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就是在衆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上臺的,她笑着的跟衆人招了招手,而後坐在了標記着十二的畫架前。

    很快,所有參賽者都上臺坐好了。

    等主持人公佈了繪畫題目後,參賽者紛紛挑選顏料開始繪畫。

    現場主持人給出的題目是畫出一幅跟雪有關的畫,溫晴一聽到題目後,腦海裏便浮現出小北在冬日裏打雪仗的一幕。

    在小北治好病之前,他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感冒受凍,不然等待他的就是病情加重,情況好的話一場化療就能穩定病情,情況不好的話就直接喪命。

    打雪仗在病好之前,對小北來說一直是奢望。

    每次下雪的時候,小北都會一臉嚮往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心底卻清楚自己不能出去,更不能表達出失落,不然他的媽咪會更難過。

    可溫晴作爲小北的媽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小北眼裏的落寞。

    所以後來,小北治好病之後,她特地帶着小北去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雪仗。

    那天小北笑得很開心,眼眸亮晶晶的,帶着獨屬於孩子的稚嫩和滿足。

    那是溫晴能想到的,關於雪最美好的畫面。

    因此,她在聽到畫的畫作要跟雪有關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畫面。

    她心裏有想法後,便開始不慌不忙的擠顏料,調色,試色然後在畫紙上繪出大概框架。

    在決賽開始之後,現場的觀衆便自覺的保持安靜,只目不轉睛的關注着臺上大屏幕上自己關心的畫家。

    坐在前排的厲應寒,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溫晴,滿眼深情。

    而溫晴早在剛上臺的時候,便在人羣中第一眼看到了厲應寒。

    現如今,她雖然注意力都在畫作上,但是她依然能感覺到男人滿目深情的目光,一如他們出去度蜜月的時候一樣。

    他們一起出去度蜜月的時候,晚上她回來跟小北一起畫畫,而厲應寒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便會倒上一杯紅酒,一直看着她。

    起先她很疑惑厲應寒爲什麼一直盯着她看,她回頭的時候,還曾撞上男人滿目深情的眸色。

    後來,她趁着小傢伙不在的時候,疑惑的問過厲應寒,幹什麼一直盯着她看。

    男人脣角微揚,笑得肆意,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看我自己的妻子犯法了嗎?

    她無奈的瞪了一眼厲應寒,到底沒說什麼。

    但是慢慢的,她就習慣了。

    習慣了她在畫畫的時候,男人在不遠處一直注視她,一如現在一般。

    臺上參加決賽的畫家們很快便投入到自己的畫作中,臺下觀看的觀衆們也慢慢沉浸在畫家一筆一劃的勾勒裏。

    時間就在衆人都聚精會神的時候,悄悄溜走,不帶一絲痕跡。

    三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坐在臺上的畫家陸陸續續停下了手中的畫筆,正滿意的欣賞自己的畫作。

    站在一邊的主持人在看到陸陸續續有畫家停筆後,擡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而後笑着說——

    “現在已經有一部分畫家已經完成了畫作,可以到旁邊準備好的桌椅上稍作休息,用點點心。還沒完成的畫家不要着急,我們還有時間。”

    隨着主持人聲音的落下,幾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畫家開始變得急切起來,畫中的畫筆也沒有剛剛拿的穩了。

    反觀溫晴,她的目光則從始至終只落在了畫上。

    要是此時有人站在溫晴面前的話,那人一定能看到溫晴在畫畫的時候,紅脣邊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也充滿着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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