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不良很可能會把喫進去的，再吐回來。
這是葉楓和他都接受不了的。
葉楓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趙震怎麼說也是總經理，但待在公司的時間卻寥寥無幾。
“得抽空找個副總來輔助一下他，還有徐市也該放個區域經理。”
副總只能通過獵頭來，雖然葉楓的原則是優先老員工，但從能力上來看，可以勝任副總的依然沒有。
倒是區域經理，可以從現在的店長、經理中提拔一個。
“還有該給趙震安排個祕書了。”
他曾經想找兩個祕書，但是梁月工作能力太強，導致葉楓發現一個就完全夠用。
但趙震還沒有祕書。
其實按理說，身爲總經理，配幾個祕書和助理應該是標配。
趙震從來沒有要求過，前段時間公司初創還說得過去，但一切都走上了正規再不配就這些過分了。
“這個還是要問他的意見。”
葉楓心想，選祕書，男女很重要！
不過他估計趙震應該會選個男的，因爲從沒聽說過他和任何女性有過瓜葛。
年過三十的趙震，好像從沒考慮過終身大事這個問題。
……
今天是週五，葉楓打算明天再去選擇題給的那個地址。
趁週末，還省的請假。
至於夜長夢多這個問題……既然已經被選擇題打上了記號，那就是他的人了。
早已經變成了他的形狀，別人奪也奪不走。
“咦，這句話怎麼有點怪怪的？”
葉楓嘟囔了一句，擡起頭，吩咐道，“給我訂一張機票，前往京都。”
……
大佬出行，淨水洗街，萬民空巷——
這當然是屬於幻想。
且不說葉楓是不是大佬，即便他是，也不敢這麼招搖。
倒是國內有些一線明星……排場可絲毫不比一些真正的大佬差。
一些本該屬於國士的待遇，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們身上。
這簡直就離譜。
葉楓孤身一人下了飛機。
沒有接機的，他也沒帶祕書來。
剛下飛機，他就感受到了首都人民的熱情。
在司機試探性的講了幾句北京話後，立刻開始了繞路行動。
在網約車沒出現之前，出租車行業要比現在亂的多。
宰客、繞路、拒載。
一些黑心司機拉低了整個行業的風評。
尤其是在機場，或者火車站、高鐵站之類的地方。
葉楓對此心知肚明，但並沒有發作，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即便是投訴也多半沒什麼結果。
只是在心裏，他更堅定了做網約車軟件的決心。
……
京都，中關村……外幾十公里的一棟寫字樓內。
葉楓站在面前打量着裏面的一切。
顯然，這個科研團隊能在京都站穩腳，家底還是有一些的。
當然，也只是一些。
如果是真正炙手可熱的團隊，不會在這個地方辦公。
而且，地方也不會這麼小。
葉楓推門走了進去。
門口沒有前臺，也沒有小姐姐，他倒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石春光。
“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楓有些驚訝。
你誰啊，一上來就問我，咱倆很熟嗎？
對於這個楓林遊戲真正的老闆，石春光並沒有瞭解過，所以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但這不妨礙葉楓做自我介紹。
石春光頓時肅然起敬。
他問了一句，“葉總，您突然登門拜訪是爲了……”
“當然是爲了你啊！”
葉楓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了熟絡的笑容。
石春光心裏有些發毛，然後就有些受寵若驚。
……
客人分兩種，一種是貴客，一種是惡客。
葉楓當然也不是爲了石春光來的，他是遵循了選擇題的指引。
但這並不妨礙他說一些場面話，畢竟花花轎子人人擡。
葉楓坐在椅子上，他對面，是這個團隊真正的負責人。
如果用髮量來評價一個程序員的實力的話。
那對於這個負責人，葉楓只有一句話。
恐怖如斯！
李鵬飛摸了摸自己鋥亮的腦殼，想着石春光說的話，決定還是客氣一些。
“葉總您此次不請自來是爲了？”
葉楓深吸一口氣。
他明白，接下來的對話，就是決定自己是惡客還是貴客的關鍵。
“我有個大計劃。”
葉楓微微一笑，“而且這個計劃，特別燒錢。”
……
顯然，葉楓成爲了貴客。
他不但在李鵬飛的帶領下參觀了這個團隊內的所有人，更是介紹了他們聚在一起的原因。
說來也挺詭異的。
他們原本是各行業的研究員，學歷最低也是碩士。
簡單來說，他們都是我國教育培養下來的精英。
但有一天，這些精英突然發現，苦學二十載，得到的回報卻寥寥無幾。
所謂研究生，在各大科研機構，也不過是處於被壓榨的最底層。
考慮到這樣下去可能一輩子都買不起房。
於是他們一怒之下，憤而辭職。
原本，他們是想隨便找個私企，最好是那些大公司——以他們的簡歷，這很容易，賺一些錢。
不要懷疑，私企給的工資，往往比各大研究院高了幾倍。
這樣雖然也買不起房，但至少不是那麼絕望。
然後，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這羣本該奔向五湖四海的年輕人，卻奇怪的聚在了一起。
石春光就是其中的一員。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一種神祕的力量驅使着他。
葉楓聽了暗暗發笑。
這股神祕的力量，可不就是自己的……選擇題嗎。
這是來自各行各業的精英，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全能的團隊。
不知爲何，放着這樣一個團隊去搞遊戲，葉楓突然覺得有些可惜。
按照他們的能力，他們完全可以在更有意義的行業上發光發熱。
但可惜歸可惜，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葉總。”
雙方簽下合同，李鵬飛握着葉楓的手。
這一句，不是出自客套，而是出自內心。
不知爲何，見到葉楓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很有緣！
“等下。”
葉楓卻道了聲抱歉。
然後在李鵬飛疑惑的目光下，低着頭，揚起了手。
“3
2
1。
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