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亂說以後就別回來了!”
時染在時忠憤怒的邊緣瘋狂試探後抹了一把淚水,抱着薄靳塵的胳膊蹭.
薄靳塵心裏綿軟一片,看着時忠說:“爸,染染想看一下賬本也是合情合理的,再說了,她年紀也不小了,我想讓她先從學着打理自己的財務,以後才能幫我打理財務。”
“我年紀大了,也確實打理得有心無力,我去拿賬本。”何詠華起身,請示了時忠拿了書房鑰匙後緩緩上樓。
時忠此時才苦口婆心的勸時染:“染染,你這倔強的性子得改改了,詠華對你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也挺照顧你,不管你犯了什麼錯,她都是在說你的好話,所以你以後別這麼咄咄逼人了,叫老人寒心吶!”
時染閉上眼,心裏明白這一局她還是沒能掰回來,頂多算是平局。
她掌控住自己的錢,但何詠華卻得到了時忠的憐惜。
順利拿到賬本後,時染卻一眼都沒看,拖着薄靳塵吃了一頓晚飯,之後又找理由要借宿。
時忠倒是高興,連忙吩咐管家把時染以前的臥室又整理了一下。
夜裏,時染着看嫩虎發來的消息,說是隱匿俠出現在如夢居,監控裏拍下了少量畫面。
這個隱匿俠背後也有個黑客高手幫忙掃尾巴。
時染坐在牀上,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態。
她倒是想知道,時暖暖會不會蠢到把自己家的座標也發給那羣亡命之徒。
看到她這幅表情的薄靳塵不由得顫了一下,他一進門,就發現了時染今天不對勁。
這丫頭不僅把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就連窗戶都扣緊了,還用紅外線檢查了一遍臥室裏面有沒有被安裝其他東西,這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時染,我需要一個解釋。”薄靳塵半躺下,心裏撲撲直跳。
這是時染睡了好多年的牀啊!
香香的,有一股淡雅的馨香。
時染手足無措,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索性撲到薄靳塵的身上,把腦袋放在他的胸膛上說:“我說的是真的,確實有人買我的命。其實下午的時候你從那暗角出來時候我以爲是殺我的人來了,我很害怕……”
她很少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脆弱的一面。
再難的問題來了,她首先想的都是應對的方法。
可現在看到薄靳塵,她忽然想做個小女人了。
能不能在這輩子,做個受人保護的人,而不是總在前方保護他人的人。
“好了,乖,別怕,有我在。”薄靳塵沒有再逼問一句,他發現懷中的人好像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連眼睛皮都撐不開了。
這個傻女人,居然還有人大費周折的來殺她?
當他薄靳塵是死的?
想到這,薄靳塵又想起了宮本,當即給他發了條信息:“你今天給時暖暖送過戲服?”
宮本那邊回消息很快,毫不遮掩地說道:“今天時暖暖的確拜託我給她送過戲服,當時我把她的衣服跟時染的衣服一起送過去的。”
薄靳塵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宮本並非最適合時染的人選啊。
他挑眉回了消息:“那麼爲什麼我選的戲服會穿在時暖暖身上?宮本,如果你對我家時染有意見,那麼這個經紀人你可以不做,既然你答應了,就請你將一切做到做好,否則……”
宮本看到這則消息後,不由得沉下了臉。
他能夠走到今天的地位,成爲金牌經紀人,確實和薄靳塵有很大的關係。是薄靳塵給了他一個平臺,讓他能夠發光發亮。
可如今薄靳塵對他已經今非昔比了。
真想看看薄靳塵看重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的,放心,不會有第二次。”宮本保證道。
薄靳塵感受着懷裏小女人的呼吸,一時間也困倦起來,闔上雙眼沉沉睡去。
——
夜裏,窗外到底傳來了不正常的動靜,時染的睡眠其實一直很淺,在這時候敏銳地睜開了一雙冰眸。
她動作利落地從牀上起身,通過窗簾的狹小的縫隙觀察外面的情況。
果然,在那窗簾上看到了一點紅光。
這是被狙擊的標誌。
看來時暖暖這是想豁出去幹票大的啊!
連家裏都敢動手。
索性直接開了燈,將躺在牀上的某人一把拽到了牀底下,也顧不得他有什麼反應,直接自顧自用枕頭在牀上做出了假象。
之後,她笑眯眯地關燈走出了房間。
一腳踹向了時暖暖的臥室,態度尤其囂張,“時暖暖你給我出來,楊海莉是不是你專門安排在我身邊的?我之前的機會是不是都被你搶走了!”
時染在心裏鼓搗,以前她搞的都是大事情。
動不動搞幾千萬,或者整一個勢力頭子,甚至人命官司。
這女人間的小算計,她還不太會找理由啊!
這藉口聽起來就挺爛的。
時染在心裏琢磨去看點宮鬥劇補補腦子的時候,腳上還在踹門。
她就不信外面那人還能繼續刺殺任務。
而此時,被折騰醒的薄靳塵正茫然地打着哈欠。
看了看周圍,自己怎麼躺在地上?
剛剛好像是被時染拽下來的?
外面什麼聲音?
出於一種驚人的直覺,薄靳塵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起身,反倒是先打量起房間內的擺設來,他發現窗簾上在黑暗裏多了一絲不太正常的紅光後,眼睛一眯。
至於外面跋扈的女人踹門的聲音,他選擇暫時性忽略。
時暖暖在門內氣了個半死,她本來已經接到了隱匿俠說確定目標的消息了,只不過因爲還有點風險,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可此時,那該死的女人在外面踹她的房門?
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她怎麼不乖乖去死!