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時染薄靳塵 > 第21章 同名同姓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何詠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媽,薄家真的有那麼大的勢力?要是薄靳塵只是一個影帝,那還真的沒必要花這麼大的功夫,雖然那張臉很討人喜歡,可要是沒背景,就是被人玩的命。”

    何詠華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時暖暖一眼,伸出食指抵了抵她的額頭:“媽教你的,你都忘了?這做事需要徐徐圖之,不能貪功冒進,就憑薄靳塵是薄家人,即便現在沒什麼,以後也有資格去爭,目光放長遠一點。”

    想到這,何詠華就想起了曾經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時染母親,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既然能弄死大的,還怕弄不死小的嗎?

    但是上一次的失利讓她提高了警惕,她皺着眉頭,眼波陡然犀利起來:“暖暖,你去看了那死人了?真的也叫時染?”

    “不錯,的確也叫時染。”時暖暖想起那張蒼白醜陋的臉,握緊了拳頭,“當時妹妹也過去了,不知道是爲什麼,媽,時染那小野種不會知道我們要弄死她了吧?”

    何詠華搖了搖頭,“這事必須藏好了,你爸雖然不怎麼在意她,可也絕對不會接受這女兒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害死。”

    時暖暖連連應諾,看到何詠華面色有些難看,也不再多留。

    其實她們心裏都明白,原本該死的是她們的妹妹時染,卻沒料到把一個同名同姓的無關人員扯進了她們的紛爭之中。

    陰差陽錯害無辜之人喪了命!

    真是一羣廢物,還差點暴露了她們的目的,導致時染那小賤人越來越難對付了!

    ——

    時暖暖神思恍惚的從家裏趕過來拍戲,一連NG了好幾次,惹得導演直皺眉。

    “那個,時暖暖你先找一下感覺,免得浪費大家時間,浪費劇組資源,真是的,不知道提前做準備嗎!”導演語氣嚴厲,平日裏他火氣還沒這麼大。

    可他想着,時染那麼個片場廢物都能一條過,這時暖暖還號稱演技派,這麼簡單一場戲還忘臺詞加小動作,這明明是故意整事吧?

    當即脾氣就暴躁了。

    編劇摸了摸下巴,乖巧坐在導演邊上說:“時暖暖這耳環是不是大了,沒有那種清純女神的感覺。”

    導演又仔細看了看時暖暖耳朵上那對長流蘇耳環,仰頭對服裝組的麗姐道:“阿麗,你去給她換一對珍珠耳環。”

    時暖暖因爲換耳環的事有些不悅。

    這造型還要中途換,真不知道這服裝組的人是不是喫乾飯的?

    可換上那對珍珠耳環後,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瞪大了眼睛。

    耳環!

    那天時染出了事,她爲了去確認人死了沒有,還去過現場,回家後耳朵上的珍珠耳環就不見了,原本是小事,她也沒怎麼在意,還是何詠華再三要求她去查死者遺物,她纔去了停屍房。

    可……那天原本想要找遺物的目的,卻被時染給攪和了!

    時暖暖看着劇組裏人來人往,指甲嵌入了手心,那珍珠耳環雖然不名貴,可卻是一個很有天分的設計師的作品,每一款上面都有設計師的獨特LOGO,而且因爲是新晉設計師,所有作品都是限量發行的。

    若是被人找到那一隻珍珠耳環……

    這後果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最終時暖暖強振精神,在大毅力的堅持下拍完了這一幕戲。

    薄靳言站在她對面,看着她額間的薄汗悠悠道:“如果不舒服,大可不來。”

    時暖暖還來不及嬌羞,就聽到薄靳言又道:“你今天這演技,連時染都不如。”

    羞辱,這是明目張膽的羞辱。

    時染的演技以前就是個渣,誰提到她都是嘲笑。

    薄靳言竟然說她演技還不如時染?

    時暖暖幾乎可以肯定,薄靳言肯定知道上次她安排狗仔偷拍的事情了!

    都怪時染!若不是有時染在,薄靳言肯定是她的人了。

    薄靳言懶得理會她,看到她耳邊晃動的珍珠耳環時,想起他那橫死在路上的粉絲頭子,一時間有些傷感。

    他原本就想查一查那女人的身份,給她上一炷香,還有在現場收集的一些遺物,也要送還給她的家人。

    他記得她的遺物裏,也有一副類似的耳環。

    思及此,薄靳言大步流星的從劇組離開,打算回如夢居。

    路過一家女裝店門口,看到櫥窗裏的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想了想,最終還是下了車。

    那女人做飯挺好喫,就當做是給她的獎勵了。

    “先生需要幫忙嗎?”

    “這條裙子,最小碼。”薄靳塵帶着口罩,可那雙出色的眉眼依然吸睛,幾乎是逃一般的抱着裙子回到了車上,一路上還有點精神恍惚。

    他瞥了一眼副駕駛的包裝袋,扯了扯領帶,煩躁些踩了一腳油門。

    真是見鬼了,怎麼滿腦子都是時染那怪女人!

    劇組這天拍攝的戲份是男女主的對手戲,這部戲出彩的地方就在於,這女主和男主雖然是青梅竹馬,可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最後還莫名其妙錯過了。

    所以演技到位就行,至於親密戲,沒有,一律沒有!

    乾淨得跟喜馬拉雅山巔上的雪似的。

    回到如夢居。

    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時染清越甜美的歌聲,聽起來像是一曲古風調的歌,悽美中帶着幾分感傷。

    薄靳言忽然生出一種,從未了解過自己老婆的感覺。

    他快步過去打開門鎖密碼,悄無聲息的進了門。

    時染耳朵靈,聽到些微動靜都會有下意識的警惕反應,於是從臥室裏探出一個頭,看到正在脫鞋的薄靳塵回來後,直接從樓上撲下來,直接跑到他跟前說:“我終於把之前的經紀人開掉了!”

    “你之前的經紀人,是楊海莉吧?”薄靳塵問,他蹙着眉思考了一會兒,“當時我就奇怪,你怎麼會找她當你的經紀人,原本我還以爲是你和她臭味相投。”

    薄靳塵的毒舌功力……好像又進步了啊!

    時染氣呼呼的說:“我和她纔不是臭味相投,我是被人欺負了,楊海莉是我繼母安排在我身邊控制我的,以前那些爛戲也都是她讓我接的,我沒實力反抗,只能發揮出自己百分之一的才能去演戲,這次跟老公搭戲,才發揮了自己百分百的實力!”

    薄靳言:“……”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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