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情深似水難再收林辛言宗景灝 >第8章 三個人相依爲命
    很快林辛言看清楚他手裏拿的是什麼,隨後目光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有種隱私被人窺探的羞辱感,她跑進去,一把奪過來,質問道,“你憑什麼,不經過別人的同意,看別人的東西,隱私懂不懂?”

    呵呵。

    宗景灝冷笑了一聲,“隱私?”

    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着格外瘮人,“你肚子裏揣着野種,嫁給我,現在來和我談隱私?”

    “我——我——”林辛言想要解釋,卻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宗景灝站起來,腳步邁的不緊不慢特別有節奏,每一步,都如大氣壓逼近兩分,黑壓壓的烏雲翻滾過他凌厲的眉目,“說,你有什麼目的?”

    想讓他當便宜爹,成爲宗家第一個長孫?

    之前的交易,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

    越想他的臉色越沉。

    林辛言抿着脣,身子顫顫巍巍的,不斷往後退,雙手捂住腹部,生怕他傷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我不是有意要瞞你,我們只是交易的婚姻,我才——我纔沒說,絕對沒有任何目的。”

    宗景灝的腔調莫名一股陰森詭異的威懾,“是嗎?”

    林辛言護着小腹,不動聲色的往後撤着身子,強撐着鎮定,“真的,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矇混過關,如果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就不得好死,更何況,如果我真懶上宗先生,我想宗先生也有手段,弄死我吧?”

    雖然她的動作很小,很輕,宗景灝還是發現了,目光從她護住的腹部上一掃而過。

    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爲什麼前提不說明白?”

    宗景灝可沒這麼輕易相信她。

    她護着腹部的雙手,慢慢握緊,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太過意外,卻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她已經失去弟弟,所以她想生下這個孩子。

    以後可以和媽媽像以前一樣,三個人相依爲命。

    想到那晚,她忍不住顫抖,掌心的冷汗直冒,“我,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她甚至不敢和莊子衿說,去醫院的做檢查的單子,她沒敢放在住處,就是怕莊子衿發現。

    沒想到惹來這麼大動靜。

    讓宗景灝猜疑她的動機不純。

    她才十八歲而已,竟然——

    私生活是多不檢點?

    宗景灝的臉色陰沉無比,警告道,“這一個月裏,給我安分些,讓我知道你搞事情——”

    “不會,絕對不會,我一定安分守己,若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任憑宗先生處置。”林辛言連忙保證。

    就算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也不能讓他懷疑自己的動機。

    宗景灝盯着她,目光探究,似乎在判斷她話的可信度,最終冷哼一聲:“地上收拾乾淨。”

    說完轉身出去。

    宗景灝一離開,林辛言雙腿都軟了,她撐着身後的矮櫃,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體力,她蹲下身子,將散落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再看到手中的B超單,眼淚落了下來,滴在紙上暈開。

    她不能軟弱,媽媽和肚子裏的孩子都需要她!

    喫過早飯,林辛言回去看莊子衿。

    一進門,莊子衿就焦急地問,“言言,宗家的那位大少爺——”

    林辛言立馬回覆:“媽媽,他人很好,別爲我擔心。”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林辛言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換了地方沒睡好。”

    “那你先休息,我一會做好午飯叫你。”

    “好。”

    中午,樁子衿做好飯,叫她起來喫飯。

    “我做了你愛喫的魚,快嚐嚐。”

    林辛言瞅着桌子上媽媽做的糖醋魚,這是她最愛喫,可是此刻聞到這種味道,胃裏翻滾的厲害。

    她沒忍住,“嘔——”

    “言言。”

    林辛言沒空解釋捂着脣,一股腦的鑽進洗手間,趴在洗手池邊乾嘔。

    莊子衿擔心跟了過來,她是過來人,看着女兒的反應,臉色微微泛白,但是她又不大相信,女兒很保守,很老實,在學校也沒交過男朋友,她很自愛。

    莊子衿的聲音有些顫抖,“言言,你這是怎麼了?”

    林辛言的身體猛地一僵,雙手扣着洗臉池的邊沿不斷收緊,她決定要這個孩子,那麼莊子衿遲早要知道。

    她轉過身望着媽媽,鼓起勇氣。

    “媽,我懷孕了。”

    莊子衿一時間沒站穩,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她纔剛十八啊。

    “怎麼回事?!”莊子衿質問,似乎在一瞬間又想明白了什麼,“難道那些錢不是肇事者賠償的?”

    林辛言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太難以啓齒。

    她的沉默分明就是默認,她一個女孩兒,怎麼能籌到那些錢,莊子衿痛心,又不敢置信,“你,難道你出賣了自己——”

    她一把抓住林辛言的手腕,“這個孩子你不能生,現在就跟我去醫院!”

    “爲什麼?”林辛言試圖掙開她的手。

    “你生了,這輩子就毀了!”這個孩子她不能生,她已經嫁人了,讓人知道,她就毀了。

    “媽,求你,讓我生下來。”林辛言哭着哀求着。

    林辛言怎麼哀求莊子衿都不鬆口,態度堅決。

    當天就把林辛言拉進了醫院。

    林辛言不去,她就用死威脅。

    林辛言不得不去。

    人流是要做各項檢查的,莊子衿去拿化驗單時,她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捂着肚子。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心酸又無奈。

    “啊灝,我沒事的,別那麼緊張,就是一點點燙傷。”白竹微淺笑着,身上穿着黑色的緊身裙,把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肩膀上披着一件西服外套,宗景灝穿着白色的襯衫,袖口的挽着,露出結實的手臂。

    神色擔憂,“燙傷,處理不好會留下疤。”

    白竹微的身子往宗景灝的懷裏依,“要是留下疤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盡胡說!”

    白竹微咯咯的笑了,知道宗景灝不是膚淺的人。

    這聲音——

    林辛言慢慢的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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