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地卿姨突然看到厲應寒眼裏的紅血絲,突然出聲反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病了?看着臉色不太好。”

    溫晴轉頭又看了一眼厲應寒,眼底帶着幾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關心。

    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厲應寒爲了控制催情藥發作,用玻璃捅自己的那一幕。

    她的黑眸一暗,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面色暗了幾分。

    他之前的傷還沒好,昨天又帶傷去拍賣會,也不知道傷口是不是惡化了。

    溫晴脣瓣緊抿,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只轉身坐上了副駕駛座。

    厲應寒看到溫晴這樣,心下便明白她這是默許自己跟着去了。

    他原本黯淡的眸子恢復了些許色彩,轉頭看向卿姨,笑道:“我沒事。”

    卿姨點了點頭,轉身推着溫守仁上了車。

    厲應寒看着三人都上車後,他也上了駕駛座,驅車離去。

    ……

    一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墓園外面。

    厲應寒下車給溫守仁跟卿姨開門,還自覺的拿過了祭品準備跟他們一起去祭拜。

    誰知溫晴下車後,徑直朝厲應寒走去,伸手接過了他拿着的祭品。

    “你就在這裏等着吧。”

    厲應寒微微蹙眉,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不想讓我去祭拜溫伯母?”

    “不是一家人,沒必要去祭拜。”

    溫晴淡然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冷聲回答道。

    厲應寒眸色一沉,出口的聲音也跟着帶上些許急躁。

    “我們還沒離婚,我還是你丈夫,怎麼就不是一家人?”

    “以前怎麼不見你說這種話?”

    溫晴嘲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掛着一抹嗤笑。

    厲應寒聽到這話,薄脣緊抿,垂眸不再說話。

    以前是他錯了,現在他不是正在改正嗎?

    他用餘光看了一眼溫晴,見她還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心裏跟着有些着急。

    下一秒,他的餘光突然掃到停在不遠處的溫守仁。

    厲應寒靈機一動,默默的朝溫守仁走去,對着卿姨頷首,“我來吧。”

    溫晴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溫晴身邊的卿姨則輕輕拉了拉溫晴的衣袖,小聲說道:“今天來看你母親就別跟他置氣了,我相信你母親肯定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

    溫晴微微蹙眉,末了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卿姨看到她不再生氣,連忙拉着她的手朝溫晴母親的目的走去。

    十幾分鍾後,四個人停留在一個墓地前面。

    溫晴眼眶微紅,哽咽道:“媽媽,我來看你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坐在輪椅上的溫守仁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笑着說:“好久不見。”

    卿姨聽到這裏,也不住落淚,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擺放着祭品與鮮花。

    溫晴慢慢走近墓碑前,伸手輕輕撫摸着墓碑上笑顏如花的女人,一如小時候撫摸母親的臉頰一般。

    “您放心,卿姨把我照顧得很好,我跟父親都很好。”

    “對了,您現在做外婆了,我生了個兒子,馬上快五歲了,叫小北。不過小傢伙還在醫院,等他身體再恢復一些,我一定帶他來看看你。”

    厲應寒一直站在溫守仁身後,靜靜聽着溫晴說着這些年她在外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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