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男人冰冷的話語,讓管家的身子一僵。

    他張了張嘴,還是硬着頭皮問了一句:“厲先生,需要我給你拿醫藥箱嗎?”

    “滾出去!”

    男人聲音依舊清冷,卻帶着讓人不容違背的森冷。

    管家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慌張關上房門,離開了。

    他知道先生可怕,可卻從沒見過他今天這般失控的模樣。

    管家慌張的從樓上跑下去時,剛好看到溫晴從外面回來。

    管家求助一般朝溫晴走去,焦急說道:“厲先生受傷了,手一直在流血,太太快去看看吧!”

    溫晴漠然看了管家一眼,又轉頭看着書房的方向,抿脣不語。

    她現在回來,可不是來看他表演的。

    既然真相大白,溫思柔即將受到應有的懲罰,那她也該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而不是繼續糾纏不清。

    管家看到溫晴這不以爲然的樣子,急得滿頭大汗,愈發急切:“太太,你就去看看吧!”

    女人眼瞼低垂,而後還是上了樓,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她剛進去,就聽到男人暴戾的呵斥聲傳來——

    “我讓你滾!”

    溫晴挑了挑眉,充耳未聞。

    男人神情不耐轉身,朝房門口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他瞳孔猛地一縮,周身的戾氣也跟着消散不少。

    女人走進書房,神色淡然,目光掃過地上的血跡,以及厲應寒手上的傷口。

    男人的眼睛一直緊緊盯着溫晴,他知道她看到他的傷口了。

    他在期待,期待這個女人,對他還有一點關心,還會擔心他。

    他的雙眼凝視着那抹身影,可似乎,從她的目光裏,他只看到了漠然。

    女人紅脣微張,冷漠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情感:

    “這一次我不會放過溫思柔,如果你想替她說情,那我們就法庭見。”

    “你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厲應寒眸色深邃,眼底帶着幾許難以置信與痛色。

    女人看着他,不以爲然反問:“不然呢?不管厲總想不想保溫思柔,總之這次,我絕不退讓。”

    聽到這話,他心裏堵得慌,很疼,疼得他快無法呼吸。

    此刻在她心裏,只怕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爲了救溫思柔嗎?

    “我不會保她。”

    如今,再也不會。

    溫思柔不是他要找的人,而她做的那些事,沒人比他此刻更恨。

    厲應寒眼中是愧疚,更是後悔。

    溫晴聞言,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

    這個男人在環島的時候,不是說溫思柔對他有恩,恩情對他很重要麼。

    現在溫思柔說不定要把牢底坐穿,他竟然不保她?

    只聽下一秒,男人暗啞的聲音傳來,打斷溫晴的思緒——

    “爲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

    溫晴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厲應寒抿脣,薄脣微掀,嗓音沙啞:“爲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女孩是你,是你陪我度過了喪親之痛。”

    溫晴盈眸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原來他知道了啊。

    但那又如何,都太晚了。

    “我之前並不知道……你認錯了人。”

    她還以爲,厲應寒就是非常喜歡溫思柔,所以纔對溫思柔那麼好。

    僅此而已。

    見女人那雲淡風輕的態度,似乎這事於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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