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要是知道那一切都是溫思柔設計的,還會救溫思柔嗎?

    溫晴垂眸苦笑,她知道她善良的母親一定會的。

    她收回思緒,繼續翻看小時候的相冊,就在這個時候相冊裏掉下一個東西,落在了她腳邊。

    她蹙眉撿起突然掉落的徽章,看着徽章的眼神盡是打量。

    這是她上次無意之間打碎了那個檯燈,掉出來的徽章,後來被她放進了相冊裏面。

    那個檯燈是母親留下的,所以這枚徽章肯定跟母親有關係。

    只是母親爲什麼要把這個徽章放進檯燈裏?

    出於對這枚徽章的好奇心,溫晴特地用手機拍了個照片在網上查找。

    可最後,什麼也沒查到……

    ……

    第二天早上,溫晴把小北帶去簡助理公寓,讓簡助理幫忙照看。

    等她回來的時候,溫守仁跟卿姨還在大廳裏收拾東西。

    她剛走進去,卿姨就從準備好的一堆祭品裏轉頭看向溫晴,有些緊張的詢問了一句。

    “晴兒,你看看還缺什麼?”

    溫晴親暱的挽上卿姨的手臂,溫聲回答:“母親的祭品一向都是卿姨準備的,沒什麼缺的。”

    卿姨聽到這話,原本緊張的心情跟着放鬆了不少。

    末了,她眼眶微紅,哽咽的開口說道:“你母親離開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沒想到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溫晴一把抱住卿姨,還安撫性的拍了拍卿姨的肩膀,安慰道:“卿姨,還好這麼多年有你在。”

    坐在輪椅上的溫守仁聽到這話,嘆了口氣,擠出一抹苦笑。

    溫晴慢慢放開卿姨,溫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溫守仁跟卿姨輕輕點了點頭,溫晴拿着祭品,卿姨推着溫守仁走出溫家。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厲應寒。

    溫晴看到他剛緩和的臉色跟着又是一沉,黛眉不悅的蹙起。

    這個男人來做什麼?

    她心裏剛這麼想,厲應寒的聲音響起:“溫伯父,卿姨,我陪你們一起去祭拜溫伯母。”

    他一直都知道,溫伯母當年是爲了救溫思柔而去世得,只是……過去他從未在意過。

    後來,他跟溫晴結婚了,也從來沒有去祭拜過溫伯母,沒能履行作爲一個女婿應做的事情。

    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對,但是從現在開始,他一定會每年都去墓園,做一個女婿該做的事情。

    溫晴聽到這話,眉目蹙的更緊幾分,冷漠回答:“不需要。”

    昨晚要不是因爲這個男人把藍海項鍊摔壞,說不定她跟路易斯先生的合作還有得談。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在拍賣會那麼大的地方鬧。

    溫晴想到這裏,看着厲應寒的眼神跟着帶上幾分憤怒。

    厲應寒瞳孔一縮,垂眸低聲說道:“以前是我沒盡到做一個女婿應盡的義務,這次就讓我跟着去祭拜一下溫伯母吧。”

    坐在輪椅上的溫守仁聞聲,抿脣沒說話。

    而站在他輪椅後面的卿姨,則看到了厲應寒眼裏的堅決,心下知道今天就怕他們不同意,厲應寒也會自己去的。

    厲應寒以前做的事情,卿姨是真的很不喜歡他的爲人。

    可這個男人自從知道自己的錯誤後,一直在改正,現在對溫晴也是真心的,反而讓她不忍心冷言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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