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聲線冷淡的回答:“封總客氣了,我明天自己去碼頭就行。”
“我想當你的護花使者,不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透着幾分曖昧不明,厲應寒看着女人的眸色又深邃了幾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跟封子戚就是這麼相處的?
親愛的。
呵,聽着真是讓人噁心。
溫晴聽完封子戚的話,明顯感覺到身側男人周身的氣壓低了又低。
她有些頭疼,“我可不敢讓封總給我當護花使者。”
說完這話,她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對了,明天溫思柔也會帶人一起去勘察。”
緊接着,男人不滿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真是煞風景,我還以爲這只是我們兩個單獨幽會的時間。”
幽會,這種詞用在她這個還未離婚的女人身上,並不太友好。
溫晴拂了口氣,眉眼間帶着些許疲憊。
她很不喜歡封子戚故意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可偏偏厲應寒就在旁邊盯着。
要是她此刻表現出與封子戚關係非同尋常,只怕厲應寒這個暴躁狂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想到這裏,女人神色一暗,語氣帶着幾分疏離。
“封子戚,你正常點。”
“親愛的,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哪裏不正常了?”
算了,跟這樣的人在電話裏,是牽扯不清的。
“明天九點,我會準時出現在碼頭。”
女人微微蹙眉,沒有繼續周旋下去的耐心,公事公辦的說:“封總,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
溫晴完全忽略最後那話,掛斷電話。
手機剛放下,她正想繼續收拾,站在一旁的男人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他慍怒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出口的聲線十分陰鷙。
“你跟他怎麼回事?”
“我跟他只有工作上的交集,這次出行是一起去勘察合作項目的地皮,溫思柔也會去。”
溫晴神色坦蕩,事實本來就是如此,她眼中透着幾許不耐,討厭一直解釋同樣的話題。
也不明白厲應寒生什麼氣,他到底在乎什麼?
厲應寒睨着她,眸色冷凜,嗓音低沉:“僅此而已?”
“不然你以爲還能有什麼?”
溫晴不悅的看着他,眼底透着嘲諷之意。
說好三個月之後就離婚,現在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
之前他所做過的一切,難道都忘了?
厲應寒眸色漸漸清冷,原本燃起的怒意慢慢散去。
他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明白她不會喜歡上封子戚那樣的花花公子,但是聽到那男人跟她聊天聊得這麼親密,厲應寒心裏就是很不爽。
男人眉宇微蹙,手上的力道漸漸鬆開。他看到她神色帶着的不耐,明白剛剛他差點又無意間傷害到她。
他強壓下心底的暴躁,沉默片刻,幽幽說道:“明天的環島勘察,我也會去。”
聞言,溫晴皺起眉頭,眼瞼低垂,百般無奈。
當是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