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回來了。”

    溫晴大跨步上前,直接抱上卿姨孱弱的身子,“卿姨,我好想你。”

    “活着就好,你還活着就好!”

    卿姨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撫摸着溫晴的後背,手掌是明顯的乾瘦,眼角的淚珠一滴滴砸在面前女人的肩上。

    她還以爲自己會孤獨終老,卻沒想到溫晴還活着。

    在溫家的這麼多裏,她早已把溫晴當女兒看了。

    現在溫晴還活着,讓她覺得人生又看到了希望。

    良久後,二人的情緒稍稍緩和了很多。

    溫晴慢慢放開卿姨,看着她笑着說道:“卿姨,你跟我回家吧!”

    “好,回家,我們回家!”

    卿姨擡手拭去眼角的淚珠,伸手握住溫晴的手微微用力。

    ……

    半個小時後,溫晴帶着卿姨走進了溫守仁的房間裏。

    卿姨看到牀上躺着的溫守仁,眼眶漸紅,哽咽道:“溫先生,我回來了。”

    溫守仁眼睛轉動,嘴角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卿姨明白他的意思,立馬走近牀前,在他牀邊坐下,“你放心,這四年,我一切都好。”

    溫守仁嘴巴微微彎了彎,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溫晴看到這一幕,眉眼一彎,笑着看着牀邊二人,“卿姨,以後爸爸就交給你照顧了。”

    “這……”

    卿姨猶豫地看向溫晴,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

    溫晴嘴角的弧度瞬間加大,輕輕點了點,“卿姨,我相信這也是媽媽願意看到的。”

    卿姨轉頭看向溫晴,又看了看牀上的溫守仁,二人皆是以一雙渴望的眼睛看着她,她的臉頰瞬間變得更加通紅。

    她垂眸,輕輕點了點頭。

    她一直很喜歡溫守仁,但因爲自己只是一個傭人,所以一直不敢有所表達。

    現在連溫晴都很支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她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次日早晨九點,封子戚以封氏集團的名義對外宣佈承包了sunnay的畫展,且畫展將於下週開幕。

    因爲是著名的畫家,再加上封氏的影響力,所以不到一個小時,這則消息,在網上就掀起了一陣討論熱潮。

    ……

    厲氏集團,辦公室裏。

    看到消息的裴聽風,一臉打趣地審視臉色陰沉的男人。

    “厲總,你前妻真不給你面子,畫展的承包方說給別人就給別人。”

    厲應寒俊眉一蹙,周身的空氣跟着下降了好幾個度。

    裴聽風沒聽到厲應寒的搭腔,嘴角勾起的笑意愈發興味。

    “這承辦方突然換成了別人,我還真有點不適應,要是厲氏承辦了這次的畫展,於厲氏的影響力增長也有好處。”

    “厲氏不差這點影響力。”

    厲應寒重重放下手裏的杯子,冷聲說道。

    裴聽風瞥了男人一眼,點了點頭,“也是,厲總從來都是靠真本事贏得名聲。”

    坐在靠椅上的男人聽到這話,周身的空氣跟着緩和了不少。

    但是沒過多久,裴聽風調侃的聲音再次響起。

    “厲總,你說這封少是什麼時候認識你前妻的?我怎麼看着好像關係不淺的樣子。”

    什麼時候認識的?

    厲應寒眸色一暗,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之前的畫面。

    說起來,封子戚跟溫晴的認識,好像還是他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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