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毀容後我成爲了反派真愛 > 第19章 第十九章 他的袖子
    “給我看仔細了,是不是玉國長公主。”諸良澤坐在桌邊喝了一口茶,問被壓在牆壁上面的男人。

    男人的頭被抵在牆壁上面,被身後的人綁住了雙臂,爲了防止對方叫出來,他的下巴已經是被卸了,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隔壁的寒拾思。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被拉到了諸良澤面前,直接扔在了諸良澤面前,旁邊的人伸手給他將下巴給裝好。

    趴伏在地上,分外的狼狽的站直了半個身子,男人用力地點點頭:“是的,我保證這絕對是玉國長公主寒拾思,首領將藥灌進去之前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張臉絕對不會錯。”

    男人聲音嘶啞,那藥效強烈,灌進去沒有一會那玉國公主的臉就毀了,大概是疼了,那玉國公主捂着臉喊了好一會兒,到底是身嬌肉貴,最後竟然嚥了氣。

    他們這些人也完成了任務離開,沒想到另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竟然陰溝裏面翻船,直接是撞上了耀國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現如今竟然還要看看這玉國長公主是不是真的。

    “哦。”諸良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發出一聲打耳的敲擊聲響,表情卻是不變的溫和:“你確定公主已經是嚥氣了。”

    “我確定。”男人不住地點頭保證,如果不是雙手被綁住了,簡直就是恨不得直接是對天發誓了。

    眼見着如此,諸良澤滿意的點點頭:“很好。”

    看着諸良澤總算是露出了一點笑臉來,似乎總算是滿意的樣子,男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男人想着想着,意識卻開始遠去,有些茫然的看着突然變化的景色,眼前發黑了起來,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不再看脖子被扭斷的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男人,諸良澤看着原先男人看着的牆壁,站起了身,出了門,推開了隔壁寒拾思他們在的包廂。

    諸良澤一擡眼就能夠看清楚因爲喫到了甜食,表情略顯愉悅的少女,鮮活明豔,讓人無法想象她曾經身上發生的事情。

    他走到了樺以身邊,姿態優雅的行了一禮:“公子,事情已經是辦好了。”

    寒拾思剛好喫完最後一口,作爲一個完全和事業無關的小鹹魚,她只需要埋頭裝作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好了。

    不過樺以只是冷淡的點點頭,渾身上下都是帶着不經心的感覺:“嗯,我知道了。”

    他反倒是將目光看向了寒拾思:“喫完了,喫完了我們就出去。”

    還以爲自己是多餘的寒拾思還真沒有想到,難道按照慣例來說,不應該是給她一張黑卡讓她一個人去痛快地消費,他們去做正事嗎,哦,這裏沒有黑卡來着。

    不過沒關係,他們有銀票啊。

    寒拾思如今走入街上的時候,切切實實的體會了一把這古代的街市是如何的樣子。

    街上面熱鬧非凡,大概是快要到百花節的緣故,街上面有着不少顏色鮮亮的小東西,看上去份外的繁華熱鬧惹眼。

    寒拾思都有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熱鬧的景象了,說起來還真的是讓人懷念的很。

    只不過街上人潮擁擠,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直接被人羣衝散了,惹得她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袍子一點點。

    樺以微微的低頭就能夠看到那隻手死死的拽住他腰帶下一點的位置:“太緊了。”

    默默的鬆開了手,那隻手在躊躇了一下之後,準確無誤的抓住了他袖子的一端。

    寒拾思能夠感覺到指尖如同火燒一樣的目光,不由得理直氣壯的回視:“現在人這麼多,我要是丟了多虧啊!”

    就此處若有若無傳來的那些拉扯感讓樺以有一絲微妙,特別是寒拾思態度如此的理直氣壯,當真是義正言辭。

    他們身後的諸良澤就這麼看着寒拾思雖然膽大包天,最後卻還是如願以償地得以拉住了樺以的袖子。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着一前一後的姿態,行走在人羣之中,寒拾思知不覺之間就直接拽緊了,整個手幾乎是要伸在他的袖子裏面去一樣,偏偏本人還毫無察覺。

    樺以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袖子被拽住的力道,只需要微微的一低頭就能夠看到寒拾思,她帶來了一種好像強烈需要他的感覺一樣。

    他忍不住微微的抽了抽衣袖,寒拾思立刻本能的重新抓緊了,那一塊地方被揉得皺皺的。

    一無所知的她看了一圈,覺得好像也並不是特別的有趣,說實在的,她反倒是覺得其中最大的特徵就是人,滿滿當當的人。

    直接將視線擠得滿滿當當,一張熟悉的面孔參雜在其中,看上去頗有些窘迫。

    熟面孔?

    寒拾思震驚的一下子,反倒是越發抓緊了手:“我剛纔好像看到安黎了。”

    穿着一身破破舊舊的,明顯就是從困潦倒然的樣子,難不成是大白天的遇鬼了?

    寒拾思想到了當初在那間小醫館看到的血色,面色微微的凝重了一點,當然了,事實證明怎麼可能會是遇鬼,他們是遇見了不知什麼時候逃出來的安黎。

    眼見着曾經幫助過他們的人現如今這個窮困潦倒落魄,更不用說當初的那些人還是她帶過去的,讓她心中有些過不去。

    這一回他主動鬆開了手,一把扯住了,正準備轉身離去的安黎。

    安黎原本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這個時候都瘦出了一個尖下巴出來,他現如今身無分文。

    一路的流往逃竄,讓他陷入境雖然安定了下來,可是身上也身無分文,甚至就連個包子都買不起,只能夠眼巴巴的看着別人喫。

    在手被人拉住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躲,轉身就想跑,卻被更加扯得緊了一點。

    “安黎,是我呀,當初你們還幫過我的。”寒拾思眼見着的人要跑,連忙急急忙忙的扯住了他。

    是女人的聲音,並不是那些人,安黎微微的放鬆下來,扭過頭去,見到的是一張如花嬌顏。

    灼灼嬌豔,凝望着她的那一刻,一切彷彿如同夢中。

    “小姐大概是認錯人了,我並不記得你。”安黎挖空了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記憶,都沒有找出一個像眼前人這般的模樣。

    摸了摸臉,寒拾思恍然大悟,連忙舉起半邊袖子遮了遮臉:“是我呀,寒小姐,我的臉現在恢復了。”

    那雙熟悉的眉目,讓安黎總算是想了起來,眼前人到底是誰。

    更不用說後面走上來的樺以,那種冷漠陰鬱的氣勢,明晃晃地昭示着他到底是誰?

    “兩位好久不見了,當真是緣分。”安黎未曾想到竟然能夠在釋國遇見他們,所以說他們早就說過要來釋國,可這人海茫茫要遇在哪裏是這麼容易的。

    他鄉遇故人,乃是人生四大喜事,安黎總算是放鬆了警惕。

    寒拾思心有愧疚,安黎現如今也是身無分文,兩個人直接一拍即合,準備找一個地方先喫飯再說。

    安黎是真的餓了,他一路逃竄到現如今都已經有一兩天沒喫過東西了。

    看着食物的眼神都有點不太一樣,寒拾思見此連忙先拿了個饅頭給他,不過就算是餓狠了,這孩子喫東西的動作也依舊頗爲慢條斯理的,和身上破舊的衣裳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是怎麼跑這來的?”而且還弄得這副狼狽樣子。

    寒拾思越是看着安黎,心裏之後就越是不好過,畢竟安黎原本應該在醫館裏面安安分分的當他的小學徒,和其他的師兄弟插科打混,以後娶一個漂漂亮亮的小新娘……

    她有點不太自在的捏緊了手,微微的垂着頭,手上面卻突然被塞了一截袖子。

    她愣了一下,扭過頭去。

    樺以正在喝茶,姿態端正,只有一隻手落在膝上面,那隻手上的袖子正在他的手上。

    捏了捏袖子,軟綿綿細滑的布料,讓她的心情微妙的好了一點。

    聽聞問話,安黎喫東西的手頓住了:“我……”

    “我不知道,有人找到了醫館來,想要追殺我,師兄弟全都……師傅帶着我逃了出來,說讓我來這邊找他的師兄,我走了好久,總算是來到了這,結果盤纏還被人偷走了。”安黎現如今也就十三四歲,本來安安靜靜的在小醫館跟着師傅生活,卻沒想到突然遭遇這樣的意外。

    他顯得又愧疚又自責,大大的眼睛旁邊周圍都已經紅了,看上去更是可憐,寒拾思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人,只能一個勁的將已經上上來的菜推到他面前:“要不然先喫點東西吧,多喫點,喫完了就好了。”

    寒拾思感覺到一陣陣的頭禿,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難不成眼前的人是什麼隱藏人物嗎?

    明白這樣的反應太過於失態,自覺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以後更是要報仇的安黎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是埋頭一個勁的喫。

    寒拾思見此微微鬆了口氣,等到安黎喫完了之後,想着乾脆幫到底的架勢問他:“那你知道你那個師伯在哪裏嗎?又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世博在哪,但是我知道師伯的名字,他叫於天安,師伯的藝術肯定很好,我只要挨着找,肯定能夠找到的。”安黎有些迫不及待。

    “於天安我倒是認識一位,不過這位於天安現如今正在太醫院就職,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位。”一直未曾說話的諸良澤這個時候開了口,微微含笑凝望着安黎,眉眼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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