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應該是夜燈裏的零件,沒太在意,低頭看了一眼……

    等等,這是什麼?

    她俯身撿起那小件物品,好像是一個徽章。

    溫晴抿脣,細細觀看手中的徽章,這上面的圖案,她從未見過。

    這是媽媽的東西嗎?

    可母親爲什麼要把這個,放在小夜燈裏?是想給她還是無意放進去的?

    夜晚,厲家別墅。

    此時的厲應寒,正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

    因爲自責對溫晴過往的傷害,加之不願面對明天的離婚,這兩天他都在書房裏,一步未曾出去,喝了很多酒。

    整個書房裏瀰漫着酒味。

    男人坐在書桌前,只開了桌上的一盞燈,半個身子隱在黑暗裏。

    他的眉梢帶着疲憊,眼底的眸色盡是深邃。

    過了明天,溫晴就不再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他……亦不會再有資格做她的丈夫。

    厲應寒暗下神色,面上帶着濃濃的凝重與苦澀。

    這時,手機的震動打破書房此刻的安靜。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點人是裴聽風,他重瞳深了幾分。

    接通電話,那邊傳來裴聽風的聲音——

    “找到林蓉了。”

    “在哪兒?”

    聞言,厲應寒眸色一冷,周身的溫度陡然下降好幾個度。

    “派去的人說是在一家小旅館裏找到的,你想怎麼處置?”

    男人薄脣輕啓:“送去警局。”

    “……可她似乎有話要跟你說。”

    電話那邊可以聽得出,裴聽風的聲音帶着幾分猶豫,厲應寒眉宇緊蹙,事到如今,她還想狡辯嗎?

    傷害過溫晴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厲應寒抿脣,沒有迴應,電話裏再次傳來聲音——

    “林蓉說是有關溫晴的事,你一定會想知道。”

    有關溫晴的事。

    他菲薄的脣輕抿成線,握着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

    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沉默幾秒後,他說道:“現在把人帶過來。”

    “好。”

    掛斷電話後,厲應寒的眸色愈發深邃,事到如今,林蓉還有什麼可說?

    ……

    半個小時後,裴聽風帶着人來了別墅。

    厲應寒坐在書桌前,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女人。

    之前在溫氏的時候,他見過林蓉幾次,無一不是貴婦的形象。

    而現在跪在他面前的,不過是個落魄不堪的婦人。

    她身穿一身破舊衣服,頭髮凌亂,眼睛下面還帶着濃重的青色,顯然是好幾天沒睡了。

    厲應寒深瞳微微眯起,目光帶着幾許打量,但周身上下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林蓉畏懼的縮了縮身子,眼神害怕的看着地板。

    她一直都知道厲應寒是個可怕的男人,可是……爲了讓自己進監獄以後少受點苦,今晚她必須來。

    林蓉心裏醞釀了一下,再擡頭看向厲應寒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悽楚。

    “厲總,我不是主犯,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溫晴……這一切都是溫思柔想的,我就是……幫她做事而已。”

    “你也知道,我是她的養母,對她是有感情的,所以當思柔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時候,我是真的不忍心她受苦,所以才幫她。”

    厲應寒薄脣緊抿,冷眼看着眼前的婦人,完全不在意她說的這些。

    林蓉見他無動於衷,艱難擠出幾滴眼淚,哭訴得愈發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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