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姨笑着點點頭,“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溫晴住在溫家的這兩天,跟她聊了很多事情,當然也包括在國外生活的那四年。

    卿姨聽說小北生下來就帶着重病,心疼壞了,更是在想着要怎麼給小傢伙補身體。

    ……

    傍晚,溫晴回到房間,躺在牀上,嘴角笑意淺淺。

    明天就可以跟那個男人劃清界限,徹底告別過去。

    只要離婚了,就算他知道了小北的事,也只能作爲一個父親的角色,去救孩子,而不能要求她什麼,更不再是她的丈夫。

    她閉上眼睛休息沒一會兒,放在一邊的手機嗡嗡作響。

    來電顯示是叮棠,溫晴脣角微揚,這段時間都沒跟叮棠聯繫,怪想她的。

    接通電話,溫晴還沒說話,手機裏就傳來丁叮棠爽朗的慶祝聲——

    “晴晴,我在這裏提前祝賀你,終於離婚擺脫渣男,這事可要好好慶祝一下。”

    “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她都還沒機會跟叮棠說。

    “我怎麼會不知道,像厲應寒那種妥妥的渣男,朋友也是物以類聚!”

    溫晴聽出了好友語氣裏的憤懣,更爲不解,“這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裴聽風來酒吧喝酒,跟我遇上了,然後告訴我你和厲應寒要離婚的事,再然後……我跟他吵了一架。”

    叮棠沒好氣的聲音傳來,溫晴聽了,屬實無奈,她揉了揉太陽穴,疑惑問道:“你跟他有什麼可吵的?”

    叮棠憤憤解釋:“是他說話太欠揍了!你知道他昨晚都說了什麼嗎,義正言辭的跟我說厲應寒知道自己錯了,想要補償你,對你好。我當時聽到這話,立馬就不服氣了,反駁說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可他竟然跟我說什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然後我就跟他在酒吧裏爭執起來,最後……差點被酒吧老闆開除。他倒好,仗着自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給了點錢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原來如此啊。

    溫晴無奈,叮棠和裴聽風……這兩人還真是八字不合,偶爾幾次見面,好像都跟火星撞地球似的。

    無奈,好友這般生氣,也是爲了自己,溫晴只得安慰哄了兩句:“彆氣了,他有他的立場……對了,我看你在酒吧的工作也不怎麼好,不如這次正好辭職,進溫氏跟我一起工作?”

    “算了吧,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還是不去給你添麻煩了。”

    溫晴自然知道,叮棠的追求不是白領企業,而是作家夢想。

    罷了,是金子總有發光的一天。

    又跟叮棠聊了幾句後,約了後天見面,溫晴掛斷了電話。

    她將手機放在牀邊,在轉身的時候,卻不小心碰翻了手機旁邊的小夜燈。

    小夜燈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被摔得四分五裂。

    溫晴眉頭驀地皺起,眼中帶着緊張與不捨。

    這是是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親手爲她設計打造的。

    她很喜歡這個小夜燈,後來長大了,雖然沒再用過,但一直放在這裏,未曾捨棄。

    沒想到,今天會被她不小心摔碎了。

    溫晴俯身撿起小夜燈的零部件,剛拿起來那一瞬,小夜燈的底部就掉出來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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