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比賽也漸漸落下帷幕。

    溫晴在離開臺上的時候,目光精準的落在了坐在前排的厲應寒身上,眉頭微挑,俏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神色。

    男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下便清楚,這次的冠軍一定是他媳婦的。

    畫家們有秩序的離開臺中心,慢慢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喝水,補充體力,而主持人則無縫銜接的走上臺。

    主持人走上臺後,臉上再次露出標誌性的笑容,情緒高昂的面向坐在觀衆席的觀衆。

    “各位評委,各位前來觀賽的觀衆,經過了長達四個小時的努力,我們進入決賽的畫家們都已經畫好了自己心目中關於雪的那幅畫,接下來就到了我們激動人心的時刻了!”

    “首先,讓我們先來一一欣賞一下各位畫家的畫作。各位評委和觀衆們,請看大屏幕。”

    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臺上落下一個巨大的幕布,幕布上投影着一號畫家的畫作。

    很快,參加決賽的畫家畫的畫作都在巨大的幕布上一一投影過去。

    等最後一幅畫投影完了之後,幕布上投影出一個由許多片白色雪花組成的一個巨大的雪字。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慢慢走出來另外一個主持人,身穿白色長裙,朝觀衆們緩緩走來。

    下一秒,女主持人的娉娉嫋嫋的聲音通過話筒響徹整個現場——

    “下面,即將進入下一個環節,有請我們的國家繪畫組評委給各位畫家的畫作打分。”

    “接下來,我們有請第一位畫家寸衣。”

    主持人話落後,現場跟着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畫家寸衣在掌聲中慢慢走上臺。

    寸衣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後,恭敬的對現場的觀衆和國家繪畫組的評委頷首,“各位評委和觀衆,你們好,我是畫家寸衣。”

    “我今天畫的畫名字叫做雪路,請評委點評。”

    隨着寸衣話音的落下,臺上的巨大幕布上投影出畫家寸衣的參賽作品。

    寸衣的畫跟他起的名字一般,是大雪天裏蜿蜒的一條山路。

    畫作上樹木上是白雪,屋頂上是白雪,土地上也是白色,彷彿整個世界都是白雪皚皚一般。

    可就在整個世界都是雪白的時候,房屋前有一條沒有被雪白的顏色浸染的路。

    那條路露出幾分泥土的泥濘,蜿蜒曲折,一直通向某個方向。

    全國繪畫組的評委們沉靜了幾分鐘後,依舊沒有人率先開口點評。

    最後還是女主持人笑着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陳老師,你覺得寸衣畫家畫的畫怎麼樣呢?”

    陳老師回過神,拿起話筒,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副畫的意境很深入,細節方面描繪的也不錯,只是到底還是差點火候,我給80分。林老師,你覺得呢?”

    陳老師說完這話後,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老同志。

    坐在他旁邊的林老師聞聲,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話筒,跟着開口說道:“的確還差點火候。”

    林老師頓了頓,跟着繼續說:“雪路,這個名字別有新意,畫家的想法也很好,細節處理得當。”

    “只是我本人覺得缺少了點菸火氣息,要是在屋頂上的煙囪裏再加上幾筆,會給我感覺更貼近生活。這幅畫,我給75分。”

    “謝謝老師。”

    畫家寸衣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恭敬的朝兩位評委老師鞠了一躬。

    他在畫畫的時候,也總覺得哪裏缺少了點什麼,只是到底少了什麼他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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