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的月事推遲了那麼久都沒來,原來竟是在那荒唐的一夜就有了?

    林辛言渾渾噩噩地出了醫院,她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要怎麼辦,生下,還是打掉?

    她的手不由的覆上小腹,雖然意外,甚至侮辱,她竟生出幾分不捨。

    弟弟死了,這個小生命會不會就是上天補償她們的禮物呢?

    莫名的,她有種初爲人母的那種喜悅,和期待。

    林辛言把B超單裝起來,當作沒事人一樣回家……

    八月十二,關勁來接林辛言。

    沒有儀式,沒有婚禮,只有一紙結婚證。

    林辛言沒有太大的心情波動,因爲她很清楚,這就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很快車子停在一座別墅前。

    陽光下,佔地極廣闊的石砌建築,氣勢恢宏。

    宅子雖大,但是人並不多,只有一個傭人於媽,關勁也沒多介紹,把她帶到屋內人就走了。

    林辛言有那麼一點的不適應。

    “這是少爺的住處,我是照顧他生活的於媽,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於媽引着她去房間,“有什麼需要你就和我說。”

    “好。”

    於媽打開房門,轉身看着她,本想和她說什麼,最後嘆了口氣,“今晚少爺可能不回來,今天是白小姐生日。”

    雖然沒辦婚禮,好歹這名義上是他的妻子,今天怎麼說都是他們新婚第一天,他卻在外面陪伴別的女人。

    於媽覺着林辛言可憐,這纔剛進門,就被宗景灝這般冷待,以後豈不是更慘?

    林辛言似乎猜到於媽爲何,也沒解釋,對她笑笑。

    她和宗景灝不過是交易,他不在,她還覺得自在一點。

    林辛言進入房間,纔看清楚整個臥室的陳設,裝修風格獨樹一帆,黑白格調,簡潔利落,既奢華卻不庸俗,雅緻別有味道。

    “這是少爺的房間。”於媽笑着,既然結婚了那就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林辛言張了張嘴,卻發現說不出話來,只能應承的點了點頭。

    第一晚在陌生的地方睡覺,很難入眠,她便靠在牀頭,在手機裏瀏覽招聘網站,準備找個工作,有了工作才能安穩,照顧好媽媽,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未來。

    咦—

    林辛言竟然看到有招聘翻譯的,招聘翻譯不奇怪,稀奇的是要會A國語言。

    A國也就是她被林國安送去的那個國家,很是落後,地處熱帶,並沒有多少人去學那個國家的語言,世界上流通的言語,都是比較發達有實力的國家的語言。

    工資待遇都不錯。

    於是她留下個人信息。

    然後放下手機,躺下睡覺。

    月光傾瀉在窗前,像滑落的絲一樣,柔柔和和,夜深人靜。

    一輛邁巴赫從外面開進來停下。

    車門打開,一道偉岸的身形從車上邁下來,他邁步走進屋內,腳步並不如平時沉穩,有幾分虛浮。

    他應酬喝了不少白酒,白竹微過生日,他又喝了幾杯紅酒。

    原本酒量不錯的他,也出現了醉意。

    他脫了外套,丟在沙發上,沒有去浴室直接進了房間。

    房間沒有開燈,光線很暗,他熟悉牀的位置。

    直接躺了下去。

    沉睡中林辛言感覺到了動靜,但是很快又歸爲平靜,她捲了卷身子繼續睡。

    清晨。

    絲絲縷縷的光,像是一束束光亮的金線,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牀上,女人捲縮在男人的臂彎裏,睡的香甜。

    像是一對,甜蜜的戀人。

    男人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的睜開眼睛。

    宿醉一夜,他只覺得頭腦發沉,需要衝涼清醒,他剛一擡手臂,想要起來時,發現手臂被什麼東西壓住。

    他側過頭,便看見一個女人窩在他的懷裏……

    女孩黑髮如瀑布,絲絲滑滑撒在他的手臂,臉頰白皙,睫毛卷翹,粉色的脣微張,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的目光緩緩往下移,纖細的脖頸,精緻的鎖骨,起伏的胸口。

    她側着身子,透過睡衣的領口,依稀能夠窺探到她若隱若現的圓潤。

    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竟有幾分誘惑人的味道。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

    哪怕面對白竹微明示暗示的撩撥,除了那一晚中毒,他對她再也沒有過的衝動。

    但是此刻,他竟對着這個只見過兩次的女人,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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