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戰隊在洲際賽上的表現很快在國內電競圈掀起了波瀾。

    沈喬和Hank的採訪是同步直播回國內的,所以沈喬說着說着話就突然臉紅,隨後被陸哲和其他工作人員上來打斷採訪的事情,觀衆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包括沈喬後來被陸哲的外套擋住,拉着下臺的樣子也被鏡頭如實記錄。

    看到這一幕的粉絲們滿腦袋都是問號,直播彈幕裏也都是疑問。

    【這外套是怎麼個意思?臥槽難道坊間謠傳的陸哲和沈喬的八卦是真的?】

    【誒?狼崽爲什麼在臺上突然臉紅了?他這是看上了Hank?】

    【學渣提問:兩個A之間的友情是這樣的嗎?不是說Alpha之間最討厭的就是同類的氣息嗎?】

    【狼狗是真的這句話臣妾已經說倦了】

    【陸爹佔有慾好強,淦,我愛了】

    ……

    一時間,網上什麼傳言都有,連電競直男們都要相信陸哲和沈喬關係不一般了,畢竟Alpha之間真的沒有這種近乎冒犯的行爲。

    然後就有質疑的聲音忍不住冒出來:

    “就算他們倆真在一起了,這樣的行爲也不合適吧?陸哲這醋意未免太過了,沈喬接受個賽後採訪罷了,至於這麼誇張嗎?”

    “沒人覺得陸哲現在飄了嗎?之前結束比賽後在場館外欺負BLX的成員,現在又公然在賽場上做出這種有違職業素養的事情,他真的太膨脹了,好反感啊。”

    “你們這些小O小B別磕了成嗎?雙A戀真的不覺得噁心嗎?”

    就在這些惡意節奏剛帶起來的時候,DG的官方、LMS四號種子戰隊官方、包括聯盟官方,在最短的時間內貼出了對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DG先放的是關於陸哲今天突然上了採訪臺的相關解釋——

    大致意思是,陸哲選手今天在臺上的突兀表現是出於關心隊友,由於沈喬本人的體質問題,他在臺上出現了嚴重的過敏反應,陸哲身爲隊長,關心隊員心切,才做出了貿然上臺的行爲,當然,這樣的行爲並不值得鼓勵,但還是希望大家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能夠給予他一分理解。

    本來DG粉絲內部有些磕cp上頭的,之前還不怎麼敢就此事發言,怕被人說cpf瘋狂,一看居然是這個原因,登時所有粉絲們腰桿都直了起來,紛紛下場手撕那些詆譭言論。

    “嗚嗚嗚我就知道陸隊不是那種胡鬧的人!”

    “陸哲你太好了!”

    “喬喬沒事吧?我好擔心他,原來他當時臉上紅是因爲過敏嗎?”

    “黑子們聽到了嗎?!陸隊是因爲愛護隊友,並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你們那些說他舉止不得體的都給我滾到這條評論裏道歉!”

    粉絲們因爲心疼陸哲和沈喬,狠狠被激發了一波戰鬥力,在論壇、貼吧、圍脖等地方將冒出頭的黑粉按下之後,忍不住又琢磨了一下:

    沈喬到底是因爲什麼過敏的呢?

    他現在狀態如何了?明天的比賽又該怎麼辦呢?

    ……

    被粉絲們牽掛的兩位主角還在醫院裏。

    陸哲在跟周經理溝通完自己的想法之後,也在外面接連打出去好幾個電話,沈喬在裏面聽得模模糊糊,隱約察覺到陸哲似乎很忙的樣子。

    但這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他還在被那癢意折騰。

    畢竟吊瓶纔剛掛上,就是神仙藥也不會立即見效,最快也要二三十分鐘後了,沒人在旁邊看着,他在被子裏的手就不太安分,一會兒撓脖子,一會兒抓手臂。

    陸哲中途進來看他輸液情況的時候,就發現沈喬動作沒輕沒重地、手上的針都要被他的動作弄歪了。

    他嚇了一跳,趕忙回到他旁邊,擡手抓住沈喬的手腕,不讓他再去撓。

    病房外還留着周經理,因爲知道了陸哲的態度,所以他正在跟高層聯繫,要求朝聯盟那邊施壓,給Hank選手做血液檢測——

    畢竟誰也不能確定這人究竟是突然之間到了發情期,還是早有預謀,隱瞞自己的身體情況,吃了什麼違禁藥過來參賽。

    若是前者,他們只能再想辦法找回場子,若是後者……

    那聯盟也絕不會坐視這樣的人存在,破壞既定的規則。

    Omega固然是社會的弱勢羣體,但也不能仗着自己弱小,就公然破壞秩序和規則。

    打完幾個電話之後,他正想跟陸哲說一下情況,一回頭髮現人沒在,旁邊的病房倒是開了條縫,周經理曲起食指輕輕敲了下,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陸哲轉過頭來,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打擾沈喬的休息。

    周經理只能無奈地退了出去。

    屋內。

    陸哲看沈喬被按住了也不安分,還想掙脫自己的動作去撓身上癢的地方,他低低地嘆氣。

    先前比賽時候的口罩早在出了場館就摘了,所以現在,他脣角結痂的一小塊痕跡就在室內敞亮光照中顯得非常明顯。

    沈喬自打被他抓住不讓動之後,就擰着眉頭,一幅被人欠了八百萬的樣子擡眼去瞪他。

    陸哲親在他眉間褶皺上,聲音裏有些無奈:“喬喬,是不是非要我把你的手綁起來你才能老實點?”

    沈喬聽見這話,登時睜圓了眼睛,出聲道:“你敢?”

    他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沙啞,不知是渴了還是被皮膚升高的溫度鬧得。

    陸哲鬆開他的手,起身準備去外面找護士站要杯熱水,臨走前看了眼沈喬的手臂,又拉開被子看了下他脖子上的抓痕。

    然後他擡手捏了下沈喬的右耳,像是動物世界裏警告不聽話的幼崽一樣,俯身道:“我已經記住你現在的樣子了,一會兒我給你倒水回來,要是你身上再多一道傷,我絕對把你綁起來,說到做到。”

    沈喬攥了攥拳頭,總覺得被他這樣一番警告有些丟人。

    但是確實現在皮膚上的癢意退去,先前撓破的地方那火辣辣的痛感就冒出來了。

    他不願承認自己被威脅到了,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假裝自己休息的樣子。

    陸哲看他精神比剛纔好一點了,脣邊這才泄出笑意來,快步出去想辦法弄熱水回來。

    ……

    陸哲在醫院陪着沈喬掛了幾個小時的吊瓶,總算看他身上的過敏顏色退下去幾分,不如先前那樣觸目驚心。

    醫生看過情況之後,讓沈喬當晚留院觀察。

    沈喬聽了周經理的翻譯,卻搖頭拒絕:“不用住院,我的情況我心裏有數,開點藥回去喫兩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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