力的瞪大着眼睛正在觀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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