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思面色十分難看,但爲了保持自己的氣度,她沒有和胡德壽吵架,而是保持冷靜對胡德壽說:“看來你還是聽不懂我的話,江家沒有要搶誰家產的意思,只是秦薇淺如今姓秦,在江家是沒有話語權的,江珏不在,整個家族就是江亦清說的算,胡總不懂得我們江家的規矩,還請不要多管閒事,這麼做對你沒什麼好處。”

    反正不管旁人怎麼說,江芸思就一口咬定,秦薇淺在江家沒有話語權,唯一有話語權的人只有江珏。

    外人怎麼說,都不管用,誰讓江亦清現在是江家的家主,江珏不在,江亦清完全有資格管理江家的一切,至於如何處置秦薇淺那都要看江亦清的心情,他纔是主人,整個江家都是江亦清說的算,其他的閒雜人等憑什麼對江家的事情指指點點,他們也配?

    江芸思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這一次她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其他客人也看出來了,江芸思這會兒就是仗着江亦清是江家現在的家主,想要讓所有人閉嘴呢。

    再看看秦薇淺,她的確沒有她舅舅有資格站在江亦清面前說話,至少江珏不在,江家沒有一個人會給秦薇淺面子。

    秦薇淺已經完全處於弱勢,旁人就算想幫忙,也沒有合適的理由。

    然而,就在這時,吳揚開了口:“江小姐的意思只有我們少東家有話語權嗎?”

    江芸思說:“沒錯。”

    吳揚又問:“倘若今日我們少東家出現,他說的話,你們會聽?”江珏今日會出現?

    吳揚這個問題直接把江芸思給問住了,她下意識慌了一下,全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爲從江芸思收到的消息中可以得知,江珏早就出事了,如今吳揚突然來這麼一句倒是讓江芸思心生疑惑,她不明白吳揚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不明白吳揚哪裏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爲江珏實際上根本就沒事?

    這個想法剛從江芸思的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她就被震驚到了,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以至於江芸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吳揚的話,而是凝着臉,沉思了半晌纔回答:“你說這些話已經沒有意思了。”

    “怎麼沒有意思?江小姐口口聲聲說這是江家的事情,又不允許我們家小姐接手江家,還拿我們少東家來搪塞我們家小姐,可若是少東家今日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意味着你們會聽從少東家的調遣和所有安排?”吳揚的聲音嚴肅至極。

    江芸思沒有回答,而是跟江亦清相視一眼,兩人的心中都有了答案。

    江亦清對吳揚說:“江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下屬在這裏議論。”

    “這才過了幾分鐘,剛纔還信誓旦旦的你們這麼快就變卦了,這就是你們這一家人的嘴臉嗎?”吳揚譏諷。

    江亦清說:“看來在江珏身邊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學會主人說話,下屬不能插嘴的規矩。”

    “吳揚是我的人,江亦清,你算哪門子的主人?吳揚別說是插嘴了,就算插了又能如何?你也只是暫時接管江家的醫療企業,算不得江家真真正正的主人,吳揚問出這種問題也是無可厚非,你如今裝出一副尊重我舅舅的樣子,卻對我們的提問視而不見,我倒是不知道你是真的尊重我舅舅還是裝的,如果是裝的話,我舅舅肯定不會同意把江家的醫療企業交給你。”秦薇淺說到這裏,聲音明顯一頓,她漂亮的眸子非常好看,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就這麼冷冰冰地注視着江亦清,等待着江亦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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