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了好幾下:“都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我這後孃可會做人了,當時我也傻乎乎的信了,後來才發現不對勁……”
說到這,時染不太高興的撓了撓頭,把薄靳塵拽到沙發上坐下來,“你會不會嫌棄我傻?我被人騙了這麼久才發現,想起來就很生氣!”
薄靳塵沒說話,站起身就走。
時染感覺自己的心忽然就猛地一揪。
嗚嗚嗚,老公果然是嫌棄她了,原主傻就傻了,她現在背鍋好冤枉啊!
我明明很機智很聰明的,我可是智商250的天才少女!
不對,現在是天才少婦了。
薄靳塵回頭一看,這女人果然一副要哭的模樣,頓時有些壞心眼的覺得還挺有趣。
他從玄關那拿回給她買的裙子,直接丟過去:“沒事,給你的慶祝禮物,以後找個好的經紀人。”
這……
驚喜來的未免太快了吧!
時染拆開包裝袋,掏出裏面那條鵝黃色的連衣裙,胸前還有一處剪裁得當的蝴蝶結,腰身掐得恰到好處,簡直太美了!
這可是前世今生,頭一次有人給她送裙子。
時染感動得眼淚嘩啦的,抱着薄靳塵就開始哭:“老公你真是太好了,今天我也好愛你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薄靳塵見她喜歡,心裏也說不上究竟是什麼滋味兒。
只是暗自下了決心,以後還要給她買買買!
書房內,薄靳塵沉了臉,將他得到的關於楊海莉的資料整理了一下,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老公,好老公,我換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薄靳塵想象了一下時染穿那裙子的畫面,還是覺得親眼看看比較好,畢竟是自己挑的,得驗驗貨。
一開門,就瞧見宛如夏花般明媚的女子站在門口,一頭順滑的黑髮披散,頭頂半紮了個丸子頭,用淺黃色髮帶綁了個蝴蝶結,身上的連衣裙襯得她膚色如雪,眼眸如星,紅脣如櫻,活脫脫的美人如畫。
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時染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手,眼巴巴地仰頭望着他問:“好看嗎?我好看嗎?”
薄靳塵突然感覺很是口渴,乾澀地說:“好看。”
時染聞言,毫不吝嗇自己那電死人的笑容,晃得薄靳塵感覺連空氣都熾熱起來了。
薄靳塵輕咳一聲:“對了,你進來看看這個。”
進了書房,時染驚奇的眨了眨眼,這書房的格局,看上去不像是個演員明顯的文藝範,反倒是透露出幾分精英大佬的嚴謹。
她對自己老公的神祕身份更好奇了呢!
電腦屏幕上,放置了好幾個文件,她彎着腰點着鼠標。
薄靳塵看着她腰肢的曲線,面紅耳赤,直言道:“去坐着!”
上面竟然是楊海莉在圈內的種種劣跡,什麼把藝人送給導演同享生命大和諧,什麼爲了給藝人造勢,瘋狂綁定炒作,差點把人逼死,而且還有爲了拿高價提成,逼藝人接大尺度戲,簡直就是個人渣中的極品。
薄靳言攤手,俊朗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絲陰鬱,他挑起時染的下巴說:“我不管你嫁給我什麼目的,至少你一天是我的老婆,就一天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你繼母擺你一道,你就不打算報復回去嗎?”
“老公?”時染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跟我繼母有仇?”
薄靳言狹長的鳳眸微眯,略略驚訝於時染的洞察力,忽然揚起笑容說:“沒錯,所以如果你確定不離婚了,就得跟我站在一處。”
“統一戰線嘛,我懂的!”
薄靳塵沉吟一會兒後,將時染提溜起來:“好了,既然你該看的也看了,那就出去吧。”
剛剛還沉浸在幸福幻想裏的時染被丟了出來,可憐兮兮地站在書房門口發呆。
什麼嘛,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
男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
時暖暖離開劇組之後,火速回到家,找到了那一款珍珠耳環的另外一隻,心裏七上八下的,慌里慌張的去了安貴莊園找何詠華。
這地方的景色甚美,有時候時暖暖還會特意下車走進去,可今天她將車一路開到了別墅下方,下了車連車門都忘了關。
何詠華聽到動靜,走到門口,呵斥一句:“你看看你,像什麼樣!”
時暖暖被吼得一愣,但好在理智回籠,回到車裏,熄了火關了車門,恢復了一貫的優雅大方。
“媽,我回來了。”時暖暖上前挽住何詠華的手,小聲道:“媽,時染現在越來越不好對付了,我好擔心那枚珍珠耳環落到她手裏,那到時候……”
“有什麼好擔心的?一枚耳環,別人說順走就順走了,你保持平常心就好。對了,你爸爸要給時染安排新的經紀人,你這邊有沒有好的人選?”
時暖暖一聽這事,立馬有了精神。
“上次有個佔女明星便宜的男經紀人,他業務能力不錯,就是喜歡揩油,到時候我們找一點時染跟他的親密照,不管時染蹦躂得多高,都能給她扯下來!”時暖暖一臉解恨地道。
何詠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擺了擺手:“太明顯的人不好用,再物色物色。”
“媽,我們不能直接弄死時染嗎?她把上次我安排的狗仔攔下來了,還把他們拍的照給薄靳塵看了,現在薄靳塵對我的偏見特別大,再這麼下去,我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時暖暖語氣裏都帶了幾分哭腔。
何詠華直起身子,一拍桌子:“她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不過她那腦子,怎麼可能一再化解這些麻煩?她身邊有沒有人教她?”
時暖暖咬牙切齒,想了想後依然搖頭。
“看來現在時染已經不受控制了,上次楊海莉說,現在時染連霍厲川都不在意了,還把他當陌生人,並且揚言不可能跟薄靳言離婚,這事應該是真的。”
提到這事,時暖暖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離婚,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