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再壞一點,也無所謂了。

    與其一直背黑鍋,還不如把罪名坐實了來的痛快。

    她淺笑着轉身繼續推着溫守仁向樓上個走去,步伐愈發堅定。

    ……

    溫晴把父親扶回牀上躺好後,看着父親的眼眶裏滿是淚,心尖刀絞一般撕裂的疼痛。

    揮退了傭人,溫晴終於再也忍不住跪在溫守仁牀前。

    她自責地垂着腦袋,哭着低吼,“爸,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她,父親也不至於被溫思柔害成這樣。

    溫晴眼淚一滴滴落下,砸在溫守仁的手臂上。

    躺在牀上的溫守仁心疼地看着這一幕,張着嘴巴說不出話,只是呼吸急促,眼角也留下眼淚。

    他很高興自己的女兒還活着,心疼地想伸手摸摸她,卻又無能爲力。

    他努力的伸手,手指卻無力地發顫,根本表達不出自己的感情。

    溫晴明白他的意思,立馬伸手握住溫守仁發顫的雙手。

    “爸,對不起,是我不孝。”

    她把自己的臉頰往溫守仁的手上湊過去,想讓溫守仁摸摸她,感受她是真的沒死。

    卻在她的臉頰碰到他手心的那一刻,隱約地看到他手臂上裸露出來的痕跡。

    溫晴心底不好的預感逐漸升起,心下一慌,她顫抖着伸手,捋開了溫守仁手臂的衣服。

    她掀開衣服後,溫晴瞳孔猛地一縮。

    只見看到溫守仁手臂上印着許多淤青,深深淺淺,明顯是有人刻意毆打或者擰傷的痕跡。

    溫晴咬牙,眼中浮現恨意,心口處的絞痛感更加用力。

    溫思柔,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溫晴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着,但是面上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啪地啪地直落。溫守仁想給她擦淚,卻只能做到指尖發顫,嘴角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個字,“別……”

    溫晴知道父親看到她這個樣子更難受,生生忍住了眼淚,強撐着扯出一抹笑意,牽手拭去眼角的淚珠。

    “爸,現在我平安的回來了,你也可以放心了。除此之外,還給你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她說到這裏,握着溫守仁的手用力地握了握,“你有外孫了,他叫溫小北,今年四歲半,現在在美國。”

    午後三點,溫晴讓助理聯繫的醫生準時達到溫家。

    她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帶着醫生走進溫守仁的房間。

    “齊醫生,牀上躺着的就是我父親。”

    醫生輕輕點了點頭,快步上前,拿着機械設備開始檢查。

    溫晴在他檢查期間,一直提心吊膽地看着,手心裏更是滲出一層薄汗。

    一個小時過去後,溫晴看到醫生面色凝重地收起檢查設備,再也忍不住地開口問道:“齊醫生,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溫小姐,溫先生是藥物導致了中風,看這個情況,也不止一年兩年了。”

    醫生眸色一沉,嚴肅地回答道。

    溫晴眼瞼微斂,“是的,我父親應該已經中風了四年。”

    醫生點點頭,又道:“他的身體了已經積累了多年的藥毒,要想恢復成原來可能有些難,但是先恢復表達能力,還是可以慢慢調理的,只是也需要時間調理。”

    兩人溝通了幾句溫守仁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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